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长见识短,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我知会一声,两口子,有啥不能说的,”
说着他擤了擤鼻涕:“她这辈子,瞒着这种事过一辈子,瞒的我好苦啊……就算死了,死了她也瞒着……”
“行了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说道:“她的心思你明白,就是想护着你,再说这事儿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除了让你也跟着担惊受怕,跟你说了也不管啥事。”
“她就是这样,她就是这种女人……”葛三多嗓子哑了,抬头瞅着我:“千树啊,你说现在我,我应该咋办?”
“还能咋办,跟那个女人商量一下,能文斗就不要武斗。”说着,我把那个小铲子给翻过来了,瞅着那个手掌骨,貔虎也凑了过来,阴沉沉的“汪”了一声,这就带着点威胁的意思了,显然这玩意儿还是带危险性的。
眼瞅着那个手掌骨执迷不悟,显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我就跟它商量:“这事儿我们也算得上是全弄明白了,你确实委屈,可这事儿的结果也不是谁想看到的,葛三多媳妇已经送了命,你们俩的死约定也算是到头了,我看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这边我也想法子超度,你看行不行?”
那个手掌骨被我的尿淋的是元气大伤,只勉强动了一下,但看样子还是个不甘心的的模样,显然不乐意和解。
我仔细一想,这一动,恐怕是那只手掌骨想比划出来了一个“绝不”的手势,只是力气不够。
“师父,还跟着玩意儿说啥?”唐本初立刻说道:“一铲子拍下去不就得了吗?”
“她虽然凶暴,可也确实可怜,为了孩子,自己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却让孩子得到了那么个结果。”雷婷婷毕竟是个女人,心还是很柔软的:“千树的法子我同意,能化解就化解,让她不明所以的灰飞烟灭,恐怕损阴德。”
是啊,哪儿有这么简单,她已经不入轮回,也不受管制了,要是不解开这个怨气,那她肯定还是会跟跗骨之蛆一样,一直缠磨着葛三多,就算葛三多死了,它有可能也会缠磨葛三多的后代,永无宁日,多特么麻烦,有疙瘩就得解开,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不是上来劈一刀,图什么麻利。
李国庆眨巴了眨巴眼睛,问道:“那,她要是一直油盐不进,那咱们还得耗着?那得耗到了什么时候去?”
“机会还是要给的,但她要是不珍惜机会,那咱们就没啥好墨迹的了,”我就转头看向了葛三多:“话说到这里了,你也跟她讲点啥吧。”
葛三多对她能讲出啥来,能讲也只讲得出一腔怨恨,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寻死,纯属也是自找的,自己媳妇分明是被她给拉下水的,她咋好意思还来找自己媳妇的事儿?
但是他也明白,这个女人的执念怪可怕,加上他老婆一翻番苦口婆心,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过得好。
为了让老婆泉下安心,葛三多摆出一副打落牙齿肚里咽的表情,也跟那个手掌骨说道:“这事儿确实是个意外,你,你消消气。”
那个手掌骨没动。
没动是个什么情况?我就让葛三多赶紧找点纸来,要给她烧纸,她收下,那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可那纸点来点去,也没点着,小翠连忙说道:“天潮!天潮!”
也是,正是个下雨的季节,结果我刚想到这里,一阵风吹过来,天上忽然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往下猛掉雨点。
卧槽,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呢,这老天爷下雨你也给点预兆啊,这雨滴子豆粒大,简直砸的人脑袋疼,下意识就把铲子举起来给自己人挡雨:“都靠近点!找个躲雨的地方先!”
而与此同时,貔虎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低下了脖颈做出个攻击的姿态,对着那个手掌骨狂叫了起来。
这玩意儿已经扑腾不起来了,还叫唤啥?但是刚想到了这里,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卧槽,都小心点,这一下雨,手掌骨上的童子尿非得给冲下来不可!”
我话音还没落,只见那个手掌骨已经在雨水里重新被冲刷的光洁如旧,童子尿的效力自然也就没了,手指头一曲,闪电似得,奔着葛三多的脖子就给过来了!
我哪儿能容这货真抓了葛三多,立马挡在了葛三多身前,抬手就把铲子举起来挡那手掌骨,可这手掌骨跟要破釜沉舟似得,来势别提说猛了,几个手指头竟然当的一下,将铲子都给穿出来了四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