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仿佛除了哥哥变为阿九之外一切都和之前在杭州的生活一样了,当然不同的还有京城这极具北方特色的天气。
哥哥一直没有给她回信,白玉也让阿莫给哥哥传递了一些她的消息,但是阿莫说得对,哥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的,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也打破了他的诺言,是自己对不起他,但每日都有阿九的快乐陪伴已经让白玉把这种哀伤遗忘在脑后了。
其实不是哥哥没有回信,只是他不敢跟白玉联系,至于为什么白玉也是到了最后才知道,而那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哥哥用整个白家跟魔鬼做了交易,用自己的一生保护了她以及她的至爱,而白玉却轻易的就将他遗忘了,为此而悔恨终生,此乃后话。
这日早上,白玉按时来到若水阁查看排练和账本,突然发现今日有八贝勒的订单,是要天涯海阁的人去八贝勒府上表演节目,心中诧异,八贝勒怎么会此时开宴会,难道是有所行动吗,还是别的什么?
不明所以的思考着,内心隐隐有些担心,而这样的担心在回家之后被证实了。
“你是说九爷今日中午不回来了?”
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白玉缓缓地问道。
“是,”崔克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白玉挑挑眉毛说:“知道了!”
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崔克己躬身行礼后快速离去,白玉微皱着眉头冷声对一旁侍候的清雅姑姑问道:“今个是何年何月何日?”
清雅姑姑听到不予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回答道:“今个是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初五!”
听着清雅姑姑的话白玉尽可能的思考自己记忆深处的历史资料,并不记得历史上的这一天有何特殊的,或者有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张明德案件吗?
稍微知道清圣祖康熙年间历史的人都了解张明德案件是即太子一废案件后的另一个导火索,这条导火索直接决定了日后八爷党的灭亡,也为太子做了陪葬,白玉不求其他的只求阿九不要被此事牵连过多,反正自己与他都不求什么权势地位,只求保命足矣。
就在白玉自怨自艾之际,八贝勒府里热闹异常,人声鼎沸,各路的官员,各地的门客,前来逢场巴结的人络绎不绝,仿佛大家已经信誓旦旦的决定八贝勒就要成为下一任君主了似的。
众人们慢慢欣赏着与众不同的表演,另一面交头低耳的议论着。
“哟,我说九爷呀,别整日里把白玉藏在家里,也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呀,好像我们这些嫂嫂能吃了她似的!”八福晋含讽带讥的说道。
“就是,九弟呀,不是嫂嫂不帮你说话,你自个说说,这都大婚好几个月了,不让我们去你府上就罢了,连门都不让人家白玉出的,可就不好了吧,你也看得太紧了!”
一旁的五福晋也跟着搭腔的说道。
这下可好,旁边的兄弟嫂嫂们都暗自笑着说些不入流的笑话,九阿哥表面上装作没事,暗地里却想着果然不带出来是对的,自家的婷婷可不能跟着这群妇人学坏了,随即想到自己今个没回去用饭,婷婷会不会不高兴啊,正想着就朝四处看看崔克己怎么传个话还没回来呢?
“老九!”
“你干什么呢,九哥,喊你好几声了!”
八贝勒和十阿哥一人一句的说道。
“没什么,怎么了?”九阿哥问道。
“走吧,咱们里面说去!”几个阿哥都走到书房暗地里商量着什么,自然是没发现刚刚赶回来报信的崔克己,可怜的崔克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主子,只好暗自懊恼该怎么跟爷说福晋嘱咐的话!
这厢九阿哥府中的白玉思考了一会后立刻起身大喊:“快去把崔克己找回来!”
门口的侍从听见后立刻往府门口追去,还好崔克己没走太远,待他反身回来后,白玉立刻说道:“你去找九爷,告诉他千万不要跟一个叫张明德人说话,要是有这人一定要把他赶走,赶得远远地千万别让他回来!记住了!这个话很重要只能告诉九爷一人!”
白玉严肃的看着崔克己说道。
“是,福晋放心,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