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煞气虽然稀薄,但是能外露,看样子很硬——是改成了血光命了。”
血光命,其实就是屠户命,一般来说屠户是很少会碰到脏东西的,就是因为他们执掌生杀,煞气日积月累,一般的邪物靠近了要被煞气伤了的,哪儿敢招惹。
而这个张总绝不可能是个屠户,《窥天神测》里面也提起过一种阴面先生惯用的手法,叫“植命”,意思就是一个命格弱,常被邪物欺凌的人要想增加抵抗力,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同宗族一个干杀生营生的人,刽子手屠夫这种,从他们身上取下一块皮肉,缝到了自己身上,皮肉活了,那这个人就也跟着带了煞气,能保持一段时间,这就叫改血光命。
照理说,改了血光命,粟小姐绝不可能近身,现在她轻轻松松的搭在了这张总身上,那肯定是这个张总的血光命时效过了。
“改了命格的人跟整过容的脸一样,总会有后遗症,”郭洋事不关己的说道:“他的运气会透支不少,除非拆了东墙补西墙,不然的话,衰运一回来,对他心存怨恨的东西一定会重新找他报复的。”
粟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要为他死呢?现在看来死的糊涂,里面还有别的猫腻。
正这会儿又有个不知情的店员从门口经过,我立马把那个店员给拦下来了:“你们张总上哪儿去了,带着我们找他一趟。”
这次没等着这个店员鄙视我,我就先把郭洋给我的那个黑卡给拿出来了,那店员眼睛一亮,赶忙答应了下来:“我刚看见张总慌慌张张的上大堂了,我这就领着你们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道:“你们这个张总结婚了没有?有女朋友之类的吗?”
“有啊,老板娘很漂亮的,我们老板算是当上乘龙快婿了,”那个店员说道:“老婆好,岳父好,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合着张总还是个吃软饭的,这里的一切是靠着岳父家开办起来的,我说他那么年轻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有个好伴侣,还真是能少奋斗十几二十年。
这会儿上了大厅,我倒是愣了,只见那个张总正跪在了一帮年轻人面前,磕头如捣蒜:“几个大师,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香火钱我有多少给多少,只要能救我这一次!”
那帮年轻人跟看见肥猪拱门一样互相挤了挤眼,其中一个领头的装模作样的说道:“福寿无量天尊,张居士折煞我们也!老君爷救苦救难,不会不管你的!”
特么这话说的不文不白的,唱牡丹亭呢你们?
“就是他们……”那个张总一瞅见我们来了,赶忙指着我们说道:“那个脏东西,就是他们给带来的!”
这会儿我看清楚,趴在了张总身上的粟小姐不见了。
“李千树,中间那个人带着个煞。”郭洋低声说道:“长腿妹子被他的煞给拿住了,你可得小心点,我看着这帮小崽子们,来者不善。”
能带着煞的,当然来者不善。
那帮人看向了我们,接着眼光就扫到了屁股上,露出了点吃惊:“这不是貔虎犬吗?”
“也是咱们这一行的?”
“能带着貔虎犬,那肯定不简单。”
接着,跟怕被抢食物的护食狗似得,对我露出了敌意,有个人就跟我们问道:“不知道这几位跑马赶船?是赏画的还是研墨的?”
这话一般是抢生意的时候探的口风,对圈子里的人来说,跑马是外地来的,赶船是本地土著,也就是问你那个派别的。
而赏画的意思是做吃瓜群众,不参合人家的买卖,研墨的意思就是要对这个买卖横插一杠子,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