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的产业之一。”他的语气听不出有炫耀的成份。“我小时候常来,现在我爸妈偶尔会来,不过大部份的时候都没人。”
“你果然是富家子弟。”
“为什么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被侮辱的感觉?”
谢欣菱微笑“大概是因为你的直觉很准吧?”
他摇头,轻笑。“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他说的是这般自然,好像“喜欢”两个字不具任何意义,但她的心跳却因此失了序。
“不要乱说话!”她板起脸。
仿佛看出她的心事,杨恭平只是笑睨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最后,车子缓缓停下,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栋美丽、极具现代感的白色建筑物。
“到了,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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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欣菱原本以为会看到一间豪华的私人别墅,结果在她眼前的却是一栋典雅、温馨的小屋。
建筑占地并不广,门前有个小庭园。走入大厅,两边透明的落地窗取代了冷硬的水泥墙,让整个空间显得开放而不受拘束。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清楚的看见外头海天一色的自然美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开阔了起来。
“很美吧?”杨恭平满意的看着她惊奇又雀跃的表情,悄悄站到她身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来这儿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再大的事也没什么了。”
“好漂亮!”她赞叹。“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美的景色。”
“还有更棒的呢,来吧!”
谢欣菱任他牵着自己往屋后走去,他们越过庭院,沿着由石砖铺成的阶梯拾级而下。
他像个正要向客人展现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般,一脸神秘,让她不禁暗暗好笑。但这份情绪也影响了她,原本不安的感觉开始转为兴奋。
石墙和建筑物离他们愈来愈远,脚下踩着的,也由石砖变成了软软沙地,他牵着她愈走愈快,最后来到一处小沙滩。
“就是这儿!”
海浪轻轻拍打着白色沙滩,小小浪花在空中翻跃之后,又回归大海,强劲海风直扑而来,她的长发乱了,看起来显得狼狈。
“就这样?”她有点失望。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沙滩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杨恭平扬起唇角,得意的道:“这儿不是用来看的,是要这样。”
在谢欣菱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冲向海中,吓得她心胆俱裂。
“你在做什么?!快回来!”
她慌忙的追上,想拉他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拉着她一起往前冲。
她吓傻了,想要挣脱,可他抓得好牢,就在她心想:他疯了,这下死定了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刚刚好。”
浪花轻拍她的小腿,随着每次海浪涌上,她的身子便摇摇欲坠。
她快吓死了!
“一点也不好!”她生气的大叫“你这个疯子!我要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但又被他一把拉住。
“刚刚那句满有力的,但不够好。”
她闻言瞠目“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神经病!”
他却只是笑。“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吗?你太压抑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心里痛苦就要找出口宣泄。你就是一直闷着,才会这么不开心。”
“这算哪门子的宣泄!”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往回走。“你想死,请自个儿上路,别拉着我一块。”
走了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他中气十足的大吼声“谢欣菱,我喜欢你”她愣住。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整她吗?还是她的心跳失去了控制。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转身,心慌意乱的板起脸孔怒斥“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要回去了!”
他噙着笑瞧她。“要不要试试?”
“试你的大头鬼啦!”她不需要男人,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这只是他的玩笑,她才不会上当。
杨恭平心满意足的欣赏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半晌,才慢吞吞的道:“我是说,你要不要过来试试像我刚才那样大叫?对于纡解压力很有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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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耍了。
谢欣菱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
她应该发火、应该好好教训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多抓出几条血痕来,但她一样也没做,因为经过一番大吼大叫,尽情发泄之后,她无力得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多年来的不满与挫折,一直埋在心里的伤口,她始终想问父亲,却没问出口的话,还有对于父亲的愤怒,她全部毫无保留的大喊出来。
她一边大吼,一边流着眼泪,明明声音已经沙哑,但仍然不想停止。原来她对父亲的恨那么深,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一直以来,她不敢面对心里那黑暗深沉的感觉,她是恨父亲的,恨之入骨,但她不敢承认。
直到今天,当所有想说的话说完,当眼泪流干,她知道自己终于解脱了。
回程时,他还是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但她已经不觉得刺耳了,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打拍子。
“怎样,很痛快吧?”杨恭平笑问。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声。“不过也很累,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他伸手为她拨开覆在脸上的长发。“到了我再叫你。”
他那亲密的举动搅乱了她的心湖,但谢欣菱实在是累得没心思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眼睛一闭,很快地沉入梦乡。
等她醒来时,车子已驶入市区,经过夜市时,各式各样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我饿了”
“想吃什么?牛排?寿司?义大利面?”
“就那个吧!”她指着路边的摊贩。“葱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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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香气满溢车内。
杨恭平把车往路边停靠,两个人就坐在车内吃起葱油饼。
“嗯,好吃。”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第一次吃耶。”
“我知道。”她毫不意外。
他斜睨她,不禁轻声抗议“喂!我又有被侮辱的感觉了。”
谢欣菱闻言笑了。“你本来就是大少爷。”
“生在富豪之家又不是我选的。”他嗤道:“如果让我选,我也想生在平民之家啊!”她吃完最后一口葱油饼。“你仍然是大少爷。”间接告诉他结果不改。
“怎么,你瞧不起有钱人吗?”听她说的,好像有钱是什么罪过一样。
谢欣菱看了他一眼,摇头。
“那你就是瞧不起我喽!”
她没答腔,意思是默认。
“好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倾身,慢慢朝她逼近。“枉我费尽心思讨你开心,你居然这样对我?”
车内空间狭窄,谢欣菱无处闪躲、退无可退,连忙伸出两手阻挡他的逼近。
“你做什么?不要再靠过来了!”可惜她那一点儿力气有如螳螂挡车,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迫近。
“我想吻你。”他低声道:“想了很久、很久了。”
温热气息吹拂她的脸庞,她颊似火烧,心慌意乱。
“别再胡说八道了!”
“什么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他捧起她的脸,深邃黑眸蕴藏火热情感“我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
费尽心思只为博她一笑,想占有又怕惊吓了她,他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但面对她,他开始懂得体贴、开始学会压抑冲动。
其实连他自己都讶异,像他这样的人,竟也有细心温柔的一面。
“我大了你四岁!”好像生怕他忘记似的,她不停提醒着他。“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可爱但幼稚的弟弟而已。”
“你说过了。”但他不相信。“真的只是这样?”
她不停地用力点头,不知是想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
下一秒,他毫无预警的吻了她。
这个吻灼热而急切,热情又粗暴,像是要向她索求什么似的,如同狂风暴雨,朝她席卷而来。
谢欣菱无法思考,甚至忘了要反抗,他的吻在她体内点燃了火焰,让她意乱情迷、头晕目眩。
直到一吻结束、直到他放开她,她才恢复理智。
想也不想的,她扬起手
“你可以打我。”杨恭平只是望着她,静静道:“但是我要你想想,刚刚那个吻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