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师父的手段也能被困的麻烦,那得多大的麻烦?
见田辟疆沉默着,田九继续说着他知道的信息:“三天前,我跟你师父一赶来,这庄里就出了大事。”
田辟疆打住他的话头,对他口中的“大事”他已经略微知晓一些,就寻着疑点问他:“是你们来才发生的?”
“哪里,我感觉是我们来迟了一步,你师父好像是来阻止这件事的,终没能成功,是这庄中的少庄主被人掳走了,而庄主,则被你师父潜入他房中以手段定住,匿在这寝房密室之中。”
“什么?是这样?”田辟疆大吃一惊,“这样说,上官厷虎都不知他儿子失踪了?”
田九点头,继续道:“你师父为了寻那少庄主,一路追去了,走之前,他让我假装上官厷虎两天,我对庄中情况一概不知,哪里能假装得来,还不是装疯卖傻,就这样混着,想着,反正只要捱两天时间就好,可这都第三天了,你师父还不见现身,我正心焦得不行,幸好太子你出现,这下我心中总算安定了一些,对了,太子你何以出现在这?”
田辟疆简略说了下原因,田九一听,焦急地道:“那快快寻人去找鱼姑娘罢……不过,以鱼姑娘的手段,窈窈跟在她身边倒不必太过担心,那现下如何是好,太子,我还要假装这上官厷虎下去么?”
田辟疆摇头:“怕不必了……”
他沉吟起来。似乎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在房间里踱步走了两圈,他重新在田九面前定下步子:“真的上官厷虎在哪?密室你可知?”
田九点头。
“那快去弄他出来,本宫来救醒他,这庄中还是由他主持,你随本宫一起去寻恩师。”
“好嘞。”对于不必继续假装上官厷虎了,田九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是,假装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敷衍一片完全不了解的环境,想想也累人,只有装疯卖傻才能勉强混过去了。当即,他忙去开密室、搬人的忙碌起来。
而田辟疆则在一旁理着思绪,现下他至少弄清一个疑团,先前在山道上,他想到:上官厷虎是在知道了他儿子上官云珠失踪后的消息才疯,还是,发现上官厷虎的时候,他即是变得不正常了?
以此刻他与田九的对谈可知,上官厷虎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昏睡了过去。
只是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让上官厷虎在这两日什么都不知,这显是一种保护他的措施,是为了帮他回避什么,还是阻止他做出什么动作?
若是现在救醒上官厷虎,是不是会坏了师父的计划,可,他想到,师父所安排的时间是两天后回来,但他显然遇到困难无法按时回来,若还不救醒上官厷虎,会否伤害了他的性命?毕竟,师父肯定是用术数手段稳住的他,术数手段以生机作引,可不是没有时限规定的,延误了,后果往往难以预计。
这时,田九已经将真正的上官厷虎搬到了寝室的榻上。
田辟疆赶忙近前去察看他的情况。
榻上,上官厷虎的情况并不乐观,脸色一片青紫,显是云梦君使用的术数手段时效过了,未及时解除,引发了不良的反应。
他伸手,掰开他的嘴,在里面看见一颗拇指壳大的药丸。
心下顿时一阵轻松,暗道:幸好师父留了后手,预计了可能不能及时赶回,则以此生机药丸稳住他的生机循环。
转身,他对田九道:“现在本宫将以手段救醒上官厷虎,这样,一会他就将醒来,故你先匿起行踪,在这庄中亦不要现身与本宫相认,暗中跟着就行,等本宫寻到线索去寻师父时,你再来与本宫汇合,一起去。”
“是。”田九应一声,兀自闪了。
当下,田辟疆雷霆般手段撤去了上官厷虎的昏睡术,上官厷虎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个哈欠,睁开了眼睛,入目,看见床边站立了一个特殊的身影,此刻,他记忆仍停留在三天前幼子生辰宴会之后,还以为一觉睡过了头,翻身坐起,他犹以为在梦中,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是……”
田辟疆淡然一笑,取出木刹,昂然站立一边,道:“你没有看错,本宫正是齐国太子田辟疆。”
“上官厷虎叩见太子。”他立即从榻上起来,跪拜行礼。
“上官卿家请起。本宫有事相告。”
“太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此事说来话来,本宫想,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详谈。”
二人在一旁书桌旁坐定,田辟疆道:“上官卿家,你家少庄主失踪你可知?”
“什么?”
田辟疆先是简单敷衍了一番他自燕国回到齐国的原因,接着把三天前他儿子上官云珠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当然他师父和田九在当晚介入的事情他暂时没实话实说,因他一时没想好怎样解释。
故他只是含糊地道:“幸好本宫路过象笏山庄有事叨扰,及时救醒上官卿家,不过上官卿家不必太过忧心,此行,本宫师父邹真人亦来了,他寻了一个线索,追着少庄主下落而去,不日定能带回少庄主。”
“什么?邹真人也来了。”
田辟疆点头:“所以,上官卿家不必太着急,有本宫师父出马,少庄主定然吉人自有天相的。”
上官厷虎道:“十分感激,届时在下定要当面叩谢邹真人出手。”
田辟疆点头:“上官卿家随意。”
接着二人相携游出寝房,在上官厷虎带领下,安排田辟疆下榻之事宜。
当他们从房间走出,外面上官厷虎的女儿俱是震惊不已。纷纷赞叹田辟疆的手段。
然,对上官厷虎来说,几女出关与他重逢,且惊且喜,幼子失踪之事,霎时缓解不少,亦相携带去与田辟疆一道用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