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投一座气派非凡的毫宅内,风家独生女风飘絮,正施展着她一零一套屡试不爽的独门功夫:撒娇兼赖皮,央求把她捧在手心的老爸答应让她“微服出巡”、“勘察民意”、“体验民间疾苦”
“好啦!老爸,人家会很小心照顾自己的,长这么大了,我还没有尝过以自己的能力赚钱的滋味,你就让人家玩玩嘛!”风飘絮坐在父亲的大腿上,一只纤织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模样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风立言,一个在建筑界呼风唤雨、满腹心壮志的建筑界巨子,就算数亿的企划方案出问题也未曾令他失措过,唯独碰上他这个豆寇年华的美丽小女儿,他就完全没辙,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小絮呀,你想折磨老爸也不能这个样子嘛!”他面有难色“你明知道我和你妈都舍不得你,你还要我让你去做那种工作。”
“什么‘那种工作’,老爸,你别讲得那么嗳昧好不好?当小妹有什么不好?至少也是凭自己的劳力赚钱啊!”“可是”
“你们父母俩又在争什么了?”打从厨房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一个柔和慈祥的女音加入他们的对话,端着一盘刚切好的西瓜走向他们。
“燕容,你听听,你宝贝女儿不知道哪根筋出差错,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居然说要到公司去当端茶水的小妹,当我的‘卧底’,打探民情!”风立言首先发难,他一向疼爱女儿,家事一概让佣人包办,总舍不得她动手去做,没想到这小妮子今儿个居然一反常态,说要到他的公司当小妹“服务人群”体会自食其力的乐趣,差点没把他老人家吓晕。
“妈,你瞧老爸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去杀人纵火!我都二十二岁了,怎么能永远做个养尊处优的娇娇女?人家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所以罗”
“是哪个王八糕子说的,我要宰了他!”风立言咬牙切齿的宣布。
风飘絮粲然一笑,笑得好得意。“是咱们那位已经做古,‘捡骨’了的至圣先师说的。”
“算他死得早,否则就冲着他这样误导我女儿,我一定”
“好啦!”甘燕容出面将话题拉回重点“小絮,你一定要当端茶扫地的小妹吗?公司里任何职务任你挑,再不,在你爸爸身边当个特别秘书帮忙也行,总之,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是啊、是啊!”风立言立刻点头附和爱妻的话“在我身边我才放心,也好就近照顾你。”
“人家就是不想这样嘛!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想自我独立,不要你们任何的帮助,反正才两个月,暑假一过,我就回学校报到啦!”
“可是”
“又可是!老爸,你别这样优柔寡断好不好?我会笑你的哟!端个茶又没什么,如果不行,我马上鸣金收兵不就得了?”
笆燕容看女儿态度坚决,不忍令她失望,于是临阵倒戈劝起丈夫来了。“立言,我看你就让小絮试试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连爱妻都这么说了,孤掌难鸣的风立言只好无条件投降罗!“好吧!”
在“好”字响起的同时,欢呼声及清脆悦耳的笑声立即回荡四周。
甩下笑,沈安之捶了捶酸疼的颈项,往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轻吐了口气,打量着摊在桌上的计划图。
一双细白如凝脂的修长手臂,柔情蜜意地自他身后悄悄环上他的颈子,在他耳畔轻吹着气:“累啦?休息一会儿,大美人陪着你,如何y”
“好主意。”沈安之将摆在他胸前的手臂往后一拉,身后的人儿立即跌进他怀中,然后出其不意地吻上他的唇。
对于她的“偷袭”他早巳见怪不怪,立即以不下于她的热情回应着她,直到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时,他们才慢慢分开。
“雪媚啊!你要是不改掉这么热情如火的态度,我恐怕会没能力把持自己喔!”沈安之半戏谑的说。
方雪媚愉快的笑着,将美艳的脸蛋埋进他怀中。“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挑战你的自制力?”
“你想吗?”他满怀柔情的圈住方雪媚纤盈的娇躯,俯下头望着她。
“说说赢了有什么奖品?”
“沈太太的宝座,如何?”他笑着说。
她噘了噘红唇“满诱人的。”
想恋四年,沈安之从未和她讨论过两人的未来,也从未向她许诺一辈子相守之类的话,虽然由他的表现中,她可以感觉出他对她的爱,而他也确实说过他爱她,但或许是他本身的沉稳个性使然吧!所以他不愿说出“未来”这些谁也无法预料的承诺,但,只要现在他是爱她的,那么以后的一切,谁又在乎呢?
她轻戳他的胸膛,一字一字慢慢地说:“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给我承诺也!以前你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的话,我还以为我会为了等这句话而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呢!”他淡笑置之。
他和方雪媚是在他读研究所时相识,她亮丽耀眼的美丽容颜一度让他留下深刻印象,而她的爽朗大方是促使他们感情迅速发展,最后演变成人人称羡的爱侣。
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就连他那个四处上猎艳、风流倜傥的花心小弟沈扬之都不免吹起响亮的口哨,竖起拇指夸他好眼光。
想到他唯一的弟弟,唉!他不免要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亲手足?
