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大家伙吃力地交谈,她说,试试用英语做做,先回酒店,你们慢慢搞掂。挺拔苏曼愣了一下,没想到茄子真的要干,她和茄子袁西琳关系很铁,所以也就暧昧地一笑,说,慢慢操他,慢慢享用。茄子袁西琳走后两分钟,黑人小伙也消失了。
袁西琳走了,给她们添了两具威猛躯体的问题。那两具躯体像山一样踏实,任何一具压过来,都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为表达歉意,挺拔苏曼请他们喝了一瓶啤酒,并简单地闲扯了几句,两具威猛的躯体颇为失望地走开了。挺拔苏曼喝了两瓶啤酒后,神色黯然。女人左依娜觉得挺拔苏曼根本不挺拔,至少现在是,她像那只啤酒瓶,虽然还挺立在桌面上,里面却是空的,并且,被人遗忘。酒吧粉红色的灯光,透着肉欲色彩,有人穿来穿去,基本上是泰国女孩和其他国家的男人,他们喜欢泰国女孩健康的皮肤,挺翘的屁股与胸脯。
苏曼,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吗?到处是男人搂着女人,女人左依娜很自然想到这个问题。
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婚。
你说得很对。
我结婚时,有美丽的爱情,算幸福的婚姻,可这都是一件好看的睡袍,有多少隐蔽的欲望,像虱子一样,爬行在睡袍的里里外外。他和别的女人搞了,我也出过墙,只不过他不知道。后来我觉得大家没有必要这样相互欺瞒,分开来,松了绳索似的。你看,像这个酒吧,多少有妇之夫,有夫之妇。依娜,如果你现在没结婚,我劝你不要结婚。但是你已经结了,我劝你最好不要离婚。
女人寂寞,有了家的女人更寂寞。
你这话说得很深。
人到底为什么非结婚不可?
也不是非结不可。避开传宗接代的因素不讲,原来是结个婚找个伴相互照料,现在变化了,也不存在谁养家的问题,我的工资比他的还高。男人们简直就是只公鸟,只管操。在女人承受怀孕、生产的痛楚,不能供他们操的特殊时期,他们就毫无愧疚地到处面找操,其它时间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一个操混乱了的世界。
苏曼,你偏激了吧。一叶障目。我觉得你看到了一个片面,就当作了整体。
当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在朝百分之百发展。没有在外面操的,只是没有条件和机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整体是相当宠大的了。在深圳这个地方,尤其不一样。你没听男人们说吗?按时“交公粮”的男人,可悲啊。反过来想一想,一个只能被操的女人,不同样是可怜吗?
女人,没长那东西,怎么去操人嘛。那东西,是长在心里的。
女人左依娜诧异地盯着挺拔苏曼,她的脸在酒吧的灯光里,开始像只粉球,慢慢地,毛孔变得很大,皮肤像猪皮一样粗糙,眉毛色彩浓了起来,嘴唇周围长出了一丛黑色的胡子。她打了一个嗝,又招手要了两瓶啤酒,嘴对着瓶子吹了起来。然后,她借台上的蜡烛,点燃了烟,用两只关节很粗的手指夹着,吸毒一样狠抽了几口。她把衣服从肩上半脱下来时,女人左依娜尖叫了一声,但她只看见挺拔苏曼强健的胸肌。
有什么奇怪?依娜,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操男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在现实面前,人,是不得不妥协的。女人左依娜还是怪怪地看着她。刚才苏曼的那个模样有点恐怖。
我还是拿睡袍做比喻。睡袍,原本是卧室舞台的表演服,男女分别表演并感受睡袍表现的性感、随意与舒适。不可否认,在睡袍吐着鲜花一样的芳香时,无论这袭睡袍是廉价,还是昂贵,每一个赤裸的灵魂,每一具赤裸的肉体都能体验到无尽的甜蜜和温馨。引车卖浆之流拥抱着恋人的躯体,亲吻恋人的嘴唇,也会有帝王的幸福。遗憾的是,这袭睡袍,总得经过生活的浆洗,岁月的曝晒,有哪一种质地的睡袍,经得起洗衣机的搅拌,捣衣女的捶打,洗衣粉的刺激。而那些贪恋其它美丽睡袍,想将其它新颖睡袍披在自己身上的欲望,像虱子一样,在已经褪色的睡袍内外跳动,它不时咬你一口,让你骚痒,或者仅仅在你的汗毛上爬来爬去,就足以让你坐卧不宁。
也许是吧,照你这么说,存在的婚姻,就是一座无止境的忍耐的炼狱了?
可以这么认为。有的人,可能会把睡袍脱下来,抖一抖又重新披上;有的可能一抖,就把睡袍抖到了楼底下;再有的,可能就是忍耐着,东抓西挠,把睡袍里头的肉体抠得血迹斑斑,一抠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不赞同以这种并不快乐的方式来维护一种表面的光洁。
苏曼,这跟女人要在心里长那东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比如,我就很了解袁西琳的现在,她为什么要花钱让一个男人伺候她。
我不明白。
当男人那东西也可以卖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平等了。钱也可以使女人心里长出那东西。我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一直是前进在操你,对不?你要学会享受性生活。身体姿势,有时是会改变生活局面的。
呵呵,做得很少了,快忘记啦。
才结婚两三年,就这个样子啦?还有几十年,怎么办?你可别指望用生孩子,或者变成工作狂来代替操这件事。操是无可替代的。
也没有想过生孩子,条件不成熟。
你们之间有问题了,要引起重视。
有什么问题呢?我现在发现,要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结婚,要磨炼品性,最好的办法,也是结婚。
那你这两年多没白过,婚姻会让你熬成婆的。当然,熬,也会有快乐。
喝完最后一滴啤酒,茄子袁西琳回来了。袁西琳穿的超短裙,高跟鞋的鞋跟比一分钱的硬币还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这个缘故,让人觉得得,她那两条半裸的鸟腿一样的细腿有点打颤。袁西琳要了一杯喝冻可乐,埋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半天不说一句话。黑人小伙神采飞扬,开始做他的下一笔交易。
感觉不好吗?挺拔苏曼很担心。
不知道,那么巨大,像马一样。茄子袁西琳好像撞了鬼。
怎么又嫌大了?可见操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上半身配合的。是吧?挺拔苏曼脸向女人左依娜。
女人左依娜笑笑,心里忽然有些想念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