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说不抻头,洪文只好放弃了‘问’的打算,不过‘望’、‘闻’、‘切’三项确是做的足足的。
“怎么样,洪大夫,我们家成子他...?”等洪文诊完回来,关婶子一反之前的态度,似乎迫切地想知道关成的病情。
洪文不慌不忙地用煮好的汤药净了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没有喝关家备的茶水。
“洪大夫...”
看到洪文这番做派,关老爹也急了,他忍不住拿眼白一个劲儿地催促赵小曼。
赵老爹只当是没看见女儿的求助,洪大夫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叔,”洪文等屋里人的眉眼官司停了才开口道:“关兄弟之前一直有咳疾吧?”
赵老爹胸口一震,再看向关家人的眼神中就燃起了火光。
赵小曼不敢置信地张大嘴,那表情像是大白天的见了鬼。
“没,没有,怎么会...”关婶子不自然地抽动着干瘪的嘴角,“我们家成子...一直,身子都挺好的...”
“关大娘,”洪文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关婶子的话,“据洪某诊断,关兄弟的咳疾至少有十年了。”
十年!
赵老爹瞬间黑了脸,十年之前,他家小曼还不认识关成!关家人太无耻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敢瞒着!?”
赵小曼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想起来了,关成以前一上秋就咳嗽,直到过了端午才能好。
关家人都说关成这是闻不惯烟味,所以他从来不进厨房,冬天烧炕也是她去添柴...
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那些曾经不被注意的细节现在却如洪水般猛烈地撞击着赵小曼。
赵小曼晃了晃身子,好歹撑住没倒下去。
“亲家公,我们是真不知道啊!”关婶子还在一个劲儿地描补,“是不是这位洪大夫看差了,我们家成子...”
“洪大夫是绝对不会看岔的!”赵老爹和颜傅异口同声地反驳道:“你们关家这是骗婚!”
翁婿二人想到一处去了,如果给关家定性为骗婚,赵小曼就不用守在关家。
毕竟她才二十出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赵小曼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中的水渍落下来。
赵老爹如铁塔般强势地挡在女儿身前,“小曼好些日子没回家了,过几日她兄弟要定亲,今儿我就把她带回去。祥子我也一起带走,正好去添个喜头。”
无论是定亲娶亲,主家都喜欢招小孩子去凑热闹,有添丁添喜的美好的寓意。
关家老两口对视一眼,满心苦涩。
说不让吧,自家不占理,毕竟是他们隐瞒病情在先;说让吧,这小曼一走,谁来照顾关成,里里外外这么多活儿谁干。
赵老爹才不管这些,二话不说就把闺女和外孙带上了车。
关家无法,只好叮嘱赵小曼和关祥早点回来。
回程的路上,洪文仔细将关成的病情说了。
关家几代单传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年头根本没有什么计划生育。
从洪文的描述中,颜傅推论出关家有遗传病史,这才是导致关家人口不旺的结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