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不是撬我家门了?”
我烦躁地从卧室里冲出来,气得手指都在哆嗦。
“小溢呢?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大夫人一刻不停地叫嚣道,“当初宋城可是答应我了,绝对不会把孩子弄到我不知道的地方,这才几个月,你们就出尔反尔……”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一路冲到阳台,将双层的隔音玻璃门关上,怒道,“儿子是我的,跟你这个老女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警告你,你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报警!”
“你再不把孩子还回来,报警的就是我!”
大夫人不客气地掐断电话,我气得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又憋屈又窝火。
冯若白拉开玻璃门走了过来,蹙眉道:“出了什么事?”
我难受地扶了扶额头,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犹豫了几秒钟,才道:“我……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虽然我说我会报警,可是警察来了,吃亏的说不定还是我。
他们这群黑了心的人,想办法整你的时候,丝毫不讲什么道德法律。
冯若白点了点头:“想住多久都没问题,反正这里平时也空着。”
“谢谢你。”我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狼狈,带着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寄人篱下。
原本不打算将冯若白扯进来,结果到头来,还是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小孩子每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粉,这次出门我根本没准备那么多。
冯若白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一些要用的东西过来。
我越发觉得不好意思,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蛋糕盒。
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好像是他生日。
“抱歉,我忘了给你准备礼物。”我讪讪的站在客厅中央,懊恼地想要捶头。
怪不得他今天给我打电话,或许就是要说过生日的事。
冯若白将蛋糕盒拎到餐桌上放好,笑着说:“你能陪我一起吃蛋糕,我已经很高兴。”
桌上的菜是附近酒店送过来的,我也没吃几口。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冯先生打过来的。
“要不然,你先回家去?”我见他挂了电话,小声问道。
冯若白摇了摇头:“很多年没在这里过过生日了,还挺怀念的。”
我疑惑地挑了挑眉。
他直接省略了许愿和吹蜡烛的步骤,拿起塑料刀具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纸托盘里递给我,懒洋洋道:“我妈在世的时候,我在这边住了两三年,从她过世后,父亲就带我搬进了水云间,再也不肯回来这里。”
我心里轻轻颤了一下,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还好,提到他妈妈的时候,他一直在笑。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或许他已经慢慢放下了。
我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轻声道:“你妈妈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冯若白轻笑了一声,忽然掀起眼皮看了我一下。
我疑惑道:“怎么了?”
他慢悠悠道:“那你可猜错了。我妈性格刚烈,看起来柔弱,心里却比谁都硬气。可惜,过刚易折。”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我手指一顿,轻声道:“我以为你会像她多一点。”
“怎么会?”冯若白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幽深,良久才道,“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天生就像他。”
我略显诧异地挑了挑眉,除了这张脸有几分相似,完全没办法将他跟冯先生联系到一起。
一想到冯先生当初轻飘飘说过的几句话,我就脊背发寒。
冯若白怎么可能像他?明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而且为人这么绅士。
“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冲我眨了下眼睛。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拆穿道:“你装深沉的时候挺搞笑的,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冯若白抿了抿唇,没有反驳我的话,反而让我一阵紧张,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今天欠了他一份生日礼物,我答应他,等宋溢的身体好了,一定请他好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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