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我现在没那心情。”心情不好,她的口气也变得很冲,毫不客气的朝老鸭吼了过去。
老鸭怔了一下“好、好、好!你喝酒,你继续喝酒。”喃喃自语的走开“赚个酒钱也不错。”
再喝一杯她多希望能够醉倒,只是,喝醉酒能让她忘了他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女人身上寻欢作乐吗?能让她忘了自己是克夫命,要拜五次堂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吗?
她的头只是愈来愈昏,但忧愁却没有丝毫减少,神志反而愈来愈清晰,想得愈来愈多
或许,她这辈子别想找到幸福了。
倒酒咦?没酒了。
“来人呀!再给我一盅酒,我要最烈的酒!”她醉眼蒙胧的大声嚷嚷。
希望酒能浇灭她心中万万千千的懊悔,她真不该带他来这个地方“受教育”的。
“公子,你要的酒来了。”马上有人送酒过来。
江依云抓起酒盅就倒满一杯,一口仰尽,辣、呛、够呛、够辣还好难喝喔!她难受地眼泪都冒出眼眶了。
“嘿!鲁公子,你别跑这么快嘛!”
是谁这么大声嚷嚷啊?鲁公子?该不会是那个鲁俊卿吧?
她茫酥酥的抬头一看,就见鲁俊卿衣不蔽体狼狈的朝她跑来,双手还扯著裤头哼!苞女人打得火热,他何必跑出来丢人现眼呢不,或许他想要献“宝”
苦涩地一笑,她举起酒盅再倒一杯。
“江小姐!江小姐!救救我呀!”他惊慌失措喘着气的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手上的酒,想都没想就抢过去一口喝光“呼好酒!”喝不过瘾,他乾脆拿起桌上的酒盅对口就喝了起来。
她眯著眼睛望住他,并没有不悦的感觉,反而觉得疑惑,有点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江公子,你的兄弟他”桃芯气喘吁吁的跑到,突然想到“他刚刚叫你小姐?你是女的!”
迟钝的脑筋根本没用就脱口而口“是啊!怎么样?”她扬起嘴角。
“那那你是带著你的男人故意来闹场的罗?”桃芯的眼睛眯了起来“难怪,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位小兄弟一直嚷著不能做、不能做,一张嘴还叫著什么依云、依云想必这个依云就是你罗?”
他一直叫著她的名字?莫名的,她的心头觉得甜滋滋的。
“是吗?”
“我猜得果然没错。嬷嬷、嬷嬷”桃芯放声叫嚷起来。
“怎么了?”老鸭马上出现,一脸戒备的模样。
桃芯指著她和边喝酒边穿好衣服的鲁俊卿,气愤的告状“这个女人带著她的人来闹我们销春阁,分明是想给我们难看,瞧不起我们!”
“哈!好喝、好喝。”他擦了擦嘴角的酒债,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盅啊?”
“那有什么问题!”她笑了,心情好极了“来呀!再来一盅烈酒,不,乾脆来一坛好了。”
“嬷嬷,你自己睁眼瞧瞧,这对男女还需要别人来伺候他们吗?”桃芯非常不爽。
这对男女的眼里只有彼此,根本容不下别人,这样鹅蝶情深的男女到妓院,绝对不安好心,是存心来让人难看的!
“来人呀!”老鸭气得呼唤保镖来,气呼呼的命令“把他们两个给我打出去!”
四衷拼热闹的人马上退得远远的,健壮的保镖凶狠狠的走上前来,脑袋浑沌的江依云看不明白,还以为是送酒来的下人。
“酒呢?”他们手上没酒坛呀!
“酒你个头!”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向她挥过去。
浑噩的脑袋倏地闪过一抹光,直觉反应的惊声尖叫“啊”鲁俊卿动作俐落的拉她一把,往怀里一带,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四周“你们怎么搞的?好好的,为什么打人呢?”
“谁教你们不识好歹!”桃芯气得脸色发青“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小俩口恩恩爱爱,有必要到这里表演来嘲讽我们、表演给我们看吗?你们分明是皮在痒欠揍。”
“我没有啊!”江依云笑咪咪,脑子还是昏昏的,根本没有真正领悟面前的情况不对劲。
“我也没有。”他粗声粗气的强调“我原本也不爱来的。”都是她害的啦!
“来人呀!傍我打!”不想听他们多说废话,老鸭大声吆喝。
几个大汉就这么向他们冲过来
鲁俊卿头脑清醒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条滑溜的蛇般周旋在他们之间,但见几个大男人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反而被他的步法要得团团转。
“我好昏喔!”她抚著头在他的怀里呻吟。她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楚。
“别怕,有我在就搞定了。”他拍胸脯保证。
他脚一蹬,蹬上了半空,空出一手抓住屋梁,两个人就这么在半空中晃呀晃的。
“啊!”底下传来一阵惊呼。她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侧头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在飞啊?”
