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苏瞳在水玉涵的别庄里待了有三个月,这些日子里,水玉涵经常会拿了些账本给她看,和亲近心腹商讨事务也当着苏瞳的面,不会避讳。
苏瞳刚开始将他们当作屋内摆设,完全无视。,别庄书房堆满了账本,外人是不得入内的,但若是苏瞳,水玉涵则求之不得。
偏偏苏瞳看都不看几眼,兴致偶尔来的时候,就翻开一册账本瞧瞧,边瞧边“啧啧。”
声,有时还嘀咕道:“什么个烂东西。”水玉涵虚心求教,苏瞳扭头“哼。”一声,不予理睬。
水玉涵倒也海涵,不去计较,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会乖乖帮他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苏瞳实在看不过眼,渐渐会插一两句,再后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
那些个亲近听苏瞳说些匪夷所思的商行招数,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癫。
但十数日后,米行、布行的生意大好,才渐渐对苏瞳心服口服起来。这日,苏瞳无聊透顶,无处消遣,在书房找了半天,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经史子集,无趣得很,还不如看账本的数字有趣。
于是,把水家所有账本全部摊开摆桌面。
“瞳瞳,你今日这么有兴致?!”水玉涵踏进书房,见到如此情形,喜出望外。
“我说。”苏瞳指指面前的账本“你家账本全在这?”
“啊?”水玉涵一愣,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是啊。”苏瞳斜乜他一眼:“不会吧,你是防着我,还藏私了吧。”水玉涵大呼冤枉:“怎么会呢,苏大小姐肯降尊纡贵帮我看账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敢藏私。”
“那怎么这么少?你怎么养活这么多人,还有这些个宅子。”苏瞳不加掩饰地惊奇道。
水玉涵有丝窘迫:“咳,这个宅子是祖产,家中有些祖业。”
“啧啧,以这样子下去,迟早给你败光了。”苏瞳鄙视说道。
“哎呀,所以才要借助苏大小姐之力嘛”水玉涵从身后抱住苏瞳,耳鬓厮磨。
“哼,我现在内力全无,当然任你摆布了。”苏瞳不满撅嘴。水玉涵低头吻住红唇,辗转缠绵,良久才放开,低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再忍耐些许时候,可好?若你此时飞了,我没有信心再找得回你,你飞远了,又会被别的男子抢走了。”水玉涵本就俊秀出尘,此时,脸颊绯红,声音低沉,竟分外的性感。
苏瞳忍不住重咬了那男子的下唇一口,含糊说道:“怎么补偿?现在我就要你补偿。”水玉涵数月循规蹈矩,只看不近身,早就忍得欲火焚身,此刻诱惑在前,如何忍耐得住,双手紧搂娇躯,反被动为主动,探寻丁香小舌,一阵吮吸。
“别别在这,去我房里。”苏瞳娇喘着。水玉涵急冲冲地将苏瞳打横抱起,冲到房里,扯下芙蓉帐,一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事后,两人都喘息不已。
“瞳瞳”水玉涵筋疲力尽,但食髓知味,手仍在白皙酮体上下滑动。
“嗯?”苏瞳也以牙还牙,轻按男子精壮的胸膛。
“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帮我可好?”水玉涵真挚望着苏瞳。
苏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道:“怪,怎么不怪?!”边说边在那胸膛上点击几下。
水玉涵脸色瞬间苍白,惊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语音未落,哑穴也随即被点上了。苏瞳慢悠悠穿上男装,将早就备好的包袱拿出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头看僵直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复内力了?”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苏瞳轻拍水玉涵的脸蛋,轻声细语道“我怎会告诉你呢,好让你下次再来囚禁我么。
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最憎恶别人强迫威胁我。你犯了我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敛,以武林盟主之名,向爱媛门出手的话,你水家所有产业将会在半年之内化为乌有。若你不信,可以试试。虽说不上过目不忘,那就你那几家米行、布行,地点名号我都记在了心里,要让他们关门大吉,就如同捕获只兔子般轻松。”说完,苏瞳转身就走。
走过曲廊、假山,刚出了苏瞳平日住的园子拱门,遇见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
青萍素来不喜苏瞳,嫉妒在心,见到苏瞳大声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园子。”苏瞳若无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办事。”
“胡说,公子怎会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剑:“你若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青萍,住手!”一个男子声音由远而近“确是公子委托苏姑娘有事。”待那男子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觅飞!
苏瞳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姚觅飞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难怪那日见他俩交头接耳。
“走!”姚觅飞牵起苏瞳的手,往别庄大门走去。青萍地位不如姚觅飞,无奈只得含恨让他们离开。两人走远了,苏瞳才冷冷说道:“原来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我”姚觅飞面露痛苦,停下脚步,有许多话想讲,却无从申辩“瞳儿”
“哼,那句话果然不错,男人在床上讲的甜言蜜语,做不真。你是无论在哪讲的甜言蜜语,都做不得真。”苏瞳犀利数落。
姚觅飞紧抓苏瞳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痛苦说道:“瞳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我对你我对你”“够了,我已没有精力去分辨所谓真真假假。”苏瞳不待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大门走去。
“站住!来人啊,将苏瞳拿下。”那青萍大呼着从后院冲来。苏瞳神色一变,提气飞奔。但因青萍的呼叫,冲出了数名水家护卫,飞镖刀剑,纷纷朝苏瞳掷去。一阵“哐当。”之声,好似是姚觅飞挡了下来。只听得青萍喝道:“姚觅飞,你要造反吗?公子命令都敢违抗。”姚觅飞说什么,苏瞳已无力去仔细辨听,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经刚练成,勉强凝聚了内力,点了水玉涵穴道,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
别庄墙垣在望,提气撑墙,跃过墙头,正在此时,背脊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到在地。
但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意志清醒,又奔跑了几条小巷,才躲进了一小户人家的柴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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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瞳在那户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飞镖取下,粗略包扎了下。
身边没有伤药,趁那户人家无人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了点普通伤药,随便上了上,第三日就潜伏在一队赴京探亲的马车队里,直至出了赣城才从马车底躲进装满杂物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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