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薇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没想到放学之后却看见卢敖被罚站在雪地里。地上的雪足有十公分厚,他的整个脚都被淹没在雪堆里。
看到他噤若寒蝉的样子,她不禁呆滞了。
......
同学们向打量雕塑一样打量着他,谁也没有多做停留,冷冷的从他身边经过。
她则大步流星直奔雪地里的‘雕塑’,将自己毛茸茸的手套,吃力的套在他的手上。
那双手,冰冷的让她慌乱,好似只要用力一碰,就会蹦蹦碎裂。
她扶着他,迈出了厚重的雪堆。
他好似被冻傻了,一言不发,像个被按下启动键的机器人在机械的行走。
......
越来越多的人投来怪异的眼神,这个小小的校园藏不住任何秘密,耳畔总是穿过这样的声音,‘这个就是卢敖,听说是因为家庭作业没做,才被罚在雪地里的。想想以前他有多横,再看看现在,真是可笑至极。’
一直穿出校门很久很久,卢敖才好似缓过神来,渐渐说起话来,“我没事了,你赶快回去吧,不然你母亲又该焦急了。”
都这个时候,他还替她着想,眼盼顿时潮润,所有的坚强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瞬间奔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咽咽大哭起来。
雪仍旧在下,但不似之前那般锋利如刀刃,也不是之前那般汹涌如瀑布,而是如柳絮在空中轻盈飞舞。
橙黄色的路灯下,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如银的雪地里留下两窜小脚印。
哭过之后,她平静多了,开始诉说自己的歉疚与计划:“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向班主任说清楚这件事情。”
“不行,”卢敖停下步伐,生气的阻扰到:“你若是说了,那我岂不是白受这遭罪了?再说,你也不用歉疚,该歉疚的人不是你,应该是殷虹。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我敢肯定你的练习册是她故意烧掉的,”话语刚落,就是连连的干咳声,他匍匐着上半身,扶着胸口,恰恰恰的干咳着,像似要将整个心都咳出来。
她说不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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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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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敖病了,第二天一早刚到学校,顾采薇便得到了这个噩耗。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大概是卢敖的母亲来学校请假的时候传出去的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比没有结束,也不可能结束,反而有点越闹越凶的节奏。
当天早晨浩浩荡荡的升旗仪式结束之后,二班班主任被校长单独留下了,所有人都能够猜得出来肯定是和卢敖雪地里被罚站生病的事情有关。
果不其然,中午的时候小道消息便满世界乱飞‘二班班主任因为卢敖事件被校长口头训斥和扣奖金了。不仅如此,校长还新规定了一条校规,是针对体罚的校规,不准任何老师以任何名义对学生处以较为过分的体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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