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关系,治敏从银行那儿知道香保的住处。当然,他也顺便替香保解决了银行的借贷问题。
二十七岁的她仍跟父母同住,而唯一的弟弟早已结婚成家,自组小家庭。
来到位于巢鸭的岩原家,他发现她家是间卖腌菜的传统小店。
“请问你要什么?”看他站在门口,岩原家的主人岩原大造趋前招呼着,
眼前的男子穿着西装,样子体面一点都不像是会到传统腌菜店买东西的人。他心里纳闷,忍不住细看几眼,却发现这男人十分面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大叔,”治敏约略猜出眼前的店老板应该就是香保的父亲,但他不敢唐突“请问岩原香保小姐住这儿吗?”
岩原大造听到他要找的是自己的女儿,下意识地更仔细的端详了他--
这会儿,他认出眼前穿着体面的男人,就是那个在火灾现场拥抱香保,而使他们家香保成了新闻人物的日东金控代理总裁。
“你是会川先生?”岩原大造直问。
治敏微怔,弯腰一欠。“是的,我是会川治敏。”
岩原大造微点了头“我是岩原大造,香保的父亲。”
“岩原先生,您好。”确定眼前的大叔就是香保的父亲,治敏又是一欠。
在香保上报之后,他曾问过香保,她跟会川治敏是什么关系,香保给他的回答是“他是花店的常客”
虽然他对香保的回答半信半疑,但香保什么都不说,做父亲的也不好逼问。
但尽管如此,他却发现香保在火灾过后,变得非常的不快乐,不只是因为她的花店付之一炬,而是有着其他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香保是个独立又坚强的孩子,即使受到委屈,遭受挫折,也不会回家哭哭啼啼。可是这一次,他发觉香保跟以往不同。她像是彻底被打败了似的忧郁寡欢,甚至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
现在,这个会川治敏来到他家,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大人物就是香保不快乐的主要原因。
“香保她在吗?”治敏问。
“你找她有事?”岩原大造反问。
“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向她说明解释。”
“她会见你吗?”岩原大造摆出父亲的架式,像头保护幼狮的公狮般。
听他的语气,再看他的表情,治敏隐隐感觉到岩原大杂谠他有着戒心及敌意。
“我有非见她不可的理由。”
“香保说你只是她花店的顾客。”岩原大造说。
“恐怕不只是如此。”他毫不隐瞒他与香保的关系。
岩原大造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只是她的顾客,那么是什么?”
“我是因为她而活过来的,我对她而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对我而言,她”他微顿“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睇着他,岩原大造发现他眼底的真挚情意。
他也是个男人,他知道当一个男人在谈及一个女人时,这样的眼神及表情代表着什么。
这个男人爱着他的女儿,但既然他爱她,为何让她如此伤神痛苦?
“你知道吗?”岩原大造直视着治敏,语气威严“你让我的女儿很不快乐,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迎上岩原大造锐利的眼睛,毫不闪躲“我要向她解释清楚。”
发现这个男人看着他时,目光清澈,眼神专注而诚恳,岩原大造相信他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他是企业家第二代,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但岩原大造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娇贵之气。
他也有傲气,但他的傲气不是因为他自认出身良好,而是因为他确实有着教他自豪的真材实料。
他发现自己挺喜欢眼前这位大人物,而他相信他的女儿也喜欢这个男人。
但香保见不见他,可不是他这个老爸说了就算的。
“她不会见你的。”他说。
治敏浓眉一叫“我有心理准备。”
“唔”岩原大造沉吟片刻“那好吧,你就在这儿等她好了。”说着,他抬头看着二楼的房间。
治敏警觉地往上一看,那是个窗户紧闭的房间。而他想,那应该就是香保的闺房。
岩原大造睇着他“香保肯不肯见你,我不知道,不过你得有点耐心。”
“是。”
“气象报告说傍晚开始,有百分之九十下雨的机率”岩原大造语带暗示地“香保是个心软的孩子,你知道吧?”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治敏微怔。然后,他感激地一笑。
两人相视不语,彼此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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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人物来了。”一打开门,香保就听见父亲这么说。
她一怔“大人物?”
“是啊。”他高深地一笑“就是你那个花店顾客。”
这会儿,香保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哪里?”
“像他那种大人物,要查一个人的资料也不是多困难的事。”他说。
她微微蹙层“他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岩原大造睇着她“他在楼下等你呢。”
香保神情一凝“我不想见他。”
“发生什么事了?”他睇着宝贝女儿“就是他让你这么不快乐?”
她一震,急忙否认“才不是,我不快乐是因为花店烧了”
“这样啊。”尽管感觉到她跟治敏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及情愫,岩原大造也没直接戳破她。
“其实我刚才也有告诉他,你是绝对不会见他的,但是他就是不听。”
“什么?”闻言,她激动地说着“爸,您怎么告诉他我在家呢?”
“老爸我是从来不说谎的,再说”他一笑“见不见他,决定权在你,你若真的不见他,他也不能街上来,不是吗?”
“爸”知道他人就在楼下,其实她心里真的有些慌了。
“好了,我要下去看店了,你妈跟隔壁太太出去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说罢,岩原大造转身走下楼去。
必上门,香保下意识地往窗口看去。
他就在楼下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都亲眼看见了,他还要说什么?
她是那么的相信他,可是他却编了一套漂亮又值得同情的谎言,来欺骗她的感情,他怎么能那么做?
苞妻子的妹妹发生不伦的关系?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又那么可恶?
他是该良心不安、他是该睡不着觉,因为他做了这等令人唾弃、令人不齿的错事,而且至今还未悔改。
一想到房间里景子只着贴身衣物的那一幕,她就一阵揪心。
虽说当时他还穿着衣服,但谁知道她再晚几分钟进去,将会是什么不堪的场景。
见他?不,免了,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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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吃过饭,香保回到房间,而此时,外面已开始下起雨来。
“香保”母亲岩原千代敲门进来。
“什么事?”她放下正在看的书,望着母亲。
岩原千代走过来“那个人还在楼下等耶。”
她眉心一皱“让他去等吧。”
“可是他在门口等了你大半天的时间,大家都在问呢。”岩原千代说。
“已经下雨了,他马上就会走的。”
其实她的心并不是没动摇饼,她也曾冲动地想干脆下去见他,然后一次跟他把话说清楚,但最后总是因为想起饭店的那一幕而生气作罢。
对感情的事,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她不容许自己犯错,留下污名,也不允准对方做出罪无可赦的错事。
就算他现在是真的爱她,她也无法原谅他过去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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