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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穿过这片林子,不远即是淄县了。”
绿水青山之中,安平荷怀着归家的喜悦,温柔的笑道。
这句话让我倦怠的精神霎时一震,我懒懒打了个哈欠,伸手掀开车中的布帘朝外看去。只见入眼葱翠连绵,三两云雀嬉闹着远去,天际苍蓝,侧耳倾听,还能听见流水迢迢之声。
不由多看了一会儿,方将布帘下,回头笑道:“我瞧书上总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而此地山明水秀,风光旖旎,无怪能养出平荷这样绰约多姿的佳人。”
安平荷羞涩的摇了摇头:“你整日就知拿我说笑。”
“才没有呢,我是真心实意夸你来着,”我一边笑着,一边朝前方提高了点声音,“叶云祁,你说是不是?”
他侧首睨了我一眼,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我说风清冉,你平日看的那些杂书,其实不可尽信。人之美丑怎能归功于水土?照你这么说,是咱们太和山里水土不好,没能将你养成个风姿卓越的美人。可你忘了,那倾尽天下的荣安王妃,不也是打咱们那儿出来的?”
我一时愣怔,还不等我回话,他却又继续缓缓叹道:“唉,同为女子,怎么人与人之间差异就那么大呢?”
我瞪着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暗暗骂了几句。莫不是看在此刻他身兼车夫这个重要的职责,我定会用完好的那条腿将他踹下车去。
安平荷却沉默了一瞬,继而拉住我的衣袖道:“清冉,你们说什么?你说荣安王妃,是”
我道:“噢,她是我的三师姐。此番我们下山走江南,也是为了她而去。”
安平荷睁大了眼睛,继而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个遍:“我竟不知道,原来身边坐着的还是个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这个称呼让我心内顿感复杂,摆摆手道:“非是什么皇亲国戚,我们虽是自小一同长大,但此番师姐她嫁入皇族,却是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也许是因为太和山与扬州相隔甚远,且有些人担心王妃的出身不大好看,故而连她的婚礼,我们也没能出席。”
安平荷听之惋惜,叹道:“王妃既是与你们自小相识,定是把你们当至亲看待。而今嫁入王府,身绊却无一亲眷,可想而知她心中的哀愁。”
听她这样说,我也感到很难过。我曾想象过很多次师姐出嫁的样子,穿着大红喜服的她必然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可惜皇家威严,娶一个平民做王妃已是破例,又怎能让我们这样身份卑微的人再去打他们的脸。所以师姐披着红盖头,点着红绛唇的模样始终只是我脑海一个幻象,并且我知道,这个幻象绝无实现的可能。
我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都怪那个秦乾朗,如若他不出现,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大师兄既不会出山离去,师姐也不用嫁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
“清冉,你在想什么?”许是见我神情有异,安平荷疑惑的启口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心思抛之而去,另寻了一个话题问她:“平荷,你先前说,急着回家是因为怕父亲担忧。怎么不听你提起母亲?”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是爹爹一个人将我拉扯大的。”安平荷温和的道。
“啊抱歉我不知道”
“无妨,这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安平荷善意的摇头,但很快,她的目光有流露出一丝忧虑:“也不知爹爹他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没事的,咱们这不是很快就到了吗,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爹爹了”
我正温言宽慰着她,却听叶云祁口中发出一声急切的勒马之声,继而只觉一阵趔趄,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我与安平荷相窥一眼,皆不知发生了何事。于是我先朝马车外凑去,只见叶云祁很快下了车,口中说道:“老人家,您没事罢?”
只见道路一侧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身边散着一筐干柴,像是适才跌落的。而此刻老者一边顺着叶云祁的搀扶站起来,一边慈眉善目的摆着手,示意自己无事。
我明白定是我们的马车惊到人了,于是皱了眉想斥责叶云祁两句,哪知刚张开口,便听见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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