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薄言不耐烦地回答。
苏清悠有些无语,“……那你还下车检查什么?"
“你懂什么!”薄言冷冷地回了一句,坐回车上。
“实在不行,可能需要步行了。”薄言看了眼手表,“还好,才下午两点,走过去也就两个小时。”
苏清悠看了看天空,为难地说:“但看天色,快要下雨了……”
她的话没说完,薄言已经“砰”地一下把车门带上,“你要愿意,你自己坐着,看有没有好心人救你,凭你的姿色,应该有人愿意停车吧!”
苏清悠被他这句话气得咬紧了下唇,她冷静地想了想,还是下了车,跟着他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天上乌云密布,雨水果然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你看,的确下雨了!”苏清悠对他说。
薄言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所以你为什么跟着我,现在能怪谁?”
苏清悠:“……”
她没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在雨中艰难地前行。
她已经很久没有淋雨了,上一次淋雨,还是第一次碰到薄誉恒的时候。
想到薄誉恒,尽管浑身冰冷冷的,她还是觉得一股暖意从心里涌了出来。
一想到回去还要给薄誉恒做菜吃,她心底的烦躁消减了不少,快步跟着薄言。
薄言狭长的眸子快速地瞟了她一眼,干脆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扔到她头上,“穿着吧。”
被突然这么一袭击的苏清悠只感觉眼前一黑,郁闷地把衣服顶在头上,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他们一路上走了很久,雨反而越来越大。
久到苏清悠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身旁的薄言突然低声说:“找到了。”
苏清悠双手一直举着那件外套,又酸又麻,勉强往前看去,见到有几户农宅,“是要今天借住一晚吗?”
“不然呢?在外面被活活冻死?现在可是初春!”
薄言快步走了过去。
不知是被雨淋的还是怎样,苏清悠觉得自己此刻头疼的要命。
自从她下午说了自己相信薄誉恒这类的话后,她明显感觉到薄言戾气变得很重。
她无奈地走在他身后,听他一个一个地把门敲开,却因为他盛气凌人的架势和恶劣的态度,没有一家愿意给他们留宿。
苏清悠在他准备敲下一家的时候,伸手挡住了他,“我来吧。”
她敲了几声,这家农户把门打开,探出一个中年农妇的头,“你们是谁?”
“阿姨您好,我和他本来要去前面的辛图坡的,结果车开到半路坏了,中间又下了雨,我们好不容易才来这,请问你们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让我们睡?我们不是坏人,今天借宿的一晚会付你们钱的,拜托了。”
农妇用怀疑的眼光反复审视了两人,说:“我先去问问。”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薄言冷冷一笑,“这就是让你来的结果?你以为她关上门还会再过来?就算敲破了门,她也不会再来了。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
还是那个农妇,“你们进来吧,我那家子同意了。”
“谢谢阿姨!”苏清悠立即笑容满面地答谢,还不忘回过头欣赏了薄言脸上精彩的表情,走了进去。
“我们家孩子现在刚刚去上了大学,所以空了个房间,你们就住那吧。”农妇抱来衣服放在房间里,“赶紧换上,别着凉了。”
苏清悠还想说什么,农妇却已经把门关上了。
这回,轮到薄言欣赏她脸上精彩的表情了,“侄媳,现在只有一个房间,而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了。不知道誉恒如果得知了,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苏清悠眉头紧皱,声音沉了下去,“薄先生,请你转身,我要换衣服了。”
薄言冷哼了一声,背过身,自己也毫不在意地把湿衣服脱了,当着她的面换起了衣服。
“你……”
苏清悠强忍住心中的不快,也转过身,闪电般地把衣服换好,拿起农妇给的衣架,准备放在房间里晾着。
薄言听到动静,这才转过身,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苏清悠,今晚……”
“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苏清悠踩在椅子上,把衣服拧干,一件件挂在晾衣绳上,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怕誉恒知道?”
“我相信他,也知道,他相信我。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
薄言看到她的脸上再次露出笃定的神情,心中的不快像锅里烧的热水,已经溢了出来。
他只是用手轻轻一勾,苏清悠就觉得腰部一紧,下一秒,已经落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