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不耐烦地说:“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要打扰本王一家的生活。”
莫伊痕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些,“保护好小娘娘,”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千岁爷忙不过来,小王也是愿意代劳的。”话罢,他立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我们眼前,只剩下愈渐愈远的笑声回荡在楼道中。
“他的话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白千赤轻哼了一声,冷冷道:“无聊的人,不必理会!”
第二天,才刚走进教学楼我就发现平日里热切的目光通通都换成了恐惧的眼神,连带着总是和我打招呼的保安都埋头进报纸假装没看见我。
看来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而且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妖魔化。
临近上课,我才看见秦灵匆匆地跑进教室。原本以为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敬而远之,没想到她径直地冲向了我身边的位置,屁股刚贴着座位就抓着我说:“安眉,你身边是不是有鬼?”
她的声音刚刚好可以只让我一个人听到,我却觉得如雷声般轰鸣刺耳。
她说的我身边的鬼,不会是说白千赤吧?她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还知道什么。
突然间,我忽然觉得有无数只毛毛虫在我的头上爬过,各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中发酵。
“你说什么?”我的手紧张地扣着桌脚,汗珠一点点地从手心渗出来,身子不自觉地离她更远的地方挪了挪。
她把身子挪得离我更近了些,刻意压低声音说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凌恒的手好端端的怎么会融掉,那些人说你是妖女,我知道你不是。”她停顿了两秒,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之前回过白旗镇了。”
她一说这话,我就知道她对于我的事情估计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最不济应该也是知道我在白旗镇“死而复生”的事情,这也难怪她开口就会问我身边是不是有鬼。
确定了秦灵没问题后,我心里的不安渐渐消退了一些,只是我们俩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不见了,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我也完全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言少好过话多。
“那你都听说了什么?”我问道。
秦灵想了一下,开口道:“叔叔不在了,安姚姐姐也不在了。”她低着头,犹豫了许久,才又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我还听说你已经死了,但是又活过来了。前几天我就一直在观察你的状况,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要是说区别的话,就是昨晚我跟着你到你家楼下时,我看到你在对着空气说话。”她咽了一口唾沫,“是鬼没错吧?”
前几天我就觉得似乎有人跟着我,当时还以为只是自己疑神疑鬼,没想到竟然是她。现在她已经问出口了,而且还分析的有理有据,如果我此刻咬牙不肯承认,到时候她继续莽撞地调查下去,要是冲撞了白千赤,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对,那晚和我说话的是鬼。”我顿了一下,又说道:“但凌恒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到底是谁,我还在调查。”
如愿听到我的答复的秦灵也不再问别的问题,一整节课,我们都没有说话,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没有相认的陌生人阶段。
而后的好几天,秦灵都没有来上课,我左边手的位置一直空荡荡的,连带着我的心中也突然地空了一块,突兀地难受着。
凌恒出事后校园内网的论坛一直保持着热烈地关注着,有的人说这是他罪有余辜,有的人说他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很多评论是针对我的,只是我都懒得看就匆匆划过了。
在凌恒出事后的第七天,校园内网关于凌恒的讨论帖在一夜之间全都被删除,连带着与我有关的那些绯闻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大学的辅导员也在班群上发了封口令,禁止同学们讨论和他有关的一切,似乎有人想要极力地将事情隐瞒住一样。
秦灵消失的第五天,我独自一人蹲在卫生间,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女生的对话。
“你知道关于凌少的事情吗?”
“班导不是不让我们私下讨论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事的。”女孩又压低嗓音说:“我姐姐是市医院的护士,听说凌恒在医院切断了一个护士的手,他是自己疯了才弄断自己的手又弄断别人的手。可怜了校花,当了替罪羊。”
“是吗?可是我在公安局的表哥说凌恒清醒的很,而且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最后还是凌家赔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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