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像中还糟。”“若是来看笑话的,麻烦你请回吧!”霜月太后悲怒交加,难以自已“等帝门仙脉断绝之日,再来耻笑我等不迟!”
“霜月。”九千院再不迂回,妖气发放,魔力转眼将整座金阁仙阙宫笼罩住,将霜月太后震慑得连话也说不来,身后众宫女全都瘫倒一地。
“从初代仙帝开始,本宫和你们帝家也有两千年的交情,要是你们的血脉就这么断了,本宫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九千院声如洪钟,在众人脑中嗡嗡作响,良久不散。
“那那你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霜月太后倚梁而立,勉强不被九千院妖气压倒,惶恐道。
“陛下情况紧急,本宫就不细说了,这两人”九千院指了指背后的邪犽和雾凌“只要你让他们入帝系家籍,他们便能救仙帝一命。”入帝籍?娘娘要我们去当仙帝的亲戚?雾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惊愕万分。
“什么!”霜月大惊,这才把注意力挪到邪犽和雾凌身上。只见这一男一女,身着只有尾玄国王族才准穿戴的月貂皮衣,女子发丝如雪,头顶一对大耳,显然是九千院的后代,而男子一头白发,模样乍看之下像是人类,身上却散发一股惊人神气,俨然是天上星宿化身下凡。
霜月太后身为人间最尊贵之仙帝一族,见识亦非一般,一看出邪犽体内具备有真阳之气,便立刻理解九千院话中含意,惊喜之余,却又面露难色。
“这九千院这两人本非帝门血脉,妾身万不能”霜月太后低声道,她终生恪守家规,致力维持帝门血统的纯净,就算帝门如今已经有如风中残烛,她仍不敢违背祖先定下的规矩。
“就是因为他们不是你帝门血脉,本宫才要你让这两人入帝籍啊!”九千院面露不悦“若是你执意要死守家规,那眼前就两条路,一是让陛下的玉体给外人玷污后悻存,二是眼睁睁看着陛下就这么命丧黄泉!本宫话说在前头,陛下毫无仙力,帝门家规又是那副德行,她死后必下地狱无疑!”
霜月太后一听,顿时面无血色,身子一软,差点站不住脚,其实九千院所言她也心知肚明,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如今被九千院一语道破,她登时浑身无力,摇摇欲坠,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妾身妾身该如何是好?”霜月太后难掩悲痛,抽泣道。“事情简单得很。”九千院斩钉截铁道:“若欲延续帝门香火,便需舍弃家规,如不舍弃家规,便是死路一条,你自己想想吧!”霜月太后泪眼纵横,望向九千院,半晌不发一语。邪犽与雾凌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霜月!”九千院喝道:“你孩儿的命和老态龙钟的家规,到底哪一个重要?”
“妾身”霜月身子一震,牙一咬,瘫坐在地“妾身听你的就是了”短短几个字,却花费了她极大的力气才说出口。“哼!早八百年前,你的祖爷就该听本宫吩咐了!”九千院啐道:“邪犽、雾凌,跟本宫过来。”
身影一闪,飘越满地昏迷宫女,进入了宫舍内殿。邪犽和雾凌面面相觑,但九千院既然如此吩咐,两人也只能遵从,于是接连纵过霜月太后身旁,进入宫中。
两人跟在九千院身后,在交错的屋檐下左弯右拐,宫中的宫女们早已被九千院的气势震倒,是以宫舍虽宽,里头却是静悄悄地,有如走入无人之境。
最后,九千院在一间四面全以垂帘悬挂的广厅前停下了脚步。她目光一扫,正面的垂帘便乖乖往左右退去。
帘后,设着草叠的地上铺了一套洁白的被褥,四、五名宫女手持水盆湿巾等物,昏倒在被褥旁。被褥中躺着一名少女,年纪不出十三、四岁,却面无血色,气若游丝,显然命在旦夕。
少女细长的发丝在枕边散开,除发根附近仍保持乌黑以外,其他地方都已泛黄,到了发梢更是一片惨白。
她双颊凹陷,置于被褥上的双手细瘦如柴,手指好似皮包骨一般。唔这小鬼身上人臭好重,这地方只有她和一般人一样九千院要我们救的人莫非就是她?
邪犽一边望向被中少女,一边用手捂住口鼻。“这女孩就是当今人间的仙帝,凤玉帝。”九千院道。
“咦!”雾凌大惊,往被褥里的凤玉帝望了两眼,不禁问道:“她是仙帝?可是娘娘这个小孩身上一点仙气也没有,而且看起来还已经快快那个了耶?”
“要是她活蹦乱跳的,还用得着咱们这么大费周章吗?”九千院反问“好了,闲话休提,雾凌,你耳朵凑过来。”雾凌连忙把头凑了过去,九千院捏着她的雪银大耳细声说话,雾凌初时还不住点头,但渐渐地却是越听越窘,满脸通红。
“娘娘!这”待九千院讲完,雾凌不安道:“小的我们非得这么做不可?”“你若不愿,大可随本宫回国,把事情全交给邪犽即可,毕竟,欲拯救仙帝,只需他体内的至纯阳气便可。”
九千院掩嘴笑道:“只是你若不在旁监视,一来邪犽笨手笨脚,二来行那阴阳交流之事,最容易勾动情火,说不定邪犽一个把持不住虽然仙帝还是个孩子,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那可真只有老天知道。”
雾凌一听,目光顿时像针一样刺向邪犽,热辣辣地看得邪犽浑身不对劲。尽管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在凤昭宫里和一群专擅勾心斗角的狐狸精们混了两个月,邪犽多少也感觉得出倒霉的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