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用小汤匙舀了一匙粥送到占东擎嘴边,他不习惯,人往后退,“我自己来。”
“你手别乱动。”苏凉末坚持,他薄唇贴着汤匙,只得张开。
总觉得很怪,但又说不出的温馨,占东擎微微垂下视线,苏凉末又给他夹了个锅贴。
宋阁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急忙退出去。
“待会我让医生给你看下。”
“我真的没事。”苏凉末将粥碗放向床头柜,她拉起占东擎受伤的左手贴向自己的脸,“我欠你一节小指。”
“你不欠我的,”占东擎手指动下,但是麻药过后很疼,“你把你的心给我吧。”
苏凉末垂着眼帘没说话。
占东擎循序诱导,“你留着它做什么,跟卫则又不可能了,我不妨跟我一起,我的就是你的,你当然不欠我什么。”
苏凉末忍俊不禁,“你是要我签卖身契吗?”
“我早就给你盖章了,卖身契那东西太虚。”
苏凉末小心翼翼放下他的手,“占东擎,你想过结婚吗?”
男人挑眉望她,“你想跟我结婚吗?”
她避开了视线,“我就随便问问。”
“说实话我以前没想过,你也看到了,别人动不了我,一旦我身边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人,她无疑是最招人威胁的,说不定还有孩子,我怕自己会分身乏术。”占东擎看了眼旁边的苏凉末,“但如果连她都不在乎这份危险,我只能誓死保护她,用我的全部。”
苏凉末想,这可能是她听过的最真挚感人的情话。
情话么?她莞尔,就算是吧。
有医生和护士进来,要给占东擎换药,苏凉末起身让开,看到护士小心翼翼将纱布揭开,她心口骤痛,看到了那个切口,很平整,一条钢丝般褐色的伤口缠绕着手指,苏凉末双腿忍不住打颤。
占东擎的手修长好看,如今却有了种残次的美感。
苏凉末逆光而立,她揣测着占东擎昨晚那一刀切下去时的想法,她看到他极力忍痛的样子,心当时真的崩溃了,男人皱紧眉头,苏凉末觉得每一寸疼痛都被放大了打在自己的身上。
医生和护士交代完后出去,占东擎需要在医院住段日子,他打小身体底子好,挂水的次数更加屈指可数,他并不喜欢被跟管子给牵制住,一动都觉得不自在。
苏凉末陪在身边,VIP病房设施齐全,她给他打开电视让他消磨时间。
占东擎左手放在被面上,苏凉末听到声微乎其微的闷哼,她转过头见占东擎神色肃冷,眉尖簇地很紧,她挨近些,“是不是很疼?”
“还好。”
他说还好必然是疼痛难忍了。
苏凉末将他的手拉过去,她弯腰动作细致的给他虎口处小心搓揉,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做些什么,哪怕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占东擎看到她一缕头发掉到了颊侧,苏凉末额头靠向占东擎的手背,“你不用救我的,真的。”
“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就把你的命看得那么不值钱?平时牙尖嘴利说公平的那副样子哪去了?”
苏凉末双手握紧他,“占东擎,我是心疼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男人唇瓣浅勾,一股暖流顺拉开的眼角漾开,“凉末,我也心疼你,当他一枪枪敲在你身上的时候,我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门外传来敲门声,占东擎喊了声进。
宋阁探头进来,“擎少,相孝堂的二哥说来看看您。”
占东擎道,“让他进来吧。”
流简是空手进来的,他猜测的果然没错,他大摇大摆来到占东擎床前,“我听凉末说你住院,来看看你。”
苏凉末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过?再说她跟他有那么熟吗?还凉末。
占东擎坐起身,“找个地方随便坐吧。”
流简就近拉了张椅子,就坐在苏凉末身边,“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一个堂口的手底下人,摸清楚了凉末去码头的时间就伺机下手,人是四封堂的,估摸着是新仇旧恨加一起,今早四封堂的老大送了一节手指过来,外加上昨晚死的那些人,算给我个交代。”
流简点点头,四封堂能做到这样,占东擎短时间里按理是不能再追究的。
毕竟手底下的人办事,可以说成是有二心,四封堂老大赔了一节手指,此事也就只能作罢,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流简环顾四周,一双桃花盛开的眼睛就这么定在苏凉末身上,“妹妹,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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