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不成!"弘月长手一伸便拉住她的手,没料到她的手触感柔软滑嫩,心上一怔,那异样的感觉又在他的体内騒动起来。
江水蓉在慌乱之间忙不迭地抽回了手,见他又用那副诡谲的眼神瞅她,不由得了清嗓子道:"怎么不成?"
"江兄乃弘月的救命恩人,说什么也得让弘月回请一番才说得过去,所以弘月怎能就让江兄这样走了呢?"弘月笑笑,很快地恢复平常神色。
"这样好了,今晚我们先在客栈休息一夜,明日我请小二摆一桌莱与江兄好好畅饮,咱们相聚便是有缘,何况江兄对弘月如此关照,不让弘月摆酒宴请一番是怎么也不过去,弘月除了不想失礼,也很想交江兄这位朋友,江兄不会拒绝弘月吧?"
"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江水蓉不自在的笑了笑,慧黠的眸子在对上他那双仿佛能融钢的温柔瞳眸,竟不由得含羞带怯,不知如何自处。
"对江兄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对弘月可是非常重要。江兄,这只是弘月一点点微薄的心意罢了,你不真的想狠心拒绝吧?"
"我好吧。"说真的,她也有点不舍得离开他,只是她这样留下是对是错呢?唉!她真的不该多管闲事的。
"那大好了,今夜我就与江兄共宿一张床吧,这样可以彼此关照又可以省些银两"
"那怎么行!"江水蓉闻言想也不的便拒绝。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是"我是我是我一向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我都是自己睡的,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她的身子很快地退到了门边,"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找小二另开一间房,明儿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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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批人一进客栈,江水蓉就注意到他们了,不是因为他们个个黑色衣装的穿着打扮,也不是因为他们看起来獐头鼠目,而是因为他们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杀气。
弘月自然也注意到他们了,只不过他从容惯了,天就算在此刻崩下来他也一样面不改色。他非常明白那些人是针对他而来,他们身上的那股杀意显示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虽说是春天还是有点冷的,喝点酒热热身子吧。"弘月倒了一酹酒递给她,脸上的微笑看起来像是徐徐春风,也像是个迷人的大孩子。
"我不喝酒。"江水蓉推辞的摇摇手。
"男人不会喝酒还像什么男人?这一杯你非喝不可,否则就是不给弘月我面子。"
不喝酒的确有点不像男人,不过,她真的不会喝酒啊!人家是千杯不醉,她可是一喝就醉。
"别喝了,搞不好待会还要打架,喝酒会碍事的。"江水蓉挥着折扇,眼角不由得往那一桌子的人瞄去。
"打架?为什么?"弘月故装不懂。
"你没看那桌子人杀气腾腾,能干什么好事?他们不闹事便罢,若真要闹事,我江水呃,我江浩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师兄老怪她喜欢多管闲事,没办法,谁教她生来一副侠义心肠,路见不平若不拔刀相助,她铁定会良心不安。
"你打得过那四人?"
江水蓉评估了一会,点了点头,"他们的身手看来还算中等,我应该应付得来"说到这,她突然瞧了弘月一眼,'只要我不必再顾其他人的安危,应该没问题。"
"来了。"他突然一笑。
她偏过头奇怪的问:"什么来了?"
