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猜的一样,我说呢,这绣楼用什么木料,自然也就只有女主人知道了,而金丝绣线,百蝶穿花的袍子,配这里的小姐身份刚刚好。
而她既然是等了那个姓苏的一辈子,老死家中,也正应该是这个年纪,加上这么顺口的本地话,没跑了。
眼瞅着我一点也不意外,杨二阳眨巴了眨巴眼睛,倒像是有点吃惊:“哥,你这啥表情,你淡定的有点吓人。”
“屁话,淡定有什么吓人的,”我接着一寻思,本来我们进这里的时候,她出现的就很巧,显然,她知道我们这帮人都是先生,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诚心扮成了个普通邻居老太太,给我们讲了那些关于这里的吓人传闻,感情是贼喊捉贼,让我们疑心不到她头上。
那个女人的笑声,估计也是她存心发出来吓唬我们,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这有点意思,谁这么大费周折,也不是吃饱了撑得,老太太引我们,八成也有所图呢!
只是还不知道,她跟“我兄弟”到底是不是一伙的,而唐本初他们的消失,又跟她有没有关系。
没成想这边杨二阳的话才刚说完,那老太太忽然一把又把我给抓过去了:“小伙子,那个人,是哪儿来的?”
我瞅着老太太:“不瞒您说,在绣楼里遇上的,算是半个熟人。”
“熟人?”老太太脸色微变:“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你跟他,还能算是熟人?”
“这话怎么说?”
“你还记不记得。”老太太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跟你提过,以前有小年轻的淘换东西,死在了这个地方?”
“是说过。”
“这小子就是那会死在这里的,十来年了,以前上过报纸。”老太太接着说道:“信不信由你。”
照这老太太这么一说,我顿时也给想起来了,这个小青年说,是跟古玩店老板一起长大的,也是跟古玩店老板一起被狗咬的。
古玩店老板看到屁股时第一句话,是“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这就说明……这个人的岁数按说应该跟古玩店老板差不多大,而他现在看上去,能当古玩店老板的侄子。
除非,他的年纪被定格了,除了死,没什么能让人年纪定格。
“你要是不信,再看看他的脚。”老太太压低了声音:“正常人,是那么走路吗?”
那个杨二阳穿着一条现在很少见的大喇叭裤,照理说是看不见他的脚的,偏偏这会儿正有一阵风吹过来,卷起了宽阔的裤脚,我就看见了,他跟跳芭蕾舞似得,垫着脚尖,足跟离地,有三寸。
杨二阳显得很怕那个老太太,跟个大鹅似得不住缩脖子,面露忌惮之色,瞅着我挺紧张的,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说啥,害怕之余,还挺好奇。
“有的人,死的时候一颗心光放在别的事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死了,自然不会留在尸身旁边,阴差来了,自然也找不到魂,”老太太低声说道:“这种鬼,叫糊涂鬼。”
其实“糊涂鬼”这三个字一般是形容人丢三落四稀里糊涂,这种不知死的鬼,就是如此,自己还害怕别的鬼呢,糊涂到自己的名字都没别的鬼那么有震慑力,光带点喜感。
看来杨二阳当时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偷东西上,兜兜转转,竟然在这里一偷几十年。
对糊涂鬼来说,除非点醒了他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否则他还会重复的一直做死前做的事情,执迷不悟,以为自己还活在断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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