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感谢王爷心善,这要是换作别的主子,你们可能会小命不保。”
“以后在丞相府要谨记自己的本分,莫要再行差踏错。”
“回去记得跟母亲说一声,我很想她,很想很想。”
寻枝明白蔺欢话中的意思,她口中的想念二字是要许氏的命。
蔺欢不等她回话,又对她说:“你们慢走,我便不送你们了。”
她刚刚给寻枝她们用的药丸,可不是简单的让她们发狂自相残杀。
她蔺欢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蒋淮让人把寻枝两人带走后,又走上前去把地上的簪子捡起来递给祈毓。
祈毓本就比蔺欢高出一个头的距离,毫不费力地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动作轻柔,生怕伤到蔺欢。
“小欢儿,这支簪子你可不能给弄丢了,这是母妃留给夫君的,让夫君务必要送给自己的妻子,意义重大。”
蔺欢仰头看他,心中震惊,她以为那不过是一支上好的簪子。
想起蒋淮说过簪子价值连城,她急忙伸手把簪子取下来递给祈毓。
对上祈毓不解的目光,她神色坦然:“夫君,这簪子太贵重了,你把它收回去吧。”
“你也知道我还只是个孩子,没有保护它的能力,怕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既然祈毓说这是他母妃的遗物,她不会夺人所爱。
祈毓伸手接过簪子,固执地插在她的发髻上,语气颇为无奈:“无妨,就算小欢儿不小心把它弄丢了,夫君也不会怪你的。”
“你既是本王认定的妻子,它便只能归你所有。”
想到那两名仗势欺人的丫鬟被送回相府,导致蔺欢身边无人可用。
祈毓又说:“小欢儿,夫君让蒋淮重新给你送两名婢女来。”
“你放心,她们断不会像那两人胆大妄为欺负你的。”
再怎么说蔺欢如今是他的王妃,身边无人侍候是万万不行的。
蔺欢原本想着把寻枝两人解决后,打算趁祈毓不在府中时好偷偷溜出府去。
这下听到祈毓不由分说地给她分派丫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夫君,我……”
有丫鬟时刻跟在她身边,始终不比她孤身一人出府方便。
但看到祈毓眼中对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她只得把拒绝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多谢夫君,你做主就好。”
祈毓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小欢儿,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蔺欢乖巧点头,扶着祈毓走在庭院中散步,蒋淮自觉退下。
阳光如金线般洒落,照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形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约莫一刻钟左右,蒋淮带着六名眉清目秀的粉衣婢女到来,年龄皆在十八岁左右。
祈毓牵着蔺欢的左手,慎重其事地对六人说:“从今往后,王妃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你们定要尽心尽力照顾好她。”
“但凡让本王发现你们敢在背地里欺负她一分,本王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六人重重点头,恭敬地朝着蔺欢跪拜一礼:“奴婢拜见王妃,请王爷放心,奴婢誓死照顾好王妃。”
祈毓是她们的主子,无论主子的命令有多么离谱,她们都必须无条件遵从。
祈毓回想着寻枝二人欺负蔺欢时的毫无顾忌,把照顾蔺欢一事安排妥当之后,与蒋淮两人慢悠悠地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
祈毓没有一丝在外面时的病弱,他端坐在书案前,右手敲击着桌面,眉目轻皱。
“蒋淮,即刻让人潜入丞相府去探查清楚王妃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蔺绍此人完美无缺,行事滴水不漏,让人轻易找不到一丝错处。
蔺欢乃蔺绍养女一事,京中无人不知,蔺绍因此事在外博得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如果不是今日那寻枝二人在他府中作威作福,他大概也和外人一样以为蔺欢在丞相府中过得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