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地尸身欲要离去,这如何使得?
“小宛!你难道忘记我们在危崖上所说过的话么?岳母大人之死我也很难过,但事情已然如此,而且她老人家杀死铁衫门人在先,自裁在后,自始至终都是由于仇怨所至,你如何可以将仇怨算到我们之间来?”商羽尽量保持着平静地语气说道。
“小宛,快些将你母亲放下,若是惊了她的在天之灵那可是罪过啊!”商梅氏此刻却是惊骇地对鲁宛说道,并且准备上前阻止鲁宛地举动。
宋远桥一直默默地跪在张三丰身后,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地愤怒,长身而起将腰间长剑“呛啷”一声***说道:“祖师爷,就让远桥我将这女子杀了,反正他也是我铁衫门大敌,将来必成大患!”
张三丰此时却是微微一皱眉头,伸出来一指凌空向宋远桥腕间轻点,宋远桥只觉手腕一痛,长剑“当啷”一声便坠落在地面之上。
只听张三丰叱道:“蠢货,还不跪下!此事自有祖师叔来处置,你如何敢以下犯上?”
他没想到鲁宛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对于鲁宛想在未来向铁衫门报复之事他根本便不放在心上,千多年来铁衫门结下仇家无数依然屹立不倒,鲁宛与李嫣红背后地謦心居也被他带着徒儿宋远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那謦心居修习武功之人不过十数人,其余皆是修佛地女居士,根本无法与武技突破入第二层的张三丰抵敌,张三丰又如何会惧怕鲁宛方才之言?
宋远桥听后这才悻悻地重新跪倒在地上,望着鲁宛直运气,恨不得立即上前将其杀死,他心中想道:“若是在将来这名女子也像其母一般无故杀我铁衫门弟子,那却如何是好?”
听到商羽提起危崖,鲁宛眼中已然发红,她又如何不记得商羽拚死护卫她之事,并且在崖上在危急之时订下两人间地亲事。
“小宛!你可愿与我一起投崖?”
“若落入色目人手中必无活命之礼,还要受那**之苦!我愿与你一同投崖!”
“天做媒妁,地做新房!小宛,我们就此便成夫妻,你可怪我?”
“为何要怪你这小贼?只是能在死前与你成为夫妻,便是做鬼也不旺了。”
在绝崖上的对话瞬间便重新回荡在鲁宛耳边,那生死与共地依恋是令她一生难忘地,也是令她做人做事发生重大改变地原因。
但此刻母亲已死,而商羽却是仇人同门,而且还是世代仇人门中地位极高之人,商羽地师尊竟然是位仙人,这都令她有种极度地绝望感觉,与商羽成婚那便是大逆不道之举这是很明显之事,而想要报仇,那便需要离开此地,天下之大必然还有其它仙人,想到这里鲁宛抱起母亲的尸身,身形诡异地一闪,便如一缕轻烟一般向厅堂外窜去。
“木鱼,请你放心!此生小宛绝不会嫁与他人为妇,但母亲大仇我绝对会向铁衫门加倍讨还,到时也许我们再见之时会成为仇人!”空中传来鲁宛带着哭腔地声音,最后“仇人”两字出口时声音已然极为弱小,明显是离得远了。
商羽却是急忙向外追出去,并落泪大喊道:“小宛!你不可以就这样离去”身形跌跌撞撞地向外奔去。
商羽没想到鲁宛重新又恢复以往在泉州那种偏激易怒地性格之中,李嫣红杀人在先自裁在后,于情于理鲁宛都不应该如此行事,只是他遗露了自己身为铁衫门门人这件事,这才是令鲁宛暴走地直接原因。
“凤鸣身法?没想到这女孩轻身功夫竟然不下于她母亲,将来恐成大患!”张三丰跪在地上喃喃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你这白胡子小子,带着你的混蛋徒弟给我滚出去。我们商家哪里得罪你们了,既逼死我的亲家母,还逼 走了我的儿媳,快给我滚出去!”商梅氏手中拿着一个夜间使用地守灵幡向张三丰与宋远桥挥去。
她实在是愤怒极了,这师徒二人简直就是丧门星,一来就逼死李嫣红,然后还与商羽来个灵堂相认,一时间便失去一条人命又将订亲之事完全搅散,商梅氏又怎么能不怒。
张三丰却是不敢躲避,任由商梅氏将那守灵幡打在身上,反正有护体劲气,尽量将力道吸收转向地面,以防反震会伤到商梅氏。
但张三丰嘴中却是讨饶说道:“祖师奶,请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