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再也受不住折磨了。
"可以的,我不是说过我神通广大的吗?"他笑道。
她心下一惊,"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长松往上一抓,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立即显现在他的手上,"这是'保元珠',可保你元气不外泄,不为鬼界探知,保你健健康康地度过秋冬。"
水莲疑惑的望向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因为我是无所不能的。"他把珠子塞进她的手里,露出让人安心的笑靥,"记住,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这颗珠子离开你。"
"我知道了,我该怎么谢谢你?"
"不用了,这是缘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放下你不管,我想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他说道。
"我真希望我们能再相见,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生活里。"
"会的,我保证,我会一直看着你。"长松许下承诺。
"快睡吧!"水莲安心的闭上眼睡了,脑子里深刻的刻下他的容貌、他的笑靥、他的承诺会的,我保证,我会一宣看着你。
这句话一直陪伴着她,并让她日日夜夜地想起。
握着脖子上挂的"保元珠",水莲再次问着自己,这一切是真的吗?
原以为那夜会一睡不醒,但她作了个有长松的美梦,梦醒之后,还有他遗留下来的"保元珠"陪着她,自此之后,她的身体健康强壮,再也没有生过病了。
所以,她怀疑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而已。
此时,水莲的心底出现另一道声音
不!水莲,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这是真的,他一定在世上的某个地方,你一定能找到他。
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为什么会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会这么神秘,她统统不在乎了。
就算他是魔,她也不管了。
"莲儿,你听到了吗?"江夫人再次问道。
水莲把神志拉了回来,抱歉的笑了笑,"娘亲,你刚刚说了什么?"
江夫人叹了一口气,"我是说,你已经十七岁了,该是找个好婆家的时候了。"。
水莲却摇摇头,"不要!我宁愿一辈子不嫁,永远待在娘亲的身边。"
"乱来!女孩子家怎么能不嫁呢?"江夫人可不允许。"最近有几个媒婆都来说亲了,我跟你爹也商量过了,洛阳有一个安公子似乎满不错的,你嫁过去也可以享享福,所以,我跟你爹想过""娘亲,我不想嫁人,真的不想!"她跪倒在母亲的面前,楚楚可怜地道:"别赶我走,我要一辈子待在娘亲的身边!""傻孩子,娘是为了你着想呀!"江夫人疼爱的抚着女儿的秀发。
水莲在心底暗忖,她的心底一直只有一个人。
难道真的无法让她自己作决定吗?
不!她怎能任由自己的未来操纵在别人的手中,这样怎么对得起救了她的他呢?
"娘亲,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但愿这个说法能挡一阵子。
"哦!是谁?说给娘听,如果他身家不错的话,爹跟娘也乐意成全。"这要她怎么说呢?
她咬紧双唇,不发一语。她怎么能说和他是在梦里相见,又怎么能说他半夜闯进闺房救了奄奄一息的她?不!她不能说!说了有损她的清誉,更何况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莲儿,怎么不说话了呢?"
水莲仰头微笑,"娘亲,我还不清楚他是谁家的子弟,但是我会查出来的,给我一点时间。"
"你真的这么喜欢他吗?"
"嗯!"她肯定的点头,"娘亲,如果你疼我的话,就成全我吧!"
"好吧。但不要让我跟你爹等得太久了。"
"我知道。"茫茫人海,找个人岂是这么容易的事呢!
娘亲、爹亲虽是应允了她,却也给了她期限,若她在十八岁生辰那天,还未寻到心仪的人,就得死心让爹亲、娘亲安排婚事。
时间快到了,她能找得到他吗?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消息。
水莲委靡不振的独坐在池边,将从厨房拿来的冷馒头剥下小小块的丢进池里,再看着池中的鱼儿高兴的争食。
她多羡慕这些无忧无虑的鱼呀!
它们的生活里没有太多的忧愁,只管睡、只管寻觅食物,在水中悠哉的漫游,静待时光的流逝。
它们不知情爱的愁滋味,不知空等待的旁徨,不晓空相思的苦楚!如果真有来生,她但愿化作一条无忧无虑的鱼,也可免受七情六欲的煎熬。
"长松呀!你到底在哪里呀?"她喃喃地低语,彷徨且无奈得泪水缓缓地滑下脸颊。
她幽幽的声音,低低地在风中传送,细细地散进池底
池底的长松抬起头来,把她的每字每句都听进心里,把她的表情一一刻画进脑猴。
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心悬于她,不忍见她病痛、不忍见她神伤,最不忍的是见她哭泣。
"长松呀!如果你真的在,就请你现身见见我,让我瞧瞧你呀!"水莲掩面哭泣,泪水沾湿了衣襟。
长松的心一痛,他在心底呐喊着,水莲呀!不要哭,我就在这里,我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呀!
