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进了咱们这里你就安心待着,只要听话就不会吃亏。”
居然还要身份核实,真是谨慎至极,她就随口编造的身份,哪里禁得住核实,一旦查出她说的是谎话,估计就再也出不去了,或者说,只要查到她是个无关紧要的身份,大概也是出不去的。
赵章说顾昀的人很快就会到,希望千万快些,身份核实要不了多久,一旦把她转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就真的不好找了,再者也不知道赵章如何,有没有跑出去,万一也被抓了,问起来千万别跟她说的对不上才好。
赵章的待遇就没有谢景翕好,他是被带到了专门审问关押犯人的地方,问话的还是抓他那位,“都到这里了,有什么话就赶紧交代了吧,再说假话,就不能这样好好待着了,这样潜入咱们四方镇,能耐不小啊,说吧,什么来头。”
赵章心里转了无数个借口,口气放软,“这位大哥,咱们都是跟着人混的,哪有什么能耐,不瞒你说,我家主子是做生意的,这不是家里夫人跟着人跑了,叫我来追人回去的吗,都是男人,你说窝囊不窝囊,咱拿了人家银子,只能尽心替人家办事,您说是不是?”
“跑的就昌郎中藏那娘们?”
“可不是嘛,你说晦气不晦气,女人有点姿色,到哪都惹乱子,那郎中倒是不为色,他为财啊,今儿在大街上找上我,可不就是想讹我点银子吗,关键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银,这郎中看着一本正经的,狮子大开口,我这不就是想着出去凑点银钱再回来嘛。”
说的半真半假的,到一时不大好分辨,毕竟大街上昌郎中撞上他不是什么秘密,没准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瞧在眼里,这点他不怎么担心昌郎中跟他说岔了,在药铺的时候,昌郎中提醒过他,说大街上的事恐怕瞒不过他们,以防万一,万一露了馅,俩人得想个说辞。
跟谢景翕说的也勉强合得上,是以问话的人出去对了一番各处的说辞,暂时没再难为他们,只等核实了身份再决定。
唯有谢景翕被带离了那个屋子,一路蒙着眼,不知要被带去哪,依着方向与温度判断,似乎是走了下坡路,穿过了阴暗的秘道之类,莫非也如同京城发现的底下密室那般?看来那秘密势力是打定主意当这个地下老鼠了。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最终来到的地方却有亮光,虽然她还被蒙着眼,但是对日光与灯光的感知还是有的,她确定她感觉到了日光,很奇怪,她并不记得走过上坡路,难道她本来就没有来到地下吗?
眼上的布很快被解开,她又来到一个小屋子里,这个屋子前后都连接了院子,屋里站了另外几个人,具是女人,谢景翕没敢多看,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不知是谁开口问道:“这是新来的?”
“还不算呢,就是领过来打个杂,现成的女人留着吃闲饭,不如来干活。”
“这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抬起头来我瞧瞧。”
谢景翕顺着说话的声音慢慢抬起头,冷不丁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她怀疑自己是活见了鬼。
这张脸在她所接触的贵圈妇人中极为特别,所以即便隔了这许久,她仍旧记忆犹新,正是冯尚书的夫人李氏。
她不是被流放了吗?
谢景翕心里又一想,忽然就想通了,李氏一定是属于神秘势力安插在朝臣后院的女人,冯尚书死了,她重新回到大本营也不奇怪,毕竟失踪个把流放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人过问。
但问题是让她在这里遇上了,这得多寸啊,还等着审核什么身份,直接就露馅了啊,谢景翕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反正一连串的倒霉变故已经让她措手不及,这一年一定是撞翻了太岁爷,倒霉的叫人哭笑不得。
李氏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并没有预想中的指着鼻子戳穿她,只是打量她几眼,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身份没核实的就别往里带了,娇滴滴的女人最是没用,烧个水都能烫手的主儿,回头放我那训几天再说。”
谢景翕心里惊讶更盛方才,印象中,她好像跟李氏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严格说起来,冯尚书是替太子当了替死鬼,是顾昀设计中的一环,当初的李氏可能看不明白,但是眼前的李氏不见得糊涂,既然不糊涂,她这样帮她又是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