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家头上,两眼发黑的惨哭起来,“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巨债,一下子让我们赔,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啊!没法活了!这日子没法活了!凭啥不怨我们的事,要让我们背这个债啊!?老天爷不长眼啊!简直没法活了啊!”
可窦二娘是他们抱养来的,就是他们家闺女,这个事,不论如何,都抵赖不掉。
村里的里正也过来了,了解了事情,就从中说项,看咋赔偿,把雷员外请他们家去商量。事情棘手,又难办,可他身为一村里正,要是不管不问,肯定不行。
可这事不光雷家,还关系到杜家。玉佩不是天价之物,却是杜家给雷家下聘的聘礼。
雷小姐在外说过,那玉佩值五十两银子,因玉佩是杜家下聘的,五十两银子也根本不足以解决,又把杜家的人请过来商议。
这边老窦家,窦二娘也在被郎中扎了针之后醒过来。
有没走的村人,都在出声劝老窦家人想开点,“不成就卖地吧!”
窦占奎和窦传家闷头扒拉了好些年,才算攒下了七亩多地。
“卖地!?要是把地卖了,全家都等着饿死吗!?不卖!说啥都不卖!”窦占奎死都不同意卖地,那是他们老窦家的命根子!
梁氏也不同意卖地,“不能卖地!地卖了一大家子吃啥!?要卖就卖了那个小贱人!是她打坏人家玉佩!把她卖给人家赔偿去!”怒指着窦二娘。
一说要卖了窦二娘,吓的她一口气上不来,又要昏死过去。
“我的乖儿!二娘!你可别吓姥姥啊!二娘!”刁氏赶紧搂着她给她顺气,拍背。
窦二娘这才缓过来,哭的泣不成声,“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是四娘打坏的,非要赖我!她都吓的投河了,还是我救她上来的!”
窦清幽目光阴戾。
梁氏不等她说话,就咒骂起来,“放屁!人家雷家的丫鬟都指认你了,你还敢诬赖给四娘!?你个不要脸恶毒的小贱人!你打坏的,你再敢诬赖给我闺女,你打死你个小贱人!”
刁氏快要气死了,抖着手怒指着梁氏,“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二娘救她,那个小贱种早就淹死了!”
梁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死咬着,“玉佩就是二娘她个小贱人打坏的!就是她!休想诬赖四娘!”
“我没有诬赖她!我没有!”窦二娘哭的嗓子都哑了,“她投河是我救了她!我不给她顶着了!不怨我!不怨我!”
“好好好!不怨你!不怨你!姥姥相信二娘!我家二娘一直懂事贤惠,绝对不是二娘做的!”刁氏哭着哄她。
窦清幽冷嗤,“再强调一遍,我不是自己投河的,是被推下河的!”
窦传家和梁氏几个都大吃一惊,看着她。
梁氏一下子跳起来,“是这个小贱人推你下河的!?”
窦二娘见她说出来,尖叫着,“不是的!不是的!根本就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