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不摆酒,等于没结婚,这是平头前进老家的风俗习惯,这也是法律与风俗认可的不同。平头前进的父母已经择定了一个黄道吉日,让他们回老家摆结婚酒。结婚都快三年了才捣腾这事,或者说结婚很久后才摆酒,其间有许多原因。平头前进认为没有必要摆酒,,一结婚就是分房买家俱电器,经济上紧张,他没有摆酒的情致,与女人左依娜的感情总是很不稳定,有些灰心丧气。可是父母说了费用问题不用他操心,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步入正轨,滑入平和状态,因此平头前进答应了父母三番五次的催促,把摆酒的日子定了下来。
整个上午,女人左依娜感觉很不舒服,只觉得人不对劲,事不对劲,浑身上下不对劲。心想是昨天订做西服,挑选婚纱,逛了一天,过于劳累原因。没多久,她觉得腰部涨痛,好像有人往里面填了一块石头,石头正在穿越肌肉,下腹总像有什么东西在坠下去,把她的身体拖得越来越沉重。上洗手间的时候,女人左依娜发现了短裤上的血迹,她推迟了十三天的例假终于来了,她的情绪因此也迅速陷入复杂当中。女人左依娜原来是担心自己怀孕的,并且一颗心因为这件事一直悬挂着,在洗手间的那一刻终于落下去了,隐隐的失落感却浮了上来。
平头前进一直认为,女人左依娜还没有正式调入银行,工作暂不稳定,收入与正式职工有很大的悬殊,两人薪水本来不多,还要供楼,如果再添一个孩子,无疑会增添更大的经济压力与精神负担。因此,生孩子的事,应摆在解决左依娜工作之后。女人左依娜是同意平头前进的观点。所以怀孕两次后,都毫不惋惜地做掉了。
怕什么,你才二十五岁。平头前进这么说。好像做人流对于年轻女人来说,不过是撒泡尿一样简单。年轻的身体容易恢复,做两次人流对女人左依娜的身体确看不出有什么影响。打两次胎似乎是一个必需的筹码,女人左依娜知道,如果不小心再次怀孕,她无论如何都会顺从与尊重这个事实,这是无奈的,也是肯定的。最近她隐藏的母性情感像受到某种刺激,想做母亲的愿望慢慢地强烈起来。因此,女人左依娜倾向于每一种可能,既盼望,又担心,忽然结局是这样,她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了。
这次来例假,身体反应异乎寻常地强烈,女人左依娜有点奇怪,这股奇怪冲淡了她“不是滋味”的感受。下午三点钟,女人左依娜办完一笔十万元的存款业务,浑身软了下来,直不起腰,像被人抽断了筋骨,连手指头翻动一张钞票的力气都没有了。由银行至住处的路程,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女人左依娜破天荒打了一回的士。她没有去市场买菜,也不能再用高跟鞋和一步裙的速度,去与高速公路上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抢那三十秒时间。她根本走不动了。
女人左依娜一到家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她想睡一觉。肚子开始疼了,有一双手在里缓缓地绞,少量温热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女人左依娜越来越觉得不像是来例假。她有点害怕了,她害怕这种不明不白的疼和血。于是她给平头前进挂了电话。我肚子疼,有血。女人左依娜带着哭腔。我在开会,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平头前进那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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