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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勃然大怒,禁不住挥动飞剑:“你……”
“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朱衣老者倒是颇有耐性,出声道:“老夫妙源,乃监院长老。”他伸手一指,又道:“这是法堂的妙山长老,经堂的妙闵长老,礼院的妙尹长老……”
无咎很有规矩,一一拱手行礼,却根本没人理他,而他却好像现了什么:“咦,五大长老少了一位……”
妙源手拈长须,沉声叱道:“你不过是一个小辈,却惊动了四位长老同时现身,足以感到荣幸。老夫再奉劝你一句,交出古剑山的那把神剑!”
无咎似有不解,反问道:“在下来到灵山,只想拜入仙门而已,前辈却以古剑山为尊,并以神剑相要挟。且不论神剑真假如何,又是否与我有关,却与诸位前辈全无干系,如此逼迫很没道理!”
妙源没有想到一个晚辈竟敢与他顶撞,并出言教训,不由得老脸一黑:“放肆!”
他身后的妙山忍耐不住,张口骂道:“你这小贼前往古剑山闹事,已然触犯门规,又栽赃嫁祸,更是罪加一等,再不交出神剑,老夫让你神魂俱销!”
玄玉不失时机冷笑道:“呵呵!诸位师伯、师叔听见了没有?那小子以凡人之躯,便能逃出玉井峰,并杀了两位管事,奸诈狡猾可见一斑!且容弟子将他拿下,一切水落石出!”
妙山闷哼了一声,算是应允。以他的身份,又怎会与一个小辈动手!
妙源的脸色愈黑沉,手拈长须沉默不语。
玄玉暗暗得意,抬手一指。
一道小巧的剑光倏然悬空,光芒大盛,稍稍一顿,随即带着凌厉的呼啸声疾驰而去。
他出手之后,趁势纵身往前。
小子就在十余丈外,根本不堪一击,此时此刻,他已是在劫难逃。
而玄玉才将离地蹿起,不由得微微一怔。那道白衣身影分明站在原地,却突然消失。紧接着剑光落空,对方依然无影无踪。便于此时,右侧的数丈之外突然闪出一道黑色的剑光。他暗暗一惊,想要驱使飞剑防御已然不及,却又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示弱,急忙催动灵力护体,又抓出一张符箓拍在身上。
于此刹那,“砰”的一声闷响炸开。
玄玉尚在半空之中,符箓崩溃,护体灵力碎裂,顿时“扑通”坠地,又接连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踉跄着勉强站稳脚跟。他又惊又怒,抬手召回飞剑。
那小子在三年前仅是一个凡人而已,如今竟然神通百变而法力高强,难道真是木申的那篇功法的缘故,不然他怎能变得如此凶悍?
尤为甚者,他竟敢当众偷袭,虽然无功而返,却叫人颜面大失!
不过,他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
玄玉当众遭到偷袭,羞愤难耐,忍不住杀心大起,便要全力以赴。
此情此景,使得在场的天水镇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那人疯子!
他在上官家的地宫之中撒野也就罢了,如今又在灵霞山狂。此处乃是仙门,莫说四大长老都在,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捏死他,他究竟要弄哪样啊!
四大长老也是颇感意外,而恍然之余又是一阵疑惑。
怪不得那小子胆敢独自闯入古剑山抢夺神剑,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物。而他的那把黑色飞剑颇为不凡,难道就是来自古剑山的神器?
且不论胆量如何,无咎从来不会坐以待毙。那边玄玉出手,他这边立即还以颜色。而想要杀了一个筑基高手,又谈何容易。他见机不妙,收起魔剑回到了原地,双脚尚未站稳,抬手抓出一块玉牌扬声喝道:“灵霞山门主令牌在此……”
这一声大喝,应该很是突然。
玄玉只想着挽回颜面,再趁机有所收获,忽见对方拿出一块令牌,只当虚张声势而根本不作多想,催动剑光往前扑去。
无咎已是无意再战,脚底剑芒闪烁,旋即拔地而起,眨眼之间,凌空数十丈,洒脱飘逸的身姿俨如御空行风。而他手中依然高举着令牌,声震四方:“持令者,视同门主亲临,谁敢不敬,当以欺师灭祖重罪论处!”
玄玉扑空,神色错愕,旋即踏起剑光,便要腾空追赶。
在场的四位长老却看得真切,均是脸色微变。
妙源与妙山面面相觑,双双诧然失声:
“两把神剑——”
“门主令牌——”
而银银须的妙闵更是急切,身形一闪,“砰”的一声将玄玉直接撞开,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玄玉被撞得闪了个趔趄,蓦然惊醒。
门主令牌?
天呐,难道是灵霞山的妙祁门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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