"他们朝我们这边走来"
弘月还没说完,来人已经开始动手,而江水蓉也在他们的刀欲欣上弘月的脖子之际,射出折扇格下那刀势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江水蓉起身落下间身形飘忽不定,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像是在跳舞,不时可听见刀子与折扇相格的声响,还有阵阵的闷哼声。
一名男子眼见不敌,转身将刀袭向坐在一旁看戏的弘月,他本可轻易躲过那一刀,却见江水蓉眸光适巧望向这里遂只将身子微微一偏,让刀砍在肩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刀口子,刹那间血沉如注好不吓人。
"该死!"她低咒一声,情急之间连出几掌打退来人,一手抓上弘月的手臂,一个纵身便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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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蓉将弘月带进一个隐密的山洞里,洞口杂草丛生,是掩护行踪最好的屏障。
"你还好吧?"她关心的皱起眉,眼中有着浓浓的忧心。
"死不了,不必用那副表情看着我。"弘月牵动嘴角一笑,接着低呼一声,用手按住肩上的伤口。
"你究竟是怎么得罪那帮人的?看来他们想置你于死地呢。"
"我也不知道。"他神色一敛,淡笑的说:"江湖上的人打打杀杀岂有一定的道理?也许他们只是刚好看我不顺眼而已。"
"是吗?"江水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我才初到江南,自认还未得罪什么人。"
她见弘月启上的血已将衣服染红,一大片的血令人触目惊心,看来不替他处理伤口是绝对不行的。
"你的伤口必须处理干净才行。"说着,她深吸口气开始动手替他除去身上的衣服,不一会,他那精实的臂膀与胸膛便裸露在她的眼前,令她不由得呼吸一窒,侥忙的别开了脸。
"怎么了?伤口很恶心?"弘月见她忙不迭痹篇的眼神,微微的挑起眉,"还是你怕血?"
被他这一说,江水蓉又忙把目光调回他的伤口,一言不发的开始动手替他清理起来。
她怎么可以在这人命关天的当下胡思乱想呢?虽然弘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他现在受了伤,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她不该也没有必要觉得不好意思。
清理完伤口,她打出一个小葯瓶将葯粉使在他的伤口上,才又撕了一块布重新将他的伤口包裹好。
"这样行了,伤口很深,这两天你最好乖乖休息不要乱动。"
"谢谢。"弘月瞧着她,道了声谢。
刚刚江浩靠近他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的错觉他,他似乎闻到种淡淡的花香,那是一种属于女人的味道,刹那间炫惑了他的心神
他仔细的又瞧了江浩一眼,明眸流转、朱唇轻启,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淡淡的嫣红,愈瞧他愈觉得江浩比女人还美。
"你看什么?"江水蓉见他的目光一瞬不一瞬的落在脸上,不禁有些气恼。
他不会有断袖之癖吧?看一个男人也可以看成这样?
"对不起,弘月只是觉得江兄对弘月恩重如山,想好好将江兄的面容记在心上而已,失礼之处,还望江兄见谅。'
江水蓉讪讪地瞧他一眼,也不恼了,'别开口闭口恩不恩的,你只要快点好起来就是了。'
'老是给你添麻烦,真的很过意不去'
'又来了!你真像个老头子。'江水蓉受不了的挥了挥手,起身往洞外走去,'我去找些树枝回来生火,顺便去买些东西回来,你待在这里等我不要跑出去,否则让那帮人看到了又要找你麻烦。'
'弘月知道。'弘月的脸上道出一抹温柔的笑。
见到他脸上的笑,她的心又是一怔,随即兴也不回的走出山洞。
出了山洞,江水蓉狂乱眺动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些,边走,想的都是弘月那温柔的笑眼与清朗俊逸的面容。
她一直以为世上除了师兄,就再也没有可以吸引住她目光的男人,没想到
江水蓉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自找麻烦,她跟师兄自小订了亲,就算这个柳弘月再怎么俊秀迷人,总归只是个陌路人,她的人和她的心都该是师兄的,永远都是。
***
'你们这些饭桶!弘月只是个文弱公子,叫你们取他的命会比登天还难?该死的!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真以为我钱多得随便拿给你们花吗?'一阵男子的咆哮声从房间内进出贯穿整个庭廊。
'爷饶命召!我们本来可以很轻易的达成任务,可是弘月身边一直有一名白衣男子陪着他,那白衣男子虽生得温文偏雅,可是功夫变幻莫测,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小的不才,请爷饶命啊!'来人磕得头都快流血了,就怕主子一怒之下将他们满门抄斩,所以说什么也得倾全力谢罪才成。
被称做爷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身形高大勇猛,他微微的调转头瞧着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手下,沉着声问道:'那白衣人是谁?'
'小的不知。'
'不知?妈的混蛋!叫你们杀个人不行,连查个人也不成吗?三天之内设给我查出个名堂,你们每个都提头来见我!'
'小的这就去查,这就去查!爷请息怒。'来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猛磕头。
'还不快去?'
'小的这就去!'说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便冲出房门
'全都是一群饭桶!'男子忍不住低咒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