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程程一开始想拒绝,她并不喜欢等待一个人的感觉,或者说她从来就不会等,以她的性子,闫坤的工作一结束,她会主动飞奔来找他。
不过她现在想一想,还好她没有拒绝闫坤。
因为她的车刚到工会,车里就没油了
车没油,也开不了暖气,如果坐的久,下半身都冻住了,幸好闫坤来的很快,聂程程没等多久,他的黑色轿车便进入了她的视线。
闫坤离开的时候,就是坐这辆车走的。
聂程程没动,没下车去迎接,也没按喇叭呼唤,她就坐在车子里,看着后视镜里闯入的黑色身影。
黑色的羽绒服,和他离去时的穿着一样。
风雪中,他的黑眸黑发,雪白的肌肤,在粉妆玉砌的映衬中慢慢变清晰,闪亮动人。
真的十分俊俏。
聂程程看的很养眼,每一次她看见闫坤,眼睛都好像被洗过一样。
年轻的男孩,俊俏好看的脸,谁不喜欢呢?
即便它是虚的,哪又怎么样。
聂程程只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闫坤是跑过来的,毫不迟疑,直接打开一辆黄色雪佛兰的车门,将她扑倒,给了她一个深吻。
聂程程激动的回应他,一边亲吻,一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取暖,她还笑“怎么认出我的车的?”
闫坤说:“当然认得。”
“你的车牌号我都记得。”他磨蹭她细腻的脸庞,唇在皮肤上撒下灼热,任由她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摸他的身体。
雪色天空下的城市,热情如火。
他咬住她,说:“程程,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会记得。”
也不知道是情人的吻动人,还是他说的话动人。
聂程程都情不自已。
勾住闫坤的脖子,她闭着眼,用吻,和舌,用去感受他的情。
亲了有十分钟。
衣服脱掉了一大半,差点在车里就把对方办了,聂程程先及时缓过来,锤着闫坤喊停。
“等一会,现在还早。”
“”闫坤不管,动情地吻着她。
他的头埋在她脖子间,闻了她淡淡的体香,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被女人挑起,他就是想要她。
聂程程被闫坤亲的呜呜叫。
尽管没用,她还是用指甲去扣了他,没想到闫坤不疼,她的指甲都断了一片。
“闫坤!”
聂程程咬了他一口“放开,不然我生气了。”
话是这么说,表情却不像,女人望着闫坤的眼睛还在笑,手如同藤蔓,柔柔缠在他腰间,声音甜腻。
“我们晚上有的是时间。”她说:“晚上来啊。”
对她,他一直妥协,他也愿意为她妥协。
克制住身体的欲望,闫坤站起来,替她拉上衣服,他问:“几点了。”
聂程程:“三四点吧。”
“吃饭的话,还早。”
想到什么,聂程程抬头看他“你吃过饭了么?”
“没。”
“不饿?”
“不饿。”
闫坤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本来是想吃你的,现在看来只能留在夜宵了。”
聂程程格格的笑,吻如羽毛,拂在他的唇上“先去把晚饭的食材买了。”
他们去附近的菜市场。
工会相当于学校,周围有许多店铺,也有大型的超市和卖场。闫坤牵着她在菜市场里转,买了一些蔬菜和肋排。
即便在国内,聂程程也没去过菜场。乍一看闫坤买菜的腔调,还挺有家庭煮夫那回事,她忍不住笑了。
闫坤举着一块肉“笑什么。”
“笑你啊。”
聂程程说:“你看起来有些像我们国家的一个生物。”
“什么?”
“每天早上起来买菜的老爷爷。”
“”闫坤别有深意看她一眼,评价说:“你口味还挺重的。”
聂程程:“”她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闫坤的意思,没有恼羞成怒,她就冷笑一声“老爷爷在床上体力不支,你在床上也体力不支啊~”
闫坤一愣,刚想教育一下这个女流氓,转身一看,聂程程已经跑了。
她去附近的小店里。
买了一包烟,一个新的打火机,店员收了她的钱,继续放录像片。
聂程程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这部电影。
是美国片情不自禁,大导演里安的“情杀”三部曲之一,充满希区柯克式悬疑。
美丽的妻子爱上了一个比她小了许多岁的英俊小情人,选择和丈夫离婚,丈夫不同意,并约见了妻子的小情人,将他杀害,妻子痛不欲生,劝丈夫自首,最终却被爱她入骨的丈夫残忍掐死。
电影和原著的结局不同,原著里,丈夫自首,以温情结束,电影却是丈夫带着妻子的尸体逃离。
聂程程看的时候,正好是电影的结局。
镜头拉长,男人的车驶向一个遥远的彼方,没有人知道他打算去哪里,去做什么。
聂程程从前看过一遍,当时没什么感想,现在莫名其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是出轨的妻子,没有罪恶感,闫坤也不是小情人,无需愧疚。
可是周淮安呢?
