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笑的话中摆明了看扁她,让她不服气地拿过碗,咕噜咕噜的喝光,这汤的确苦,却是苦中带甜,喝完后,反而有回甘的感觉。
墨青云满意地看她喝得一滴不剩,将碗还给姜大娘,摆摆手,要她退下。
姜大娘向两位主子施礼后,便退了下去,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他的大掌来到她脑后,五指深入青丝,抚顺她一头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的长发,喝完安神汤的她双颊微微泛红,显得益发娇美迷人。
俊朗的脸庞逼近,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令她深吸一口气,眼看他的唇就要欺来,今夜,她注定要成为这男人欲念下的乐趣了。
她忍不住闭上眼,整个人都很紧绷,认命的承受这一切,等着这男人把她给吃了。
不过,她等到的,是耳边传来的轻声细语。
“放心,今夜我不打算碰你,因为你受伤了,我可不希望又把你的伤口给弄流血,这洞房只好等下回喽。”
她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瞧见那独眼中的笑意。
那笑,竟是如此的温柔,让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想要再看清楚一点,但已被他圈在臂弯里,一块儿躺下准备入眠。“睡吧。”他命令,闭上眼,准备梦周公去,身旁的她被迫枕在他的手臂上。
“我睡不着。”她轻轻挣扎着,不想和他靠得太近,周边全是他的气息,她睡得着才怪。
对她来说,他是陌生的,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妾,因为她不是施青儿,她只是借施青儿的名义暂时待在这里,在她心中,她是连水瑶。
强忍着被男人抱在怀中的不满感,还以为今夜自己在劫难逃,幸好这严霸天不喜欢看到女人受伤,所以放过她,但是她又忍不住害怕,这男人说不碰她,万一睡到半夜欲火难耐怎么办?说不定会偷袭她,所以她一点也不敢睡呀。
“你会想睡的,而且会睡得很安稳。”他说话的语气中有着令她不解的坚定,这睡觉又不是吃饭,说睡着就能睡着的吗?她才不信呢。
当她认定自己一定睡不着,甚至还想反驳他时,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眼皮变得好沉重。
怎么回事?她好困喔,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
正当她感到疑惑时,突然恍然大悟。“安神汤?你你在安神汤里放了什么?”
墨青云侧着身子看她,唇边噙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当然是安神的药,可以让你一夜好眠,睡到天亮,再说,我可不想半夜被你偷袭,要知道这失节事小,绝子绝孙可是不得了。”
“你”她想骂人,但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撑不住地闭上眼,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梦周公去了。
墨青云轻轻为她拉好被子,抚顺她的长发,指腹轻抚着她细致迷人的五官,凝望她安详的睡颜。
事实上,他心中另有盘算,暂时不想拆穿她是刺客。
在弄清她的底之前,他干脆将计就计,让她继续当五姨太,放长线钓大鱼,暗中查探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和计谋。
倘若她真是田广廷那帮人派来的卧底,那么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事先备好应对之策。
他的怀中傅来她沭浴饼后的淡淡馨香,手臂环绕的腰际是那么纤细柔软,刚才扯下她的衬衣检查伤口时,他可没忽略这美人儿的肌肤有多么白嫩细致。
这女人是个尤物,把尤物抱在怀里还要坐怀不乱,对男人而言是一项极大的挑战,她的软玉温香提醒着他,自己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这些年来,他忙于建立严家的江山,南北奔波,总认为男儿志在四方,无心于儿女私情,所以年届二十八,仍未娶妻或纳妾,精力全用在商场上和竞争对手周旋,而这次的纳妾,他也不当一回事,只当纯粹为了运粮所使用的权宜之计。
原本他打算过一些时候为她另觅良人改嫁,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今晚会抱着她共眠,虽说他是为了查探她才来的,甚至认为,就算她是卧底,他将计就计与她洞房也无所谓,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可当见到她的伤势和惊惶的神情时,他竟然君子般的没有碰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安神汤让她可以好好休息,但自己呢?他禁不住苦笑,怕是一夜无法成眠了。
“那女人是谁?”
墨青云森冷地质问蜷缩在地上的施家人,既然他纳的妾是施家的女儿,就从施家人身上查起。
这一家四口害怕得抱着彼此,稍一威胁,就吓得直打哆嗦,怎么看都像是一般平常的百姓人家,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墨青云和两位义弟将施家人包围在中间,他们脸上都蒙了黑布,遮住自己的面孔,装成江湖恶霸的样子闯入施家,晃着手上的大刀吓吓他们,目的就是要让施家人说实话。
施家老夫妻和一对十岁及八岁的儿女紧紧相依偎,胆战心惊的望着这些人高马大的土匪,颤声道:“各位大爷,她她真的是我们的女儿施青儿。”
“哼!”五弟挥着手中的大刀,大声斥喝。“还不说实话!你女儿会武功吗!”
“这”守住门口的三弟,也大声威胁。“你是不是找人冒充你女儿,送到严家去做妾?”
为了查明施青儿的底细,墨青云带着三弟和五弟远道而来,留下老二和老四在严府镇守,他们三人身穿黑衣、脸蒙黑布,手持开山大刀,半夜闯入施家,试图查问个明白。
这施家在嫁女儿前可是家徒四壁,穷得连饭都没得吃,才会卖女儿去做妾,可如今他们住华宅、穿华服,还有多余的银子可挥霍,当初纳妾时严府虽然也给了施家一笔银子,但那些银子可供不起他们过这么奢华的日子,肯定有人暗中用大笔财宝收买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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