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老鼠的伤口里,一点金光隐现,金狐嗷叫一声,给尸屠鼠吞进腹中近千年的第一万条尾巴便挤破了那连顽铁都能消化的胃袋,飞回了主人身边。
只见那条尾巴须毛斑驳,脱的脱、落的落,还沾满了尸屠鼠剧毒的胃液,虽然魔力依旧,却是面目全非。
“龌龊的腐肉畜生,瞧瞧你把本宫的尾巴弄成什么德行!”金狐大怒,嘴里喷出闪耀着橙紫光芒的火焰,洗去尾上黏缠的剧毒。
“呵呵嘻嘻”黑老鼠气若游丝,上半身在毒沼里缓缓翻动,笑了起来“真月狐狸哈哈这千年的比试是老身赢了”
“赢?比试?”金狐瞪着尸屠鼠,摇身一变,金光一闪,又恢复成九千院的模样。“哈!真是笑死人了?本宫随口一句玩笑话,你竟衔着千年不放!”
听见尸屠鼠竟狂妄自傲至此等地步,九千院更是怒火填膺,她居高临下,瞪着洼底余命不多的黑鼠,眸中显露杀机“就算这真是场比试,今日你命已绝,赢了又能如何?”
“嘎嘎”尸屠鼠用最后的力气笑道,似乎没听见九千院的话“老身赢了赢了你这大名鼎鼎的尾玄妖狐一身毒臭受尽老天凌虐的耗子也能”
九千院眉一横,指间烟管一挥,轰然一声巨响,又是一阵烟飞尘窜,尸屠鼠血肉泼溅,被打成一滩烂酱。
紫黑秀发一扬,九千院发梢末端奔颤出无数金黄电流,于洼内轰出一朵耀眼的鲜亮火云,将尸屠鼠留下余毒的半身烧得一干二净。稍待片刻,火云烟逝,洼地化为焦土,只留一小块生满铁毛的僵硬鼠皮,是尸屠鼠头顶的钢毛。
“哼,主人没了,只有头发倒是死而不化。”九千院摸了摸怀中那条失而复得的尾巴,轻轻将其塞入袖中,一转身,又化成金狐,消失在幽蓝的大地彼端。当九千院来到修罗地狱的火池旁时,眼前见到的是一红一白在天上涡旋的两道龙卷风。
龙卷风的中心是金罗阎王和邪犽,拿着一对双刀的金罗阎王鼻青眼肿,对上邪犽迅捷如雷的利爪,两人使出浑身解数,奋不顾身地打成一团。
“混账小鬼!本王见你和九千院有点关系,敬你三分,你竟敢不知好歹!”金罗阎王勃然大怒,只见他衣衫破烂,眼露红光,浑身散发一股凶恶之气,他身虽胖,两条手倒是灵光得很,双刀夹带神气,不断往邪犽的头颈、胸口挥去。
“死胖子!你不快点把我娘放了,我叫你变成她的替死鬼!”邪犽怒吼,一对利爪把阎王的双刀当筷子抓,白发上电丝奔腾,赤裸的上半身浮现出青色的纹路,以倍于阎王的速度,趁着双刀的空隙,或足踢拳打或指爪割刺,不断往阎王脸上招呼,竟占了上风。
虽然明显技不如人,但金罗阎王似乎已经气得不知疼痛,尽管两颗眼睛都肿得好似一对垂挂的肉包,嘴里依旧怒吼咆哮,挥刀砍向邪犽。火湖旁的九千院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手里烟管一挥,一股无边大力像洪水般卷向天上两人。
邪犽和金罗阎王斗得眼红,不察九千院大力袭来,均来不及反应,被卷到了地洞顶端,邪犽的脑袋在黑石壁上狠狠撞出一个洞来,金罗阎王更是半个人都陷进石壁里。
“痛是谁?”邪犽回过神来,又惊又怒,但很快便想到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把他和金罗阎王同时击飞。
“九千院?”邪犽往火湖彼端望去,只见九千院面露微笑,对着他俩招手。又一股大力,这次是把邪犽和金罗阎往回卷,带到了九千院面前约六丈之处。
“邪犽,本宫不是告诫过你,万万不可妄施蛮力,你这么快就忘了?”九千院皱起眉头。“可是这胖子他”邪犽面露不满,正欲辩驳。“别顶嘴。”九千院淡淡道,一股无形压力令邪犽只能把满腹怨怼往肚里吞。
“你也是,金罗胖子,都已经几万岁了,还跟个小鬼一样血气方刚。”九千院转向兀自眼冒金星的阎王,叹道。“九千院,本官可是受害者啊,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本王踹进火池里,他奶奶的,本官执掌冥府地狱六万余载,何时受过这等气!”
金罗阎王尽管忿忿不平,但一见到九千院,态度登时收敛不少。“胖子别气,邪犽,还不快和阎王道歉?”九千院对邪犽使了个眼色。“不要!”邪犽呸了一声“谁要跟这死胖子道歉!”“你不想救你娘了?”九千院问道。
“这胖子根本救不了我娘,还在一旁讲风凉话!”邪犽越说越怒,眼见又要扑上去和金罗阎王扭打。
“哈哈!”金罗阎王肥唇上满是瘀血,大笑道:“冲着你这句话,就算本王知道解救你娘的法子,也不告诉你这小王八蛋!”邪犽怒火攻心,完全没听出金罗阎王话中的含意,大吼一声又冲了上去,九千院及时将他挡了下来。
“傻瓜,金罗阎王见多识广,他这么说,表示确有法子能救你娘,你不赶快求教,还想和人打架?”九千院叹道,指间烟管甩动,隔空敲得邪犽脑门金星直冒。
“可是这胖子刚刚明明说没人救得了我娘”邪犽又怒又急,但听九千院这么说,心里不禁燃起一丝希望。
“哼,你娘是被天律所罚,能破天律的只有天律,当然没人能救!”金罗阎王没好气地道。“死胖子,你说什么,讲清楚点!”
邪犽听得一头雾水,焦急地喝道。“九千院大人,你瞧瞧,这小王八蛋多欠打?”金罗阎王埋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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