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从练功房走出来,摊上一张空白符线。提起符笔蘸上殷红的朱砂。刚一下笔一只见符纸突然无火自燃。
接连绘坏数十张灵符之后,乔晓嘉深吸了口气,走出雀灵宫,只见一个练气一阶侍童慌忙从侧殿窗下匆匆离开。
她暗自放出精神力。发现这个侍童来到雀灵宫西角门。轻轻扣了扣门边那颗不起眼的黄角树。只见一位身着子弟服,面容极普通的弟子自宫外的树后面现身。
她收回神识,嘴唇不禁向上扬了扬。
“你说什么?!崇光老儿竟然打算让慕云跟乔晓嘉座下弟子结成道侣?哼。怪不得慕云天天来缠着我,原来是这样!”云夕扔掉手里慕云送的玉质灵器冷笑道。
她在洞府来回跺几步,很是不解的自语:“崇光发什么疯,竟然让自已的首徒跟幼徒的入门弟子结侣,两人还差着辈份,岂不惹人笑话?”
“锦儿,你这消息可否属实?”她看着依然恭着身子,立在面前的弟子问道。
“回师父,是弟子的人自乔前辈口中得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据闻,因为此事,乔前辈还跟慕云大闹一场!”依然身着黑衣的锦秀沉声回道。
闻言,云夕一甩袖子冷笑道:“不管崇光这老家伙搞什么鬼,就是不能让他得逞!哼,不过,慕云,想跟我结侣,也不看看自已几斤几两!”
云夕虽然不愿跟慕云结侣,但她也不愿看到他跟别的女修结侣,纵然,除了慕云之外,她也还有许多双修伴侣,但若说最中意的当属慕云。
所以,有时候就练她自已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他特别关注,虽然,她自已也不甘心与之结侣。
看着突然到访的云夕,乔晓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她就知道云夕不会甘心慕云与姚小谷结侣。
因为,自从她筑基大典之后便知道,在云夕心里其一直很在意她的这个好色大师兄。
屏退待童之后,乔晓嘉开诚布公的说:“不知云夕大师姐突然到访所谓何事?可是因大师兄结侣之事?”
云夕闻言双目一缩:“崇光真人当真有此意?若是你的弟子,那岂不是——”她优雅的端起茶杯。
乔晓嘉将手里的灵杯放下:“我师父欲将姚小谷收作记名弟子!”
“哦,你可愿意跟她除去师徒名份?”云夕挑了挑眉看着乔晓嘉问道。从绵秀口中得知,乔晓嘉对坐下唯一的弟子十分看重。
果然,她话一出口,只见乔晓嘉面着突变:“那有什么办法,师命难违!叹!不过,纵然没了师徒情份,以后还能时时见着小谷。”
云夕听完捂着嘴笑:“你们灵符峰可真是不讲规距,呵呵,为了给你大师兄配个道侣,你师父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乔晓嘉面现难色:“唉,子不言师过,师父可能有他的打算吧!云夕大师姐,若是慕云就此跟小谷结侣,你可甘心?”她直直的盯着云夕。
只见云夕握着玉杯的手紧了紧,抬眼望着她说:“当然不甘心!就像当年一样!”说着,她冲乔晓嘉会心一笑。
接着,她将玉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可不怕崇光老儿!哼!看来当年他是没长记性啊!”乔晓嘉知道她说的是当年在她筑基大典上,慕云以法宝当众展示出慕云跟雀灵宫女弟子苟合,并出手杀人之事,逼的崇光真人无法宣布其与乔晓嘉结侣。
只是,这次,她不知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阻止慕云与姚小谷结侣,只是,希望不要伤害到姚小谷。
“大师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配合,唯一希望你不要伤害到小谷,必竟她跟着我几十年。”良久,乔晓嘉才艰难的抬起头对云夕说。
“好!乔师妹爽快!我知道你爱徒心切!放心吧,大师姐不会伤及无辜的!”云夕大笑着对乔晓嘉道。
看着云夕远去的影,乔晓嘉轻笑一声,吩咐侍童关闭宫门,对外宣称闭关修行。
呆在玉符峰主峰侧殿的姚小谷本来见乔晓嘉接连两日未至,面色倒是舒展几分,但几天过去,慕云也同样没过来看她,神色不由阴郁起来。
对于姚小谷跟慕云之间的暧昧关系,可能有人知晓,但是姚小谷因此有孕在身之事,却只有崇光真人师徒三人知晓。
乔晓嘉因顾及姚小谷的脸面,根本没透露半分消息给云夕。
很快,在一个雷雨交加之夜,姚小谷独自诞下一个男婴。当婴儿嘹亮的哭声传入灵符峰主殿时,崇光真人一个箭步冲向侧殿。
刚行止殿门口,只见乔晓嘉一身素衣冲入殿中,同时对他喊道:“师父请留步,徒儿进去收拾一二,您再移步进来。”
听到乔晓嘉的话,一直撑着一口气的姚小谷不禁颓然阖上眼:慕云,那个说会疼爱她一世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已经整整一个月未出现了。
如今,她艰难诞下孩儿,第一个冲进来的竟然是师父。想到这里,她有些无颜面对乔晓嘉。
乔晓嘉先将浑身血污的孩子包起来,放到一边的矮塌上,挥手一个清洁术,将地上床上的血污清去,之后,亲手帮姚小谷换下衣服,擦试身子,然后换上一身细灵棉布衣服。
她的手十分轻柔,姚小谷经历生子之痛后,本就精力不济,之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母子两人,乔晓嘉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想到师父还等在外面,她立刻跑过到门口,轻轻打开门道:“师父,请进!”
“是男是女?”崇光真人一看见乔晓嘉,立刻扶住的手臂问道。
“倒要恭喜大师兄,是男婴,小谷她们母子现在睡了,师父您稍等一会儿,徒儿去给小谷炖碗补汤。”乔晓嘉将兴奋不已的崇光真人让到上坐坐下之后,便去耳房将之前准备好的紫灵鸡配着血参炖上。
当慕云接到崇光真人亲自发出的传音符时,还跟一个练气三阶的女修滚在床上。本来,他对于师父在这个时候打扰其好事,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