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悠悠忽忽的岁月里跳过了七个月。
沙依岚一直像个游魂似的过著悲欢两无味的日子。
有时候更家个上了发条的瓷娃娃,喜怒哀乐皆呈现若机械般的变化。
她留长了头发,只因为欧克舫曾经说过她留长头发一定很漂亮,现在,长发齐肩的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变得比较美丽秀雅些。但,她知道她再也无法恢复以前那般恣意潇洒的风采。欧克舫离开时,也并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灵魂。
欧克舫留下的那颗河诠和那片枫叶,她一直小心珍爱的藏在一个美丽晶璀的玻璃罐内,还写了一小阙耳熟能详的诗词贴在瓶盖上。
河诠生南国
春来发几技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是的,河诠相思,风也相思,人也相思,可是那个令她大犯相思病的人却一直音信杳然,坐视她被相思之苦折磨得黯然销魂而无动于裒。
这天晚上,当她愁绪满怀而落落悒悒的端坐在书桌前,望着河诠枫叶徒生忧思时,沙景瑭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来,递给她一封远从加拿大温哥华寄来的占函。
望着上头熟悉的笔迹,沙依岚的心跳猛然加快了。
信是寄给沙景塘的,沙依岚飞快地抽出那封令她神经紧绷又满含期盼的信函仔细阅读著。
沙爷爷:您还好吗?大家还好吗?非常思念你们,也希望你们一切平安如意。
我父亲蒙上帝席佑眷顾,肺部动过手术之后已经完全康复。不过,他已经被医生下了禁令!从此不能抽烟喝酒,不过,我想心情除了愉快还是愉快的他,并不会介意,因为他终于可以和他一生中最挚爱的女人相知相守的生活在一起,再无阴霾,再无痛苦,也再无遗憾和思念了。
是的,他们真的突破一切难关而得以结成连理,上个月他们在温哥华的教堂举行了一场隆重而庄严的婚礼。虽然代价是我父亲交出了他奉献一生的家族企业,但一切还是值得的,不是吗?
我在父亲的建议和协助下,于温哥华市中心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人生之于我,真的是充满了希望和契机。
看到我父母鹣鲽情汗,互信互敬的情景,不禁令我在感动欣羡之馀,也兴起了结婚成家的念头。
而上帝似乎对我非常宽爱,我很幸运地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我深爱著她,真的是一分钟也下能容忍和她分离思念的滋味,是而,我们决定尽快结婚,就在十月五日,我将与我心爱的女子步上红毯的另一端,沙爷爷,想必您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吧!包盼望您能抽空来参加,妈妈和我都非常期待与想念您!
最后敬祝您及全家
平安喜乐!
克舫敬上
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日
这封信完全抽光了沙依岚脸上的血色,也让她再度跌进了心寒刺骨的深渊中,只有悲痛和心碎的感觉,残忍而尖锐地凌迟着她全身每个细胞、每分思维、每个窒息而艰难的呼吸。
她彷若一个走到冰山一角的人,觉得生命里所有的光与热,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被这封曾经令她望眼欲穿的信给撕得粉碎了。
但,她却没有哭,也没有落泪,或者,人到最痛苦的时候反而是心如死水、欲哭无泪吧!
沙景瑭了解而疼惜的轻轻拍著她的肩膀,[丫头,去找他吧!在爱情的面前过于讲究自尊,是没有意义的,反而会让唾手可得的幸福平白溜走。我们沙家的人是没有不战而退的胆小表,为了自己的幸福,你应该在事情还来得及挽回之前及时补救。”
沙依岚的心轻轻抽动了一下,[万一我挽回不了呢?”她忧伤而悲愤的说。
[那就落落大方的送上你的福福吧!”沙景瑭柔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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