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中之毒。”
“嗯哼。天底下还没有我叶海棠解不了的毒。这毒十分罕见,江湖上早已失传,下毒的人定也是个中好手。”
叶海棠神色傲慢,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丹药递给姚梓妍,让她服下。
姚梓妍不敢迟疑,照吩咐吞下去。
叶海棠又摊开银针,让她褪去衣物趴在床上好施针。
叶海棠在姚梓妍身上扎了十二针,这才算完成。
“你刚刚服了解药,本座也替你施了针,但药效不能马上发挥,明日烟水阁会有人来替你继续施针,还要三日才能完结解毒。你听从安排,本座保你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徒儿多谢师叔救命之恩!”
姚梓妍千恩万谢,若不是不能起身,她定要给叶海棠磕几个响头才算完。
叶海棠冷哼了声,大概是在鄙夷她的没用。
上次,有人替皇后解了“守宫砂”,这次又有人给姚梓妍下了“一夕老”。那个人好生厉害啊。
倘若不先除之,想除掉司徒敏恐怕没那么容易!
可到底会是什么人?
邀凤宫里守得密不透风,一点风声都没有。
从外头的屋顶往里看,屋内灯影摇曳。
好一会儿,黑衣人开门出来。沈良再次藏好,待确定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小心谨慎地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
宇文赫换装去早朝后,萧如月便也起身了。
但等到快辰卯,沈良才回来。
萧如月还担心他是不是碰上什么意外,他自己一进门便先说道:“昨晚那黑衣人在魏王妃房中待了好一阵在离开,末将跟随那黑衣人去了京城里的胭脂铺烟水阁,但那黑衣人进了小楼便无影无踪了,末将本想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可那小楼机关密布,不好硬闯,就在外头守到了天亮。”
上次崇越来觐见时,也说过同样的问题。
烟水阁里其他地方都稀松平常,唯独那座小楼很是神秘,而且遍布机关消息,不好靠近。
“沈将军没事吧?可有受伤?”萧如月关心道。
沈良忙说道:“末将无事,毫发无损,有劳娘娘挂心。”
“将军辛苦了一夜先回去消息吧。”
银临送了沈良出去,梁丘雅音这才现身。
“昨晚那个叶贵妃着急出宫去王府定是去给魏王妃解毒去的。中了这个毒拖不起,她若还想用姚梓妍这个人,就必须救她。”
“雅音,这是什么毒?好生厉害。”
“这毒叫一夕老,百年前盛极一时的毒药。是当时一位皇后命太医研制出来的,专门对付与她争宠的妃嫔。后来东窗事发,那位皇后被处死,这毒也就人间蒸发。算起来,已经失传百年有余。”
“那怎会在雅音姐姐手中?”对于这一点,萧如月是好奇的。
梁丘雅音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长话短说。”
“其实‘一夕老’原本是我祖父一时兴起之作,后来觉得毒性太过毒辣,便毁了它。可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利用,偷偷用来害人。”
萧如月大抵就明白了。
见她笑,梁丘雅音也笑道,“正如你所想,那位所谓受命于皇后研制出‘一夕老’的太医,正是梁丘家的一员。他偷了祖父想毁掉的东西,占为己有,还起了这么个诡异的名字,当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最后被腰斩,也算是得到了报应,死有余辜。”
“那……雅音姐姐如此帮我,岂不是有违祖训?”萧如月心里有些过不去。
却见梁丘雅音不在意地摇摇头说道,“这没什么,是药是毒全在人心,药用来害人就是毒,毒用来害人就是药。况且,有红袖楼的楼主在,那个姚梓妍还死不了。”
“红袖楼,楼主?!”萧如月诧异地看着梁丘雅音,“此话怎讲?”
“我想过了,有能力且有地位能在西夏京城建立这么个据点并且掌控全局的,只有红袖楼的两大楼主。而红袖楼的大楼主,常年不离开红袖楼半步。剩下的,便是另外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老妖怪,你且看着,明日若是有人出面大摇大摆去替姚梓妍解毒,我就可以断定,现在这个叶贵妃,就是红袖楼的二楼主!”
江湖上的事情萧如月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相信并且很确定,雅音姐姐不会骗她,不会害她。
“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红袖楼创建至今,至少有三十年了,所以,她们两个楼主的年纪,都不会比我年轻。”
梁丘雅音忽然说道。
萧如月愣了愣,便听见梁丘雅音挪愉了一句,“你家夫君娶了一个可以当他娘的老妖怪。”
萧如月一口老血……
梁丘雅音支着下巴,又补上一刀:“换了是我面对这么一条老咸鱼,我也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