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泰还没能看清偷袭他的人,闷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简直大快人心!
冲着合泰挥棍子的,是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她敲晕了合泰之后,小心翼翼地又踹了合泰一脚,见他确实晕过去了不会动弹了,才松了口气。
忙不迭扔了棍子要过来给梁丘雅音解绳子。
梁丘雅音趁机割断了绳子跳起来,二话不说就拎着绳子将被敲晕在地上合泰给捆成了粽子。
小姑娘目瞪口呆。
“公、公主!”
公主?
梁丘雅音愣了愣。
她要不说,她险些要忘了自个儿此时是顶着唐婉儿的脸了。
这个南疆人打扮的小姑娘叫她公主,那也就是说,这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是宇文骁他们在找的,那个跟在唐婉儿身边的宫女?
梁丘雅音多打量了她一眼,小姑娘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公主,你……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梁丘雅音摇摇头,又瞪了被捆成粽子的合泰,越想越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合泰两脚。
昏迷中的合泰闷哼了一声,吓得那个小姑娘往后跳了两步,“公、公主!他他他不会醒了吧?”
梁丘雅音谨慎地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暂时醒不了了。你怎么在这儿的?”
小姑娘着急地忙说道,“公主,我与卫队长真的不是一伙儿的!那天卫队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我抓走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屋子里了,我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看着梁丘雅音道,“公主,阿霞真的不是故意要跟卫队长在一起的。阿霞不敢背叛你!”
“嗯。”
梁丘雅音拿捏着尺度点了个头,但没再多说话。
倒是叫阿霞的小姑娘,害怕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合泰,谨慎地压低声音道:“公主,你是怎么被他抓过来的?他干什么要帮着你?”
梁丘雅音一脸无辜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出去。阿霞,你在这儿多久了,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么?”
阿霞摇摇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阿霞只知道这里是个什么高官的别苑。”
“高官的,别苑?”
“对!那天我不小心偷听到卫队长和一个好像是大官的人在说话。”
阿霞煞有介事道,“大官说计划已经在进行,套好的说辞他也已经都散播出去了,很快就能引起百姓的恐慌,让老百姓对宫里的公主更恐惧一点,逼迫摄政王把人交出来。公主,他们说的公主是你么?”
梁丘雅音愣了愣,脑子里闪过一个零碎的念头,但一闪而逝。
她很快恢复了笑容,冲着阿霞咧嘴笑道:“你觉得会是我么?”
阿霞一脸苦恼,“我,我也不好说。”
梁丘雅音没再说话。
她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了一番,暗暗记在心中,又扒着门缝谨慎地往外面看。
外面不大的院子,还算是考究的,确实像是哪位高官的后宅别苑。
梁丘雅音刚打开门要往外跑,便看见远远的有几名家丁大手模样的人往这边来,吓得她赶紧退回来。
“公主,阿霞忘记告诉你了,这个院子总是有人把守巡逻。”阿霞可怜巴巴地说道。
梁丘雅音:“……那你为何不早说?”
阿霞眼眶一红,“阿霞不是故意的……”
梁丘雅音:“……”
算了,她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呀?
不过,这个来自南疆的卫队长在西夏的京都本该是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才是,他却能住着这般舒服的宅子,外头还有人专门负责外头巡逻。
那也就是说,又是朝中有内鬼。
真是到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一些想吃两家饭的宵小之辈在从中作梗。
俗话说食君俸禄担君之忧,哪怕不为了君王、为了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也不该与外邦之人图谋不轨,轻易挑起战端。
老百姓过几天安生日子不容易。
这些人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迟早也是会被揪出狐狸尾巴的。
梁丘雅音叹口气,坐回椅子里去。
阿霞就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跟前,“公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
梁丘雅音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又给吞了回去,“先静下心来,想想办法,不急,总能想到办法的。”梁丘雅音故作镇定道。
阿霞将信将疑,但也不敢提出疑议,弱弱的点了头。
“那,那卫队长怎么办呢?难不成就让他一直躺在这儿么?万一有人进来瞧见了,咱们可怎么说?”
“也是哦。”梁丘雅音恍然大悟,“那你方才是怎么过来的?我刚醒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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