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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连数日里,顾采薇都能看到二班班主任那张拉黑的脸,那张拉黑的脸像似在预谋着什么,每次都叫她不寒而颤。
一个冰雪消融的中午,体育课的操场上,她为自己的不寒而颤找到了终结。有两个同学凑在一起说着道听途说的小秘密,“卢敖这次算是得罪了二班班主任,今后肯定会被穿小鞋,二班班主任就喜欢干这种事,去年的时候就是因为这种事情闹得一个同学转学了。”
一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席卷了她仅有的平静,这可如何是好?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本练习册会引发这么大的祸端。她没有办法阻止这场祸端,就算现在她告诉班主任练习册的真相,卢敖遭报复的宿命好似也无法改写。
别无选择,她只能劝卢敖处处小心,时时提防。在卢敖大病初愈返回学校的那个清晨,她第一时间找到他,在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下面,将听来的小道消息细数告诉了他,“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只有你不犯错误,他也不至于抓到把柄。他抓不到把柄,也不会将你怎么样。”
可是,卢敖好似并不在乎,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说道:“哼,我还怕他?雪地里都扛过来了,还有什么扛不过去的?再者,他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又不是整天没事可做,唯一的事情就是和我做对?”
“你还是处处谨慎小心为妙,”她深深的担忧到。
他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你要是真在意我,在意我们之间一起长大的情意,以后就不要让你爸说我爸是奸商。说实话,对此我很不满,我父母也是。还有,我父亲是真的很想和你父亲在一起做生意,你父亲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但是也别说他是奸商。”
家里的事情,她岂能做的了主?她只能垂着头歉疚说着:“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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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壮举感动了她。
她本不是无心之人,决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回报他。她知道她最关系的莫过于入股焦化厂之事。
当天晚上,便向母亲提及了此事。
月光高高的悬挂在深蓝色天空中,向大地洒着银色光芒,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妈,”她柔柔的叫道。
“怎么了?睡不着?赶快睡吧,不然明天会起不来,”母亲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睡意朦胧的说道。
“卢水沼不是想入股焦化厂吗?为什么不让他入?殷虹不是弄丢了我的作业本吗?卢敖不是将他的给了我吗?我是躲过了一劫,可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将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晚上,还生病了,”她充满歉疚的声音默默地说着,心底的歉疚亦如决堤的坝,一发不可收拾,“他生病了,校长因此责怪了他们班的班主任,可是现在我听说那个班主任要报复他。你知道卢敖的,他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想要在他身上找点毛病,随随便便。这一切因我而起,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岂料,话语刚落,就听到了母亲呼呼的鼾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