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痕脸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瞥了一眼被鬼差三个紧紧扣住的院长缓缓地开口道:“千岁爷的家事自然是轮不到本王管,否则就是本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只是这个人,他犯了什么错,该不该送到地府去见判官似乎也轮不到千岁爷您管吧?我怎么隐约记得,这阎王爷的宝座还是本王的哥哥稳稳坐着呢?既然阎王爷的位置还是哥哥的,那千岁爷您插手地府的事务,是不是算作多管闲事的狗呢?”
莫伊痕这个恶鬼,阴术好不好我倒不知道,只是他的嘴皮子功夫实在是了得,就这么就把白千赤说成了“多管闲事的狗”。他这么一说,我算是什么?白千赤是我的夫君,那我不就是母狗?什么意思他!
我从白千赤背后走了出去,对着莫伊痕翻了一个白眼冷嘲热讽道:“怕是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家伙,猪狗不如。这个世界上做事情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算什么回事?我们人间有一句流行语,‘You can you up!’听不懂没关系,反正道理是说给有智慧的生物听的。你只需要知道,现在阎王是你哥哥不是你,既然你哥哥都没有出面阻止白千赤,你急什么?”我不满地别过脸去,喃喃自语道:“皇帝不急太监急。”
莫伊痕估计是从来没有被人怼得这么体无完肤过,气得通红的脸蛋像极了成熟时的苹果,看着我的脸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沉下气微笑着开口说道:“呵呵,有趣。没想到几日不见,小娘娘依旧是这么伶牙俐齿。”
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白千赤的反应,但愿他没有多疑。
莫伊痕这个恶鬼果然是靠不住,说好了绝不再白千赤面前提及我们两个曾经私下见面的事情,现在随随便便就又提了出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距离我们上一次在白千赤面前的相见已经过去了许久,怎么可能用“短短几日”来形容,这分明就是在告诉白千赤,我和他莫伊痕偷偷地见了面。白千赤是什么样的性格,这么久的时间我早就摸得透透的了,他可以对我做的一切事情都包容纵溺,唯独我和别的男人说话见面亦或者有什么肢体接触,他都会表现得异常地小心眼。我当然知道他这是爱我,可是这种爱有时候真的让我喘不过气,影响了我正常的人际交往。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和莫伊痕之间根本没有人际交往的必要,我们两个私下见面是真真一点理由也没有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这一颗做贼的心才会如此忐忑不安,害怕白千赤知道我和莫伊痕曾经私下见过面。
白千赤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忽然向我靠近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在他冰凉的手掌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掌心里的虚汗“蹭蹭蹭”地往外冒,湿湿黏黏地沾了他一手。
他什么话也没问我,而是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莫伊痕这个家伙突然出现在这里,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现身,一定不是巧合。依我看他如此百般阻扰我将这恶人送进地府,这间医院还有这些活死人、小鬼,我看和他通通脱不了干系。”
白千赤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望了一眼被鬼差们死死扣住的院长,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了刚刚那么惧怕的神情,仿佛是得到了庇护一般。白千赤不说还好,他一提起我就知道刚刚我为什么觉得奇怪,按理说刚刚那样风沙四起的情况,院长这个胆小如鼠的恶人才应该是最害怕的,可是刚刚竟然是我的反应最大,还发出了好几声尖叫声。就算院长他是男的我是女的,两个人的反应有所差别,但是他看见莫伊痕竟然没有一丝的惊慌,似乎心里早就笃定了来人就是为了救他的。这么看来莫伊痕指不定才是这家医院真正的幕后黑手,而这个胆小的院长不过就是打出来的一个幌子罢了,再说的直接一些就是这个院长是莫伊痕的“替罪羔羊”。
白千赤望了莫伊痕一眼冷漠地开口说道:“本王的女人如何有趣与你无关。至于这家医院背后的事情,本王是否可以管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就算是你那个阎王哥哥来到本王面前,也未必能够阻止,更何况是你!”
“怎么就轮不到我插嘴了?我哥哥他日理万机,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面面俱到,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是有什么可以分担的就帮忙分担一些,这样哥哥也不至于太过劳累。倒是千岁爷是以什么理由插手地府的事务?您可千万不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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