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会上突然向府主发难。”少冲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古今皆然。好在咱们乡下颇有田产,大不了回家种田去。”李浩瑜闻言愕然无语。
政务堂并不是落髻山最宏伟的殿堂,但因是历任教主处理政务所在,故而声名极大。五月正五日,政务堂外戒备森严,天火教主杨清、天火教十使者,五院院主齐集于此,按天火教教规,政务堂大会只有教主有权召集,用来议决教中大事,所定之事形同律法。杨清独坐高堂,左使、清议院院主韦千红端坐在左侧第一位,余下依此是春使陆纯,夏使、育生院院主黄毅,秋使内务府府主陶红太,冬使、中宫监掌宫代美丽。右侧,右使之位空缺,以下依次是东使刀天妄,西使欧阳铸剑,南使钱万金,北使、风衣府府主李少冲。
杨清道:“前次有朱宗镇阴谋叛教,毁我神器,杀我同教兄弟,罪恶滔天,幸赖各位鼎力相助使得奸恶伏法,神器不堕。今日召集各位,一是明晰赏罚,二是议决我教中几件大事。韦左使,你是三代元老,德高望重,又精通教规律法,本次赏罚之事你有何高见?”
韦千红道:“朱宗镇反叛教主,罪大恶极,按律当诛,即日斩首示众。蓝天和身居高位不能为教主分忧,反而助纣为虐,按律削去东使荣衔,拿来总教问罪。今已经造反,更应逐出本教,兴师问罪。胡武一不守本分,助纣为虐,本该治罪下狱。但念及有悔过之心,并戴罪立功,今将功折罪,免去滇黔总舵主之位,另行听用。洪天身为南使,不思报效教主,伙同蓝天和起兵反叛,今日削去南使之荣衔,着风衣府捉拿归案。北使少冲平叛有功,本因循旧例授予右使荣衔,但西山一事处置失当,故此此次暂不授予,待立新功后,再行补授。”
少冲道:“属下之能只能治,蒙教主厚爱,升任风衣府主,日夜焦心,唯恐有失,恳请教主另择贤人代之,属下仍复任川中。”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不已,杨清道:“韦左使,北使此言当如何?”韦千红道:“北使平叛有功,接任风衣府主以来,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为众人楷模。如今百事复兴,正是用人之际,北使不可推辞。”杨清道:“是呀,北使所请,本座不能答应。”少冲无奈只得退下。
陆纯道:“启禀教主,八月十八乃是中原武林大会,本次平叛蓝天和、洪天叛乱,中原各派皆伸出援手,属下以为藉此机会与中原各派修好,既可孤立蓝洪丑逆,又为我教振兴扫平障碍。”钱万金道:“春使所议甚好,此次洪天叛乱,洪湖派阻断道路才使其无功而返,为教主平定叛乱赢取了时间,由此可见,中原武林有与我教已有和好之意,两家修好,于我教有益无害。请教主明鉴。”
杨清道:“两位所言极是,但我教与中原武林各派仇怨颇深,要达成目的,绝非易事,我教何人可担当此任?”陆纯道:“眼前就有一位。”杨清惊喜道:“谁?”陆纯道:“李北使。北使师出洪湖派,与声名赫赫的紫阳宫有极深的渊源。若由李北使出使华山,定可马到成功。”
杨清大喜道:“北使,你可愿意?”少冲道:“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属下有个请求。”杨清道:“你说来。”少冲道:“请教主授予属下节制山陕各分舵的便宜之权。”杨清笑道:“你是风衣府主,各舵难道还不卖你一份人情?再说东使也镇守关中,有事你们二位商议便可。”刀天妄道:“属下愿助北使一臂之力。”韦千红道:“虽然如此,教主也要赐他一件信物,也好取信于中原各派。”杨清点头道:“将我佩剑赐予北使。见此佩剑,如见本座。”少冲谢过。
黄毅道:“北使以风衣府主之尊出使华山,各堂堂主循例也要随行,如此,教中庶务不免要耽误,属下以为不如效法先例,选配各堂留守主事,主持日常政务,遇有大事不决者再飞马快报,请各堂正主定夺。”杨清道:“此议甚好,各堂留守之人请李府主自行拟定,交清议院清议。”少冲应诺。
会议即散,杨清命摆宴兰草厅,各府院厅监局所正副主事皆在邀请之列。饮酒歌舞至一更天方散。少冲归来,众人愤愤不平。少冲道:“秋游华山乃人生一大乐事,诸位为何不喜反忧?”杨竹圣道:“咱们是育苗栽种,眼见有了守城却让人家摘了果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少冲道:“错过这季还有下季,只要你我兄弟耕种不辍总会有收成的。”众皆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