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与宫廷两方面的责任。
“只剩最后三里,城墙就完全建成了。”庞莱斯说。
“皇骑营认为城门过于狭小,不利于骑兵编组通行。”克尔白把自己对花月帝姬的思念埋在心底,恢复了往日的矫矫英姿。
“大部分骑兵不会再驻扎在城内。按照华若翰大人的设计,将在城外设立四座营寨。”庞莱斯说“只有皇骑营和豹骑营留守,不必编组,城门足够使用。”
“最适合豹骑兵发挥威力的,还是丘陵地带吧。”克尔白对来自北武军团的豹骑兵十分眼热,可惜驯豹耗费惊人,不可能成为普遍装备。
克尔白突发异想“或者在城外种植树木,造成森林地形”
“好。立刻开始。”迦凌遥说:“移植现成的树木,在城外建成宽两里的森林带。”克尔白没想到自己随口提出的设计,这么快就会被接受“殿下,现在是冬天”
“与术士总会联系。种树应该不难吧。”一名侍女进来说:“殿下,外面有一位商人求见。”商人?迦凌遥正要拒绝,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泛上心头“让他进来。”庞莱斯和克尔白对望一眼,站起身来“殿下,我们先告退。”
“等一下,”迦凌遥心神不定地说“没什么了。明天我要去看看营寨。”那名商人四十多岁,进门就俯在地上,说道:“世间永恒的帝王,无比荣耀的神圣家族,阳光下最伟大的瑞棠王朝统治者”
这些商人走南闯北,精明伶俐,说起谀词来滔滔不绝。克尔白不耐烦地与他擦肩而过,只听武凤帝姬说道:“我的时间很少,说明你的来意吧。”
“哦,尊敬的武凤帝姬,我刚刚从南疆回来,见到了您的妹妹花月帝姬”克尔白旋风般转过身来,一把揪住商人的衣领,把他提到眼前“你见到了谁!”
商人他被喷火的眼睛吓得魂不附体,舌头打结一样,结结巴巴说:“我我可能认错了”
“放下他。”迦凌遥平静地对商人说:“请您告诉我您见到的一切。”那名商人头上冒出冷汗“我不敢确定她可能只是与花月帝姬长得相似”
“请你仔细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她?”迦凌遥盯着商人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
“是南方沙漠的一个游牧部落,有一个歌舞伎”
“你说什么!”克尔白咆哮着扑到商人身上,拔出佩刀架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商人大叫起来“我认错了!我认错了!花月帝姬绝不会做出那样下流的事!”
迦凌遥腰间发出一声脆响,那是她捏碎了玉佩“什么事?”商人脸色惨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什么下流的事?”迦凌遥重复道。
“说!”克尔白吼叫着在商人颈中划出一条血痕。
“你会杀了他的!让他说完!”庞莱斯抱住他的肩膀,把暴怒的克尔白拉了起来。
“我,我说错了只是一些表演”下流的表演?脏肮的沙漠民族,狡诈的商人,花瓣一样尊贵的帝姬克尔白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奋力挣开庞莱斯的手臂,疯狂地奔出宫殿。
庞莱斯深深看了迦凌遥一眼,点了点头,拔步朝克尔白追去。商人瘫软在地,抖个不停。他不是没有见过愤怒,但从来没有见过克尔白这样的愤怒他会毁灭一切。
迦凌遥拂亮桌上的水晶球,平静地说:“母后,有一个商人,说他见到了酷似妹妹的人。”
“我认错了,我真的认错了。”无论怎么劝说,吓破胆的商人都不再承认他见过花月帝姬,更不愿叙述他目睹的一切。
“抬起你的眼睛,我的子民。”安祥的声音里带着无以抗拒的权威,商人瑟缩地抬起眼,立刻像被荣雪天后耀目的姿容刺痛般,慌忙埋下头。
荣雪天后伸出手掌,轻轻按在他额上。柔和的光芒微微闪亮,商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僵直。莽莽的黄沙一望无际,悠扬的驼铃声中,满载货物的骆驼,沿着起伏的沙丘排成长长一队。
溅起的黄沙被夕阳映成金红色,碎碎的随风洒落荣雪天后合上美目,用心灵捕捉着商人脑中的画面。
也许,一切只是误会,女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沙漠之中?她不会忘记明穹大神的许诺:永远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