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周自恒在后面似梦似醒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
“电话里听出来的。”周自恒说道,“往常那个点,我一打电话,你不是正在穿衣服就是正在刷牙。”
“你要不要对一个女下属这么心细如发呀?”我翻着白眼说道,“这样很容易被误会是变态的。”
“有什么好误会的?”周自恒慢吞吞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变态呀!”
“……”好吧!
“今天早上开晨会吗?”我问道。
“开什么晨会,站在那里嘚啵嘚,嘚啵嘚,无聊的要死。”周自恒说道,“关键是还累挺。”
我就知道。
别的部门都是一天一会,而我们销售部,一月能有一会就不错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你爸的假儿子,”我说道,“这点你真不如大周总,人家一天忙的脚不沾地,为董事长分忧解愁,鞍前马后,你再看你,真不知道董事长怎么就留你活到今天了?”
周自恒还有一个大他五岁的哥哥,叫周自伟,两个人同父不同母,传说是周自伟的母亲病故,周自恒的母亲才上的位。
为了区别他们哥俩,下属们私下把他们叫成大周总,小周总。
“有一个人能干就行了。”周自恒说道,“那么大的家业,有人挣就得有人祸祸,不然钱都没地儿放。”
“……”我再次表示无语,有钱任性,可不是吗!
到了酒店办公楼,我把周自恒扶进他那间装修的跟豪华卧房似的办公室,让他在他那张巨型老板椅上躺好,给他泡好茶,才转身出去工作了。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装孙子。
我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满世界的找潜在客户,电话预约,见面详谈,有感觉了吃个饭,小酒一喝,小歌一跳,小单子一签,齐活。
但是,要说难,也可不是一般的难,为了攻下一个客户,喝进医院里也是常有的事。
我因为要伺候周自恒,每每最后一个到岗位,今天又是如此。
结果刚走到销售部门口,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甚是热闹。
“哎,你们发现没有,夏远晴最近跟小周总是越来越粘糊了。”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可不是嘛!”另一个声音说道,“我刚才在电梯口看见了,贴的那个紧,恨不得溶进周总身体里。”
“看她那妖媚的样子,小周总早晚被她吸干刮净。”又有人说道。
“呸,什么妖媚,别糟践妖了,她那就是媚俗,俗不可耐,不就是仗着她的D罩杯吗,俗!”有人激愤地说道。
其实我的罩杯没有D,只不过我的腰太细,正常尺码的工作服,裤腰总是往下掉,我只好选择小一码的,如此一来,就显得胸特别大,有一种随时都要撑破衬衣的感觉。
我就是喜欢这种走到哪都能让男人惊艳女人嫉妒的感觉,怎么样,谁不爽来咬我呀!
我挺着胸走进了工作间。
一屋子喧哗声顿时停了。
我轻哼一声,路过第三个座位,双手抱胸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
“你自己是飞机场,就想别人都跟你一样平吗?”我挑眉说道,目光落在她没有起伏的胸前。
这个女人是我顶讨厌的一个人,又没本事又嘴碎,见人家拉到单也不爽,见人家穿的好也不爽,见人家盒饭比她多个鸡腿都不爽,偏偏她的名字还叫张爽,我看她应该叫张不爽。
张不爽被我奚落,顿时涨红了脸,但我敢拿我的胸担保,她不敢跟我呛,因为她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切,一天专拣老实人欺负,算什么本事?”右排靠窗的座位上有人不屑地说道。
我看过去,正是我的死对头温倩。
温倩进公司比我早,资历比我高,经验比我多,业绩比我好,哄男人比我有一套。
但是,她长的没我好!
她仗着自己是老人,平时可没少给我下绊子,我忍她很久了。
“谁说我专欺负老实人?”我笑着向她走过去,“不老实的人,我照样欺负!”
“你欺负一个试试!”温倩也不甘示弱,拍桌子站了起来。
“试试就试试!”我说道,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