"大哥,我看你上去见她一面好了。"身为鲫鱼的墨儿游到长松的身边,"反正你不也为了要堂堂正正地见她而下了许多的准备工夫,乾脆就趁这个机会让她瞧瞧你的成就吧!'他也想呀!可是
'不要想大多,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不过是见见她,让她不要再哭而已,难道你要看她一直哭,哭到眼睛瞎了吗?'墨儿夸张的描述。
他当然不想看到她再哭,但是他怕见了她,他会走不开,想要永远与她在一起。
'大哥,我相信你,你好歹也修行了两千年,意志力比谁都要坚定,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子就'变心'了。
'所以,拜托你去见见她,让她不要再哭了,不要再到池边喃喃自语了,很吵耶!
'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我们一起上去见见她,让她看看你这几年'苦学'的成果,顺便让她死心,好吗?'见她?!
长松的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兴奋、一种期待。
'大哥,好不好嘛?'
'好!'
这样也可以了了彼此之间多年的心愿,但绝不能让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妖怪,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与印象。长松暗自在心里作下了决定。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小姐,怎么办?'红丝忧心的看着满天的细雨。早知道她就不要来庙寺进香了,小姐的身子骨虽然比以前强健多了,但难保这满天细雨不会再次侵袭小姐身体的健康。
水莲却笑了,她掬着沁凉的细雨聚集在手掌心,'别怕,这些雨不碍事的,我不会因为这点雨就病了。'她对保元珠有信心,更何况,她刚才抽到的签可是上上签呢!上面指示着'良人将现'。
这良人是指长松吧!他就要出现了吗?她好期待喔!
满心幸福的感觉,哪是点点细雨磨灭得了的呢,一旁的红丝却忧心仲仲。虽然这两年,小姐的身体状况奇迹般的好转,不再生并不再喘咳,但她却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谁能保证小姐的旧疾不复发呢!她还是多提防得好。
'小姐,淋雨总是不好的。'红丝焦躁的说。要是小姐真的病了,她要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小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到前头去,看能不能雇顶软轿送你回府。'
水莲还来不及出口阻止,性急的红丝已然冒雨冲出树荫下。
'红丝、红丝!'
她抬头望着不小的雨丝,不知道雨何时能停,更不知道红丝何时才会回来。
罢了!就让她站在柳树荫下,观赏诗意的雨中即景吧!
'公子,快进来这里躲雨吧!'
一个身着绿衣的公子和一个身着灰衣的书僮,往水莲的方向窜奔过来,'这里!公子,这里淋不到雨,'书僮喜悦的呼唤。
'太好了!'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为何她的心会突然一震,似有无穷的想念呢?还有这个声音怯怯地抬起头,水莲想看清楚来人。
'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闻声,水莲低下头,不敢看他,羞得满脸通红。
'这天雨路滑,小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跟小姐抢这一块遮雨的地方。'
'公子,这块树荫人人皆可借之,公子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多谢姑娘的谅解,小生归长松,在此多谢小姐的好意。'
遍长松?长松?!
是她梦境里的男孩?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异人吗?
水莲大胆的抬起头来,望着他俊俏的容颜、宽而高的额头、浓而长的眉毛、俊挺的脸蛋,多像梦里的他啊!虽然有一点不相像,却又熟悉得令她心痛,会是他吗?
'你是'她迟疑的问道。
'小姐见过在下吗?'归长松大胆的向前问道。
她摇摇头,想确定却又不是很确定,'你是'
'小姐想我是谁,我便是谁。'
'归公子,我们以前是否有见过?'
遍长松笑道:'就算见过,恐怕也只是在梦中吧!'他说中答案了,她的确只在梦中见过他,每次醒来之后,她总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
但他终于出现了,他长大了,也英竣挺拔许多了,教她怎么都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长松,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水莲呆呆地望着他,喃喃地微笑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娘亲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