“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他咬牙做下决定,一个晃荡,两人飞掠过人群,再几个跳跃,已经来到朱红大门的门槛,他圈起手指吹起响亮的口哨,运气暴吼“‘死鬼’,还玩什么,快来!”
就听见蹬蹬的马蹄声快速的靠近
“快来人阻止他们呀!这两个不但吃霸王饭,还白玩了我的姑娘!”老鸭激动的大吼大叫。
“你胡说!我根本没玩。”他跳上马背,回头大声为自己辩白“而且吃霸王饭的又不是我!”人不是他杀的!都嘛是他怀里醉醺醺的江姑娘做的,真的不是他,他们找债主要得先搞清楚。
“快走,‘死鬼’!”他双脚一夹“死鬼”飞快的奔驰起来!逃命似的离开这个城镇。
“原来你比我更会惹祸。”他终于对她有了那么一点了解。
但头昏眼花、意识模糊的她根本有听没有到,睁著大眼睛望着天空“好多星星和月亮喔这里是哪里啊?我在飞吗?我我我好想吐。”
“喂!喂!喂!别吐在我身上呀!”鲁俊卿吓得哇啦哇啦怪叫。
“唔唔呕”她蹲在岸边大吐特吐,把她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给河里的鱼加料。
哗啦!哗啦!
鲁俊卿在稍微上游的地方背著她脱下上衣清洗著,撇著嘴喃喃抱怨“没见过像你这么麻烦的人!竟然带我到那种地方观光,你真是太没有道德了。”
她才觉得舒适了一点,就因他的话而怒火上升“我是为你好耶!谁教你什么都不懂。”摇摇晃晃的起身越过他,走到他的上游。
他生著闷气扳腰“那种事才不用教呢!我爹说过,那种事等我讨了媳妇就知道了。”
她蹲下身子掬起河水漱了漱口“那你媳妇不就成了你学习的练习品。”
“练习品有什么不好?当我的媳妇,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事呢!”他跛跛的扬起下巴。
她的火气因为他的自大更炽“好事?该是天下第一等的坏事才是,等你琢磨够了,她不痛死也会累死。”
他的脑子马上浮现在窑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幕景象,那些女人的表情看起来的确很痛、很累“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女人不累不痛呢?”他好学的心又起。
“你回去拜你爹做师父呀!”她想都没想就回答。
“我爹早就是我的师父了,不用再拜了。”他以一副“你好笨”的表情睨著她。
她快被他气死“那你就随便找一个已婚的男人拜师好了。”只要不要来烦她就行。
“只要结过婚就会知道吗?”他眼睛倏地一亮“好,我明天就去找,不过,我现在肚子饿得很。”他摸摸咕噜咕噜叫的肚皮,沮丧的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的郊野“这么晚了,大夥儿都回自己的狗窝睡觉了,连鱼都躲到洞里,我能吃什么”目光缓缓的停在“死鬼”身上。
“死鬼”警觉的马上向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吐著气抗议。
“别这么小气嘛!一只腿就好,你还有三只腿好跑路啊!”他刻意吓唬它,一脸不怀好意的接近它。
“死鬼”前脚马上扒了两下土,喷一口气,很不高兴的转身跑走。
鲁俊卿在它的背后喊著“喂!不然你去勾引一匹母马或母驴回来好了。”
“你别痴人说梦话了!”江依云受不了的叹一口气“今晚你忍著点吧!明天早上我们找个地方喝些清淡的小粥。”
粥?
他想吃的是大鱼大肉。
“怎么?你有意见?”就著月光,她可以看清他脸上的不以为然,不屑的冷哼道:“不然,你不要吃好了!”
“我吃、我吃!”现在她是他的金主、是他的衣食父母,绝不能惹她生气。
“这还差不多。我困了,你去找些草来铺个床给我睡,顺便生个火。”现在,她愈来愈可以忍受这种餐风露宿的夜晚了。
“是、是、是!我马上办。”鲁俊卿马上动手满足她的需求。
当两人都快要入睡时,突然大地震动起来,达达达的马蹄声急促的靠近他们,还有人们的嘶喊著。
“来呀!一定要把那匹畜生抓到,绝对不可以让我的马跑掉!”
“回来,你们全部都给我回来!”
鲁俊卿警觉的翻身坐起,长手一伸,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江依云抱在怀里,一蹬脚便跃上枝头,看清楚远方的情况。就见“死鬼”竟然领著一大群的马向他们奔驰过来,那群马看起来应该都是母马。
他脸上扬起得意的脸色。
“它真的办到了!真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