他的个性冷静沉着,是道地稳重成熟型的男人,在感情上的态度他向来是从一而终,沈扬之还因此笑他是王宝钏再世,他只要一认真执着的为对方付出感情,他就会终其一生,只为她付出、只为她心痛。只是,虽然四年多过去了,他依然不确定方雪媚是否是他生命中不变的唯一。
而沈扬之和他一样,都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生得一副‘祸害遗千年’的帅脸蛋,走到哪都无往不利,但沈安之懂得拒绝的技巧,懂得远离古人所谓的“祸水”而沈扬之却十分懂得“珍惜”并充分运用上天赋予他的过人条件。一直以为他就是女人缘不断,怜香惜玉是他的座右铭,他深谙如何消受美人恩,却能技高一筹,全身而退的奥妙绝学。
沈扬之常说:“上帝赐给我们这么出色的容貌就是要让我们‘造福人群’用的,怎么可以只给一个女人欣赏,太‘暴殄天物’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气闷之余,沈安之更觉得好笑,他想,沈扬之这只是尚未碰到令他倾心的女子罢了,有一天,当他为某个女人心动时,他会叫他把这些话如数吞回去,绝对!
他不如沈扬之的花心,会和方雪媚交往这么久是他真的对她动心了,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和方雪媚牵手到老,他爱她是事实,但是一旦他们之间多了层婚姻关系,彼此胜任愉快吗?
有些人适合谈一辈子恋爱,但是一旦踏进婚姻,彼此之间存在的许多现实问题却迫使走上分手一途,他不知道婚姻究竟适不适合他们,所以他迟迟不敢给她任何关于一生的诺言,他也以为她明白他的用意。
我以为,你并不急着结婚。“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说出这句话,
是不急,但是你不会不知道女人最需要的莫过于安全感,你什么都不说,怎能叫我不胡思乱想?而且,四年了,都四年了也!有谁交往了四年,连一句承诺也吝于给予的?只有你沈安之这个小器鬼!“她撒娇的赖在他的怀中,不满的抱怨着,模样俏丽生动。
沈安之捏了她的鼻梁,宠溺的望着她。“你哟!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移情别恋的机率根本等于零,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这样还不够?一定要我说什么天长地久、此情不渝的蠢话吗?不、不、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口。”他连未来的老婆是不是她都不敢肯定了,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亘古不变的誓言?
“没事这么老实干嘛?骗骗我也好嘛!我就知道,这辈子除了‘我爱你’之外,我可能再也听不到更美丽动人的情话了。”但是她就喜欢他这种沉稳内敛的笃定特性。
“所以呀!老哥,我就叫你学学我嘛!”一阵促狭的男音蓦地在书房门口响起。
沈安之没好气的瞄了眼门口,不屑的答道:“学你什么?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要我说几遍?这叫‘造福人群’。“沈扬之不满的更正。
“是吗?那你那本‘造福人群’的猎艳手册有没有告诉你,打扰人家亲热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不,因为木头老哥你,需要我这个已经出师的小弟传授你几招恋爱哲学,免得你连动人的情话都不会说,气跑了雪媚。”沈扬之大言不惭的说,还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坐下来“观赏”
“我早就知道,”他无力地宜布:“要使脸皮比牛皮还厚的你兴起罪恶感,无异是痴人说梦话。”
沈扬之回他一记气人的笑容。
沈安之莫可奈何,只好拉起方雪媚“雪媚,走,我送你回家,别理这个碍眼的家伙。”
方雪媚温柔的一笑,她早习惯了他们兄弟唇枪舌剑的相处方式,笑笑骂骂的,但是彼此的感情却再深厚不过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向来玩世不恭的沈扬之不期然朝沈安之喊道:“送完雪媚就快点回家啊!千万别顺水推舟的把人家给‘怎样’了哦!”沈安之闷闷的抛下一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班罗!
一早,风飘絮兴匆匆的跳下床梳洗一番,将一头及腰长发束成马尾固定在脑后,再挑了件白衬衫配着牛仔裤的朴素穿着,衬衫两角在腹前打了个简单的结,看起来活泼又充满朝气,加上她有着一张宜嗔宜喜的俏丽容颜,给人的感觉又年轻了许多。
“加油!”她朝镜中的自己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后哼着轻快的小调,踩着轻松的步伐和父母共进早餐去也!
“早安,爸,妈。”
“早安,小絮。”两老异口同声的回答,抬首看向她时,又不约而同地惊呼:“哇,好美的女孩儿。”
“现在才知道你们的女儿美,太迟钝了吧!”她老实不客气的收下赞美。
“有乃父之之风。”风立言的表情写明了:你是我的骄傲。
前几天她的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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