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来找她做什么?
而且她也刚来西蜀境内,距离西蜀都城还有很远,怎么荣亲王的人那么早就来了?难道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么?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若是从前,她大概只会咬牙吞下,可现在楚君越已然是她的夫君,夫妻之间的坦诚与分担之礼,她还是知道的。
“胡老头突然带我离开,说要回我娘的家乡,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冲着我娘来的。”她拧着眉头,分析着道:“前几天我还遇见了一个怪人,把我认成了别人,这一切都太巧合,太奇怪了。”
胡老头一直没有和她明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顾忌,但是经过这么些天的旁敲侧击,她隐约感觉到了这次来西蜀,就是揭开她的身世之谜,也许会有极大的转折!
“小珂儿,有些话,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楚君越叹了一声,握住她微凉的手在自己掌心暖了暖,怜惜地对上她的眼睛,见她点了点头,他才柔声道:“也许,你的身份和西蜀皇族有关,宁魏......未必是你的亲生父亲。”
宁珂脸色微微一变,“你说真的?”
“这是我后来查到的。”楚君越说到这个便有点尴尬,“我不是故意调查你,是当初你我在灵堂初次相识.......你的举动太让我震惊,我便元宝去查了你的底细,才发现当年宁魏去西蜀的时间,和你出生的时间对不上。所以我怀疑,你的亲生父亲可能不是宁魏。”
对于这一点,宁珂倒是不惊讶了,宁魏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奇怪,一开始冷淡无情,后来隐忍压抑,好像是在隐瞒什么似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也许这也不失为是一种保护。
“小珂儿......”楚君越担忧地看着她,叫了几声,“小珂儿,即便他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他其实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做,你也别太难过了。”
宁珂摇摇头,“我没有难过,其实我也怀疑过的。”
“那就好。”
“还有一件事。”宁珂恳切地看了过来,“你知道凌云志到底是什么东西么?怎么那么多人找它?”
楚君越摇头,“我也不知,但想必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又问,“你娘亲的遗物里,真的没有?”
“没有。”宁珂叹了一声,“算了,不提了,现在都到了西蜀了,迟早会知道的。”
“唔,那便不提那不开心的事儿,做点开心的。”楚君越低低一笑,吻了吻她的鬓角,一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来,她脸色羞赧,推他。
“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他笑意更浓了,薄唇从鬓角转移到了耳边上,呼吸浅浅,“捧在手心怕你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珂儿,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动听,如此带着旖旎之色,更显得魅惑撩人,好像带着魔力似的,勾得人心痒痒。
宁珂缩了一下脖子,他不让,痴痴地笑,“好小珂儿别动,可别把小越越唤醒了。”
她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谁是小越越,直到感觉臀.下石更石更的触觉,方才反应过来,当即便给了他一记拳头。
“没点正经儿!”
“男人没有一个正经的,就是有,那都是假正经儿。”
“谬论!”
“你不是说实践出真理?我们试试便知。”
话音未落,他将她抱起,双双又落入了床上,柔软的被褥深深陷进去,如同温柔的漩涡,让人沉沦不起。
宁珂不得不承认,他一直不正经,她一直都爱着。
这是他实践出来的真理,她不得不求饶。
新婚燕尔,最是甜腻的时候,一路上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宁珂从未试过如此悠闲自在的时光,曾经在京都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疲于奔命,不是被陷害,就是在被陷害的路上。一直如履薄冰,不曾松懈半分。
如今虽然也危机四伏,但因为有了他在身边,她也不再担心,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
走走停停的第三天,到了一个叫不上名儿的地方,楚君越突然又喊了停,丢下大部队就地扎营,他自己却带着宁珂往山里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呢?”宁珂看着他一直往深山里走,不免有点担心,“西蜀这地方毒物太多了,这样的森林更加不缺毒蛇毒虫之类的。”
楚君越却是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放心,跟着我就没事,这一带我很熟悉,我带你去个地方。”
宁珂知道他之前到处征战,对这些人文地理自然比她清楚,于是也不和他争辩,乖乖跟着去了。
谁知,走着走着,宁珂就听见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女子的哭声,她拉了拉楚君越,“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好像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