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安起来,“母亲,这话是从何说起?儿子落下了什么把柄?”
夏老夫人无力的靠在暖炕上,声音里透着股子疲惫,“让你媳妇跟你说,好让你明白明白,你那个妾室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谢氏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夏老夫人,心中叹了口气,低声将事情转述了一遍。
谢氏的语气分明是十分平淡,听在夏世敬耳里却像是顷刻间惊雷乍起,耳中轰鸣声四起,直将他惊的定在原地。
夏老夫人靠在迎枕上,冷声问道:“你说说该怎么办?”
夏世敬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颜如玉说出去,不然他的仕途就完了,夏家也完了。
而颜如玉要的,不过是夏府主母的位置,给她就是了,只要与夏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她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么?
夏世敬扭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谢氏。
他的妻子他了解,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大会拒绝的,这一次,一定也可以……
在花厅里坐着的婵衣心中冷笑,她眼力好,将夏世敬的嘴脸看的很清楚。
父亲这样无耻的面目,真是有愧为一个读书人!
谢氏见他盯着zì jǐ ,虽然没有开口,目光中已经涵盖了许多意思,像是浇了一盆冰水在她身上,透心的凉。
夏老夫人见儿子这般,几乎想笑出声来,这就是她辛辛苦苦栽培到大的儿子,一旦出了事立即躲在女人身后,她当年虽然恨夫君,可夫君好歹是将那贱人护的一生安稳。
可到了zì jǐ 儿子这里,却是掉了个儿,官儿是做大了,依然是一事无成。
夏老夫人闭了闭眼,罢了,就当做是她最后一次替儿子脏一次手,做一回恶人。
“你明儿去找族里的人来,我要当着族人的面儿,把颜氏送进家庵去!”
夏世敬惊异的看着夏老夫人,连声道:“母亲,若是她把事情说出去,就全都完了!”
夏老夫人看着儿子一副惊吓的mo yang ,怒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夏世敬看着谢氏,口气中带着连他都不曾察觉的讨好,“映雪,若这件事被捅出去,不止是我仕途被毁,就是辰哥儿、彻哥儿、晚晚也都没个好前程……”
谢氏震惊的看着夏世敬,眸子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以为他只是动了心思而已,不会说出来,至少不会强迫她。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接了当的就拿了儿子女儿的前程来逼迫她。
相伴多年,她才知道原来zì jǐ 的夫君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性子。
夏世敬犹自说着:“你委屈委屈,我们先和离,稳住如玉再做其他打算……”
夏老夫人听着儿子如此无耻的言论,终于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听听你现在的话,可有一点儿半点儿的大理寺少卿的样子?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是读进了狗肚子里头?媳妇哪里做错了?你要让她跟你和离!”
“母亲,我……”夏世敬犹自讷讷的还要说话,被老夫人伸出的手掌吓了回去。
“不必多言,今儿我会派了丫鬟婆子去到西枫苑去,给她灌一碗哑药,明儿她就是有口也难辨!”
“可是,这样,万一三皇子那里……”
夏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一个犯了错的妾室,即便再贵重,我们就罚不得了么?顶多失了三皇子的意,比你累及全族的罪名,那个轻那个重?”
夏世敬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可他害怕将人放到家庵之后,万一出个意外,不就全完了?
正犹豫间,就听花厅中传出来响动。
婵衣抱着描红走了出来,径直跪在了夏老夫人的身边。
夏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想起来孙女刚才一直在花厅里描红,那刚才的事情一定都听见了!
还没等她出口责备,就见婵衣端端正正的给她磕了几个头。
瞬间明白了孙女这是因为她维护谢氏,而给zì jǐ 道谢。
夏世敬却脸上涨的通红,一想到女儿刚刚看到了他被母亲责骂,脸上升起了一股怒气。
“你小小年纪也敢偷听大人说话!简直是……”
婵衣开口打断道:“晚晚并不是有意要听的,晚晚在花厅里正描红,谁知道颜姨娘冲进来胡言乱语一气,原本我不打算出来的,可后来听到父亲说要跟母亲和离,我才忍不住。”
她说着,将手中的描红呈给老夫人,“祖母,晚晚管家以来有件事一直瞒着您,是怕您知道了生气,晚晚想着家和万事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没跟您说,可今天当着父亲的面儿,晚晚不能再这么瞒下去了。”
婵衣将描红本里夹着的萱草的供词拿出来,“母亲身边有一个丫鬟叫萱草,还抬了通房,母亲之前的病,其实是颜姨娘勾结了萱草一同给母亲汤药里下了相克的草药才会让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
【上一章,那个浮尸万里,是伏尸百万,小意烧糊涂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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