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毓听着寻枝对蔺欢那难听至极的称呼,左一口傻子右一口傻子的喊着。
无需多想,这两人是从内心里没有把蔺欢当作主子来看待。
他眸中寒意渐起,声音冷寒如冰,对告状的寻枝怒吼:“好一个狗仗人势的丫鬟。”
在他毓王府里都敢如此放肆,他不敢去想蔺欢在丞相府中过的是何种日子。
“小欢儿从前在相府过得如何,本王没有资格去管。”
“但她如今身为本王的王妃,你个奴婢在本王府中还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分明是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呐!”
“蒋淮,作为奴婢敢公然抢劫王妃的首饰,在天启皇朝是何下场?”
祈毓单是一听蔺欢的话,便知晓这不要脸又贪财的两名丫鬟肯定是看他不在场,仗着蔺欢智弱明抢。
“你们可知被抢走的那支簪子很值钱,那是母妃留给本王为数不多的东西,今早才让管家去库房里取出来送给王妃的。”
“你们真是狗胆包天,不但抢走王妃的簪子,还因为分赃不均,各自都想着把簪子据为己有,为此大打出手。”
“想必你们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吧?你们互相残杀便罢了,最后居然嫁祸给小欢儿,你们的用心不可谓不毒。”
“而你们必然早就想好了说辞,届时若本王问起,你们只说是小欢儿不小心弄丢了就好。”
说到后面,祈毓忍不住双手拍起了巴掌:“精彩,真是精彩,你们这一出自导自演,不去戏班子唱戏未免有些屈才了。”
蒋淮听到祈毓的问题,清秀的面容上明显一愣,原本想要开口回答,见祈毓说个不停,只得乖乖的闭嘴。
在他看来,王爷被迫娶一个傻子为正妃,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生气反抗的吗?
王爷昨日新婚夜时确实是愤怒的,他不明白王爷后面为何没有生气。
不仅如此,王爷从皇宫中回来后把王府众人喊到前院。
对众人一字一句的说:“蔺欢今后是毓王府的女主人,本王的王妃,府中众人不得对她不敬。”
“一经发现,先把人打一顿,然后再逐出王府卖给人牙子。”
“是,谨遵王爷的命令。”
众人虽然听得莫名其妙,但没有人敢去挑战王爷的权威,毕竟王爷只是病了,而不是死了。
等到祈毓的话说完,蒋淮恭敬地对他抱拳一礼:“回王爷的话,她一个丫鬟胆大妄为抢王妃首饰,应当先把她打一顿再送往官府。”
“您送给王妃的簪子价值连城,她不在大牢里待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他这话一出,寻枝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险些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她连忙跪地磕头认错:“求王爷恕罪,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王爷从轻发落。”
是她得意忘形,忘记这儿并不是许氏只手遮天的丞相府。
是她没有料到毓王非但不讨厌蔺欢,反而还为蔺欢做主,她悔啊!
她应该小心一些的,至少不能明抢,像在丞相府时耐心哄骗蔺欢,心甘情愿地把簪子赠予她。
到时候被发现,就算毓王是王爷也不能拿她如何,毕竟她一没偷二没抢,不是吗?
祈毓懒得再听她废话,一锤定音地吩咐着蒋淮:“先把这丫鬟杖责二十,再把两人绑得结实些让人送去相府。”
“毓王府庙小,容不下她们这等凶悍无耻的匪徒。”
寻枝听到毓王不打算把她们送官,心中瞬时雀跃不已:“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不把奴婢送去官府。”
她隐晦地狠瞪了蔺欢好几眼,等她把蔺欢装傻一事禀报给夫人,她们便可以将功折罪。
蔺欢坦然自若地迎上她的眼神,无声地冷笑着,走到她跟前,轻言细语的说:“你们要是不这么糊涂就好了,毕竟跟在我身边多年。”
“不是我不想为你们求情,我只是不想你们一错再错。”
“我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也知道这里是王府,规矩森严。”
“你们应该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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