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将吻轻印在男人唇角处。
她趴在占东擎胸口,他切断手指的那一刻眼神决绝,她连一点挽回劝阻的余地都没有。
苏凉末想,占东擎所说的在乎和对别人不一样都是真的。
如果换成是她,兴许还做不到。
苏凉末圈紧他的腰,她将眼泪落在男人胸前,有人肯为她这样,她还在乎世界黑白做什么?
占东擎以前跟她说过,如果有天她的心想靠近了,不要因为他们的不同而强加阻止,如今这股力势如破竹,苏凉末想挡也挡不住。
翌日,苏凉末醒的很早,她出去时占东擎还睡着。
苏凉末跑到医院的楼下去买早餐,清晨的阳光带着夏日所没有的凉冽,照拂在身上很是舒服,她打包两份皮蛋瘦肉粥,再提着蒸饺和小笼包等走出去。
在医院不期然见到流简。
男人转动手里的车钥匙,“你怎么在这?”
苏凉末拎着打包盒,“那你怎么在这?”
“我嫂子在这保胎,我过来看看。”
苏凉末跨上石阶往里走,流简跟在她身后,“你也保胎吗?”
苏凉末摇头,打算不搭理就走。
“你也有人在这保胎?”
“你怎么什么都是保胎?”
流简觉得奇怪,指了指医院正门,“这是母子保健院,最著名的不就是生孩子和保胎吗?”
苏凉末回了句,“难道就不许这医院有别的诊室?”
“那倒不是,可我问你半天你没说。”
东西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苏凉末原本想转身,可心里闪过个念头,她顿住脚步看向流简,语带试探道,“我昨天被人绑架了。”
“什么?”流简大惊失色,一把拽住苏凉末胳膊往上提,“伤哪了没?谁干的?”
苏凉末收回视线,摇下头,“没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吗?”
流简神色稍松,又看向四周,“那是谁住院?”
“我坐电梯上去,再见。”
流简不由跟着,同苏凉末一起挤进电梯内,“有没有可能是霍老爷子那边?”
苏凉末抬头看他。
“沈心黎的事,他可能以为是占东擎做下的。”
“我不知道,”苏凉末到达所在的楼层,“我现在不关心这些。”
看着苏凉末走出去的背影,流简伸手挡住电梯门,“那你关心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能让她这么上心的除了占东擎还能有谁?
流简收回手,电梯门缓缓掩上之际,苏凉末快步离开的身影也在他眼里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门缝间。
苏凉末回到病房,占东擎还没起来,她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床前。
她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看,男人冷不丁睁开眼,苏凉末立马起身,脸上藏匿不住的红晕,“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占东擎把手举起来,“没什么影响的。”
她知道是在安慰她,苏凉末搀扶着他,“吃早饭吧?”
占东擎见她乖顺温柔,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伤怎样?让医生检查过了吗?”
“都是皮外伤。”
占东擎将她拉到身边,将苏凉末的衣摆往上掀,经过了一晚那些伤痕不但没好,看着反而更加触目惊心,占东擎右手手掌贴上去,苏凉末疼得一个激灵。
“待会让医生看看。”
“嗯,”苏凉末轻应声,“去洗漱吧。”
她跟着占东擎走进浴室,帮他挤好牙膏放好水,占东擎笑着接过牙刷,“接下来一段日子你都这么伺候我?”
“可以啊。”苏凉末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
占东擎弯腰刷牙,苏凉末透过镜子看着男人的动作,一个手完成肯定是不习惯,苏凉末眼眶再次酸涩,她从后面环住占东擎的腰,脸紧贴他背部。
男人看了眼,没有说话,专注手里的动作。
他刷好牙起身,苏凉末放开手后将毛巾浸湿,拧干后小心翼翼给他擦脸,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睛,坚挺的鼻梁以及有形的下巴无一放过。
占东擎闭着眼睛,也享受这刻好不容易盼来的宁谧安静。
苏凉末将打包盒的盖子打开,皮蛋粥的香味充溢出来,令人胃口大好,占东擎躺在床上,苏凉末双眼红肿,昨晚肯定也没睡好再加上先前流眼泪时间长,这会肿得实在难看,亏她还顶着两个鱼泡眼出去买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