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晓晗倒休不用加班。我和莫雨欣要在晚上出去帮何天远的事瞒不过她,于是她开了辛晨的车载上我和莫雨欣悄悄跟在何天远乘坐的345公交车后面。我们三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跟了1个多小时。何天远在大槐树站下了车。可奇怪的是他下了车以后并没有走向附近的小区而是呆呆地站在车站不动。我们远远的把车停下看着他。莫雨欣说这1个多小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看来蹊跷多半在返程的车上。这样又过了1个半小时左右,他突然穿过马路走向返程的车站。莫雨欣马上想下车跟着他却被我拉住。
“你照顾晓晗!我去。”我很坚决地说。
“好,每到一站你就发个信息过来!”莫雨欣同样坚决地回复我。
我拉开车门,刚过了马路正好看到远处一辆345开了过来。我跑了几步赶上了车。我从前门上了车发现何天远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黑暗。我经过他,在他身后第三排的座位坐下。
“乘客您好,车辆起步,请拉好扶手,下一站沙屯,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第一站,沙屯,正常”,我拿出手机给莫雨欣发了信息。
“第二站,小井,正常。。。。
第三站,齐庄路,正常。。。
第四站,定福水岸,正常。。。
。。。。。。
。。。。。。第十二站华北交大,正常。”
公交车开了1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学校。何天远并没有任何异状,在车站附近取了自行车向宿舍骑去。
我和莫雨欣陈晓晗回到辛晨的公寓。晓晗先去洗漱,莫雨欣则翻出一张公交地图研究着。我突然感到有点凉,大概要感冒了吧。
莫雨欣听到我打喷嚏抬头问我,“你再帮我数一下,大槐树到学校到底几站?”
我吸了吸鼻子,趴在地图上开始数,“1,2,3,4,5。。。。。11,11站怎么也得开一个多小时,没错。”我自信地对莫雨欣说。
莫雨欣拿出手机举到我的眼前,上面是我最后发的一条信息,“第十二站华北交大,正常。”我突然感觉更冷了。莫雨欣让我吃了感冒药以后赶紧睡觉。
第二天,辛晨坐早班飞机回来了。等我们都起床,他请我们去吃午饭。“冬齐你平时不是睡的很轻么,我刚才看你半天了你都没醒。”辛晨笑着拍拍我的背,我们一起走出门。刚走到大街上我马上意识到我不仅仅是感冒。我看到大街上每一个路过的人竟然都是一个长相。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辛晨他们。他们的脸都还正常,不正常的是我看到陈晓晗的头上有一个半透明的婴儿抱膝浮在她的头上。而辛晨和莫雨欣头上什么也没有。我再看上其他路人,慢慢地他们头上都出现了半透明状的婴儿。而这些路人的五官则越来越模糊。
我拉了一下莫雨欣,然后停住脚步对辛晨和陈晓晗说,“辛晨我有点难受,就不去吃饭了,我也怕把感冒传染给你们。雨欣你陪我去趟药店吧?”莫雨欣和辛晨同时回道,“好。”
我和莫雨欣转身回到辛晨的公寓。莫雨欣给我倒了一杯热水,但她听我讲完我看到的异象竟惊慌失措把水杯摔在了地上。
“那个婴儿是人三魂中的胎光。你能看到别人的胎光不是别人不正常,而是因为你的胎光受损了!”莫雨欣边说边用手做了一个伏魔印放在我的额头。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和辛晨的胎光?”我一边颤栗着一边问莫雨欣。她结的手印抖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她自言自语,“辛晨的你也看不到么?辛晨。。。。。。”
过了一会我感觉我舒服点了。莫雨欣对我说,“不能再等了,今晚我们解决它!你回宿舍跟着何天远。我去准备些东西晚上和你们会合。”
我有点忐忑地打开207的房门,我内心实在不想再看到已经被装扮成墓穴的宿舍。但出乎意料的是宿舍里的摆设已经恢复正常。而且宿舍格外的干净。何天远穿了一身非常干净朴素的衣服坐在我的床上看着中学的辅导书。听到我进来,他露出久违的憨厚笑容,“冬齐,你回来了。”
“是啊,我今天回来住。”我并没有走近何天远,我在门旁边齐飞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不到何天远的胎光,我却看到他脖子上一道粗粗的深红色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