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沈崇楼:“我才没那么傻,叫你一起去等同找虐。”
沈崇楼那浓郁的眉即刻向里面拢了拢,良久都没有舒展开来,那双星目即刻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他眸光摄住她,从齿缝中倾吐出一句话:“给我换了这香味儿,实在难闻的紧。”
她无奈了,说香过头的人是他,此刻,说难闻得紧的人也是他,真以为他沈崇楼掌着大局,乾坤都任由他扭转?
“你放开我,放开……”她挣扎着,却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挣扎无果,她气急,抬起脚就像跺在沈崇楼的脚上。
他没防着怀中的女人,当她在他那白净的鞋子上留下脚印,沈崇楼才反应过来。
骤然间,他将沈如故整个人掰转过来,两人直面相对。
“小东西,这些年的胆子肥了不少,敢踩我。”
说不上责怪的语气,相反,此刻沈崇楼手轻佻地捏在了她那略带婴儿肥的下巴上,逼着她非正视自己的眸子不可。
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捏住她的下巴,空出来的手,不是勾住她的腰肢就是顺着她的背脊,从后面扯掉她头上的发带。
就当沈如故以为他会扯了她头上的发带之时,沈崇楼却变戏法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小盒香膏,然后塞在了她的手上。
上面的英文字,她只识得一个单词‘orchid’,意思是兰花。
当时在百货,她也看过,雪林堂的老板说这是舶来品,味道属兰花香最好闻,可价格却高得骇人。
父亲怕沈崇楼有了钱会学坏,每次沈崇楼都在账房先生那处吃闭门羹。
那么,沈崇楼哪里来的钱买的香膏?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近,她才发现,今日沈崇楼身上没有挂着那块他打小喜欢的怀表。
难道他用怀表换了香膏?她想了想,立即否定了这个设想,这人才不会对她这么好。
“回你的房间,让手下的丫头给你弄热水,将你身上那栀子花的味道去了,明儿个早上,我若是还闻到了,小心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没说下去,而是伸出手要敲她的额头,不过好在是吓唬她。
外头有了些许动静,沈崇楼放开了她,拿着书就要离开。
沈如故叫住他:“诶,你……我不要,你把书还给我。”
见沈崇楼反头看她,沈如故扬了扬手中的香膏,然后指了指他手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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