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有天山派的规矩,在此之前在村里她已被来至天山派的代表告知,规定家人只能送至山腰。
为了考验学子的毅姓,无论多小的孩子都得独自步行上山。方寡妇搂住阿牛好一阵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放手,目送着阿牛,一步一步踏上山。时间匆匆流逝。不知不觉又过了四年。封帘山顶上寒夜,冷风徐徐而吹。
一名穿着灰色布衣、年龄约十三四岁的小小少年,顶着冽风,撑着冻地发颤的身子,在深夜里独自不断地重复练习着他四年来苦练的剑法。少年眼角挂着两行淡淡清泪,剑招越练越不得要领、越使越灰心。
原来那少年使出的剑招,不但凌乱无章、左劈右划,丝毫没有领悟剑招之要义全身上下胳膀手臂无一不酸疼,少年仍旧咬紧牙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苦苦支撑,一遍一遍着了魔似地反复练习,连在他身旁不远处站了两人亦浑然未觉。
最终,他气极的将手中铁剑朝地抛下,过一会儿这才发觉来人,连忙慌乱的将黏在脸上冻结的泪柱抹去。
“柳师兄、杨师姐好。”少年合掌抱拳,以标准的派中礼式朝两人行礼。“阿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等会儿着凉可如何是好?”被少年称为杨师姐的少女,一身白衣蓝裙,肌肤胜雪、花容月貌,看似年纪约比少年大个三四岁。
此时她脸上略带责备的神色,却温柔的将阿牛丢弃的铁剑递过,原来这位深夜仍苦练剑法的少年正是当年被方寡妇送上山习剑的阿牛,站在他身旁的来者,一位是天山派掌门杨广叶的掌上明珠
杨宁,另一位高大壮硕、长的英俊潇洒的青衣少年则是掌门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柳心堂。“回回师姐,月月月底魏师父就要校考了,若我再不把把这套最基本的”天月剑法“练好,就不知道魏师父会怎怎么责罚我”
阿牛呆呆的望着手中铁剑,眼泪忍不住再度落下。正值乱世,寻常人家功夫学个半桶水也罢,但习武之人,三岁练气、五岁练剑的大有人在,阿牛八岁练武其实已经算晚的。
而起步既晚,他本身又不知是记性过差、仰或是天资愚笨,一套天山派入门的基本剑法学了四年依旧不得要领,虽不敢说是后无来者,倒也是前无古人也。
鼎鼎有名的天山派,门徒间争取地位的现象自是颇为严重,几年来,剑法奇烂、又毫无后台的阿牛,成为同期师兄弟们间排挤、捉弄的对象,被讥笑为“方蠢牛”而门中几位师父则被他的“天才”搞得束手无策,打骂责罚乃为常有之事。
若不是柳杨二人暗自庇护,阿牛或许早已被掌门人踢出门派、遣送回家。“方师弟,方才你那招”月汇流潮“使的不对。
看着!你这一剑不但准度不着,刺向中棠穴的位置偏了少许,倒腕削向上的速度不够,对手一瞧见,只需摆头微微一偏,你便无招可使了。”说着说着,柳心堂从旁折取一根树枝,朝榕树刺去,准确的往上斜斩,削断一道深深的剑痕,正是标准的“月汇流潮”
“你慢慢瞧着,师兄再把本派的基本剑法使一遍给你看。”身为武功最高的大师兄,柳心堂不但生性光明磊落更不喜争强好斗,更时常关心这位练功之勤不输于自己的小师弟,有空便会亲自指点阿牛练剑。
阿牛此时早已心灰意冷,不忍拂逆师兄三番两次的好意,点了点头,连忙强打精神,凝神观注。以枝代剑,简简单单的十二招剑式,一套最基本的“天月剑法”在柳心堂手中使的虎虎生风、毫无偏差,精湛之处,明眼人一瞧甚至可以看出比门派里几位指导师父使的更好。收剑,礼毕。
“方师弟,你再练一次,师兄给你看着!”柳心堂与杨宁抱着鼓励期望的眼神看向阿牛。
同一套剑法练了四年,剑位走势阿牛早已滚瓜烂熟,明知道这一招“秋风扫月”朝这儿砍、那一招“悬弧境月”得朝那儿斩,可脑袋瓜总觉得不对劲,身不对心,手中的剑招自然而然地也耍的歪七扭八。
当整套“天月剑法”在阿牛手中使出,仍旧是荒腔走板、杂乱不堪。见阿牛眼泪似乎又要飙出,杨宁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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