聂程程有些害怕。
想到周淮安当时看她的眼神,凶恶、暴戾,她真的害怕。这五年的空白,他变的让聂程程不认识了。她不知道他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疯狂的报复
“也真够倒霉的。”
那个店员把带子拿出来,说:“这个小情人死的真惨。”
“明明该死的就是那个女人,出轨还想立牌坊,什么情啊爱啊的。”
店员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聂程程:“你说,可靠体贴的丈夫,和英俊的小情人,你选哪个!?”
聂程程回过神,说:“我还没结婚,不知道呢。”
店员说:“那你得擦亮眼睛了,千万别选了一个之后又后悔,别像这个电影里的女人。”
“水性杨花,贪婪激情和年轻男人的脸,却又放不开体贴的丈夫。”
店员:“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不对?”
聂程程笑了笑。
“我明白。”
一场短暂的对话结束,聂程程回到菜市场,闫坤又买了很多,两个袋子拎在手里。
恰好,他也买完了。
“去哪了?”闫坤看向聂程程,她说:“没去哪儿,随便逛一逛。”
望向他手里的袋子,聂程程说:“都买了一些什么?”
闫坤说:“一些菜,肉,还有面。”
聂程程去翻了翻,一捆粗面,一包龙须,还有宽面,以及一些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
她惊讶的说:“真的会做面了?”
“会。”
“那我能期待你的手艺了?”
“能啊。”闫坤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聂程程的时候,甚至一本正经的说荤话。
“吃饱了才有体力,你不是说我在床上的体力没你爷爷好么,我今天晚上让你见识一下,嗯?~”
聂程程:“”回去的路上,闫坤将所有的袋子拎在右边的手上。
十几斤重的东西,他看起来毫不费力,另一手还搂着聂程程的腰。
一左一右,中间像用强力胶粘过了,两人亲密的黏在一起。
等到了工会,闫坤发现他的车被冻住了。
这辆轿车并不是什么好车,俄罗斯又冷,发动机被冻住是常有的事。
聂程程说:“怎么办?”
闫坤说:“没办法了,车就丢这儿吧,我们坐计程车回去。”
打了一辆车。
途中,聂程程兜里的烟和打火机露出来,被闫坤发现了“你刚才就是去买这个了。”
聂程程:“”被说中了。
聂程程卡了一下“逛街嘛、顺便买的”
闫坤抢出来,攥在手里,目光侧过来看她“你身上有烟味,应该抽过不止一根了。”
“”聂程程有些无语,这样小心都被发现了。
其实她见闫坤之前喷了一些香水,车里也喷了,这样浓的香味都盖不住。
聂程程看了看闫坤手里的烟,想起她那包空荡荡的烟盒,她说:“你说对了。”
“但是这东西有瘾,我屏不住。”
她不死心的想去夺过来,闫坤伸了两根手指,盒子在中间,稍稍一用力,全断了。
聂程程看看他“你不能这样,我有瘾。”
“那也不行。”闫坤说:“你屏不住就努力屏住,我们说好的,一天最多一根,将来要越来越少,直到戒掉。”
打开窗,丢出去。
海风清咸,从窗子里卷进来,她嘴里一股海盐味。
“戒过,太难。”她咂嘴说。
“有我怎么会难。”
闫坤关上窗,回头吻住了她,无视司机的尴尬,一路都绵绵的吻,一直缠绵到家门口。
只在付钱时候分开了一会,等下了车,又吻上了,闫坤有些迫不及待,喘息的吻住怀里的女人,手在薄薄的衣衫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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