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吕家开公司,当然不会只做我一家的生意!”田允涛说道,不等赵鸿飞说话,又接着说道:“只是我的人小吕还没为我找够呢,赵经理要是愿意等的话,也可以等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赵鸿飞皱起了眉头问道。
“谁知道,也许是明年,也许说不准!”田允涛说道。
他这话不尽其实,在川省待了那么些天,走了很多地方,田允涛不说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多了解,但是看到的闲人确实很多,也就知道吕鱼和他合作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然他也不会现在就弄这么一个签约仪式。
而且,吕鱼不止和他没有问题,即便再和十八局合作,往十八局那里送一些人也没有问题。可他知道这些,却没有帮吕鱼揽生意。不是对吕鱼或者吕鱼一家有什么意见,也不是怕十八局抢他的工程,工程都划分好了的,十八局想抢也抢不到,而是他并不想吕鱼和赵鸿飞这个人合作。
作为和赵鸿飞经常打交道的人,田允涛实在太了解赵鸿飞这个人了。
腹黑贪婪,这是赵鸿飞给他的最深印象。
他怕吕鱼会被赵鸿飞坑,也怕吕鱼受赵鸿飞的影响,也变得像赵鸿飞这样的人。
虽然他和吕鱼相处的过程中,早就发觉吕鱼是一个沉稳的,有自己主见的人。
可在他看来,吕鱼毕竟才十六岁出头,刚从象牙塔走出来,出身社会还不到一年。对外界,对人心的了解还在懵懂之中,稍不注意说不定就会走上歪路。
他觉得,这社会五彩缤纷,诱惑太多,而初入社会的人,如同一张白纸,总是不经意间就沾上红的、绿的、蓝的各种色彩,诸色汇聚,也许会绘成一副美丽的画,也有可能诸色交织在一起,然后分不清彼此,搅合成一团,变成一团剥不下,洗不掉的黑。
而他既然不知不觉之中就有了一丝吕鱼引路人的样子,而且看到吕鱼一家因为他而改变,他自豪满足的同时,也希望吕鱼能行正道、走正路、做个好人,让吕鱼的这幅画卷,变得五彩斑斓而不是一团让人嫌弃憎恶的黑。
赵鸿飞并不是田允涛几句话就能打发的,他觉得田允涛可能是想把那个小年轻包括那什么公司握在手里,只和他或者只和京电建合作。毕竟从他的角度上来看,如果手里有这么一个公司,可以在人头费上动手脚,也可以拿富余的人去其他项目经理那里换好处,甚至手里有人,更上面的领导也会更重视。
他以自己的角度出发这么想的田允涛,甚至还会想着那个公司里,是不是田允涛反而占着大头的股份!
所以面对田允涛的话,赵鸿飞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端着酒杯,起身走到田允涛旁边,凑到田允涛耳畔,“田经理,不要吃独食嘛,有钱大家一起赚,而且我们项目部小虽然是小了一点,可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没在你们公司的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操作?”
酒桌上,田允涛并不好怎么反驳赵鸿飞的话,只是转头嘲讽的看了赵鸿飞一眼,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