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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愣,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只笑笑道:“你也说了只是鲜有人知而并非没有人知这世上又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顿了顿像怕我再追问似的,他连忙启口道:“这么说,你也是纯阳宫的弟子?”
“不错。”我点点头,面上一派自豪。
他却不怀好意的笑了:“既是纯阳弟子怎么这样胆小?遇到敌人连剑也不敢拔?还怕血怕成了那个样子?”
我顿时感到很羞愧,并急于解释:“我才不是怕血,我那只是只是好罢,我承认我学艺不精,没能继承了我师父的衣钵。但你可不能因此而小瞧了我的师门就拿我大师兄来说他的剑术在整个纯阳宫都是一流的。你说正午大哥的武功是江湖上乘,可依我看,若是让我大师兄与他打上一架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他对我这番气势冲冲的言论并不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笑,墨色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清泉般的温润,“清冉,我有一事不明。”
“你讲,我尽量让你明。”
他托着下巴,端详似的望着我,却问了我一个与当下所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今年,有十六了吗?”
我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自然有,况且再过两个月,我便要满十七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又换了另一只手来托腮,神色费解的模样:“你既才十岁有六,而我与正午皆是同年及冠,怎么你叫他是叫大哥,叫我却是叫公子的呢?”
我愣住,全然没想过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这叫我如何回答呢?难道我要说,是因为正午的长相看起来老成庄重,而你长得却是一张俊俏白净的脸,同那些世家公子哥儿没有什么两样吗?
出于女性的矜持,我自然是不会如此说的了,我只讪讪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况且又说你已经及冠了,那,那我往后,也叫你一声大哥就是了。”
他听了这话,却仍然摇摇头,“可我还是不愿意。”
我蹙了眉,费解的看着他,心道:这不愿意那不愿意,你丫事儿怎么那么多?再哔哔以后叫你狗蛋了!
他自然是听不见我的腹诽了,见我闷声不说话,他面上绽出一个愈发放肆的笑容:“你既不愿我叫你姑娘,那你自当也不该称我为公子,兄长之类的尊称也无必要。你我萍水相逢,自是不问出身,无需讲那么多的赘述,往后若能再见,只管大大方方唤彼此的名字,如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柔得好像将天边夕阳的光芒都吸了进去,薄唇轻启仿佛在作一首不知名的诗。我忽然思及第一次与他相见那夜,他在月光下,分外清贵的模样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予他了,他听了若有所思:“原来是清水出芙蓉的清,柔条纷冉冉的冉。”
在我表示对他这种文绉绉的气度很嫌弃时,他又爽朗一笑:“既然清冉姑娘如此直率,那便叫我君庭罢。君子的君,庭院的庭。”
君子的君庭院的庭如此简单的两个字,我却从来没有觉得它们也能与一个人的气息如此相搭。
他见我久久不出声,有些发急:“怎么,你是觉得我不配吗?”
我蓦然回神,忽然觉得脸颊烧热,忙侧脸到一旁,故作潇洒的道:“不是,如此甚好。咱们江湖儿女,本来就不该拘泥这些小节,你单单挑出来说,倒显得”
他微微一怔,随即道:“是,是我小气了。”他略感歉疚的笑了一笑:“你莫见怪,家父从小对我管得甚严,以前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听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公子,你可在里边吗?”
他神色一顿,眼中似有遗憾,却仍是柔声朝我道:“你放心,是我的人。”
他利落的站起来,朝外边应了一句话,很快,一队身着统一服装的人就出现了在我们面前,齐刷刷的跪拜。
领头那人是正午,君庭所料不差,他除却发丝有些凌乱,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伤。
君庭负手而立,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油然而生,与适才那个与我谈笑风生的友人好像判若两人:“怎么耽搁到了这会儿?”
正午单膝抱拳,恭敬的道:“公子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让他们钻了空子。”顿了顿,他又道:“公子,你猜得没错,他们的确”
君庭右臂一挥,打断了正午即将要说的话,只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先送风姑娘回去。”
正午点头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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