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连城。只是现在钱如果能够换回我的小命,那我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
千年女尸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玉,转过头一脸惊讶地望着我问道:“小娘娘,你在做什么?这块玉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幽兰冥火的火光已经逼近我们身前。她来不及多说几句,立刻背过身子将我护在怀中,随之用自己身上仅剩的阴气结出了一道屏障将我们俩围在中央。
“你......”
我的话还没出口,耳边就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
那道幽兰冥火不知怎么的就偏向了我们右侧的方向,直直地打在了那台不断输送着冷气的空调上。
接连着又是几声爆炸声在我的耳边轰鸣,大概过了近一分多钟,那台中央空调才停止了爆炸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浓烟。
浓烟顺着风口一直往我们这边吹来,呛得我连声咳嗽,连忙拉着千年女尸的手掩着鼻子说道:“快走。”
整间地下室都被浓烟笼罩住,一时间小鬼们的惨叫声充斥在我的耳边,我也顾不得到底踩到了什么,只能一个劲地拉着千年女尸往记忆中出口的方向跑去。
浓烟之中,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了我。
那股冰凉的触感立即从手上的肌肤上传递到身上每一寸细胞,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感觉随即涌上心头。
是夏日里薄荷的清凉,是我只要轻轻触碰一次就能永远记住的手掌。
在那只大手抓住我的瞬间,我立刻放开了钳住千年女尸的手,往手掌的主人怀中扑去。
“死鬼,你终于来了!”
像是宣泄这么久以来内心不安和恐惧所带来的重重情绪一般,我的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地往外涌。眼泪连带着鼻涕全都沾在了白千赤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怎么也不敢放开。
“我一察觉到你身上的玉佩的异样就立马从阴间赶回来了,我忐忑不安了一路,生怕你会受伤。怎么样,你还好吗?”白千赤着急地问道。
“我不好,我不好!我差点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边跺脚一边哭着说道。
很久以前,我是一个很讨厌女生在男孩子面前跺脚撒娇这样矫情的事情,可如今面对白千赤,我竟然也不知不觉地做出了这样“小女人”的举动来。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然界中的生物要找寻伴侣的原因,异性之间的来往以致于发展到后期的合居都不仅仅是为了最初生理本能要求的繁衍后代的需要,更多的是希望在这寂寥的一生中能够有所依靠有所慰藉。当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世间的重重艰难困苦的时候,再退一步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还有一份温暖可以期待。
白千赤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单手将我紧紧地揽在怀中安慰道:“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先帮你顶着。”
话才说完,白千赤大手一挥,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席卷了所有的浓烟。霎那间,烟雾缭绕的地下室立马变得通明起来。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院长此刻正灰头土脸地想要从楼梯口悄悄溜走。
白千赤眼神一聚,握着破龙鞭便狠狠地往院长的脊背上打了一鞭。隔着十米开外我都清楚地听到破龙鞭打在院长身上发出的那一声闷响。
院长一个站不稳,顺势往前一倒,直接摔了他一个狗吃屎。
我心中一阵暗笑。
叫你这个死老头威胁我!这下白千赤来了,我要你好看的!一个早就该去死的人,不赶紧下地狱接受他应有的惩罚,尽是在这里做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真是让人可气又可恨。
院长被白千赤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僵。大概三四分钟后,猛然地一起身,拔腿就跑,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样子十分滑稽。
白千赤眉头一皱,对着院长跑去的方向甩出破龙鞭。
之间那破龙鞭像是有了神识一般,紧跟着院长跑去的地方钻。在触碰到院长身子的那一瞬间。立马将他紧紧地束缚住,连拖带拽地拉到了白千赤的面前。
此刻的院长像极了见了猫的老鼠,低着头眼神躲闪着不敢望向白千赤,手脚还不断地挣扎着,似乎想要随便找一个地洞钻进去逃跑了事。
白千赤轻轻地把我放开,慢慢地走到院长面前,用力地提了他一脚,居高临下地望着院长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