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眼那堆迷你小火堆,也对。一直呆坐在这里瞎想,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反正它就在这里,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而且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有时候苦思冥想什么的,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放松放松,说不定偶尔出现的灵光,反倒是推进事项的进展。
我也从蹲下的姿态站起来,学着明坂的样子随便的拍拍灰“走吧。”然后,虽说是在散步,但是也不是纯粹的走走逛逛那么简单。明坂依旧是在勾动着手指,拇指在四指的指节上点动,计算着什么,我们又在几处偏角,找到了同样的火堆。
曦月还抽空对我这样的小白解释道:“万事万物,都有其蕴含的理在里面。
看起来完全没有规律的怪异,其中的”理“同样是存在的,只是混乱不堪,如同草蛇灰线,难以被理解罢了。但是,这次这个怪异却出乎意料的好理解。只要按照阵位,在对应的相位上找到就可以了。就好像就好像是法阵的符咒那样,太过有规律了。”
“不正常吗,会有什么问题吗?”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疑点,问道。
“我不知道,这只”怪异“给人的感觉,未免太过安定了些,虽然也猜想过因为本源传说的原因会相对安全。但是的确是显得过分的精致和秩序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非常有秩序的缘故,它比起之前的那只怪异,稳定太多了。”明坂像是小鹿一样的轻轻向前跃了一步,果然,操场的一处拐角,又是一道烛光。
明坂开始拿出纸笔,像是上课认真记笔记的学生那样,开始在上面描描画画。
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她就示意着我凑过来看。
虽然我对于阴阳术、道法、巫术这种东西并不了解,但是在明坂的笔画中,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似乎发现火柴堆的对方,恰好的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几何图案,而且在曦月的线条连接中,宛若六芒星的那样形成有规律的图形。
“分布得这么广泛的话,那这个怪谈故事不是很容易就被验证发现吗?”我不禁吐槽。
“不完全是这样的,简单的来说,哪怕是这种安分的怪异,也并不是可以随便被人目睹的。之所以你觉得我好像很容易就能找得到似的。那是因为,我们是带着目的性的寻找,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明坂欲言又止,突然拉着我向另外一边走了几十步。
“我有点累了,河君自己来找一下那火堆吧,按照计算,就在十米以内。”明坂很肯定的对我说道。
“就在十米吗?”我望了望四周,这里已经是一片沙地了。也是学校里用来测试跳远成绩的地方。换句话说,是一片空地。完全不再有草木的遮挡了。
但是,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听明坂那么一说,我感觉转头的时候,眼角似乎看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亮光,但是等到正面相对的时候,反而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明坂对我的考验吗?
糟糕了啊我仔仔细细的像是要摸遍方圆十米内的每一块土地一样的绕着圈走来走去。
可是始终一无所获。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用可怜巴巴的无辜无奈的眼神看着曦月。
她点点头“果然是这样呢,之前河君的反应,就让我有点奇怪了。这样一试的话,喏,你看看这里。”曦月抬起了手,对着我身旁指了指,我侧身一看,就在那个位置上,俨然正是一个小小的火堆。
虽然豆大的火焰并不大,可是这么清楚的东西,刚刚明明就在眼前,而且用心的找过了,怎么会看不到呢。
看到我傻傻的睁大眼后,曦月补充道:“在搜索前面几处的怪异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河君的反应,似乎比平常来得要慢。然后,记得在那边草丛的时候嘛,明明火堆就在眼前,河君还是眼都不眨的走过去了。那个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了。
做测试的时候,也顺带测试了一下河君的反应。结果就是,除非特是被我指出来,或者特别的显而易见,那么河君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这只”怪异“具备减弱自己存在感的能力。”
曦月顿了顿,接着道:“我们两个人都有一定程度上的阴阳视的能力,所以影响程度还相对会小一点,哪怕是我自己,在最开始也遗漏了一处。只是这分布实在太有规律了,在摸清规律后,等于是知晓了怪异的所有方位。但是普通的学生哪怕是在天黑后走过来,哪怕怪异就在眼前,他一般都会视若无睹的走过去。
而怪谈里所谓的巨大的火柱,说不定是会经过一定条件后,成长起来后才能被普通人也观察得到。”
“这样啊”我摸着下巴,难怪,曦月在做测试的时候,特别对我提了几个奇怪的要求,当时没多想,如今回过头来一想,看来是在测验怪异的时候,顺便把我一起测试进去了。
然后,我瞪大眼睛盯着明坂,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她的行动就有点奇怪。
难道这也是一种测试吗?
是要考验我的能力过不过关吗?
这可不能被她太小看了啊,反应太迟钝的话,说不定会被当成笨蛋的。
曦月被我盯着,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露出了呆呆的表情,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吐了吐舌,双手合十连连点头,用着放低到异样轻柔的声音认错道:“抱歉啦,没有经过河君答应,就擅自把你算作测试对象了,但是这也是非常必要的。
正是因为不知情,所以才可以做出对应的测试。”看着曦月的动作,我的目光下移,突然想起了是什么不一样了,平常的曦月是非常教养良好的大小姐风格,站有站相,走路也是轻缓稳重。但是现在,她的双腿似乎岔开的弧度比较大,而且刚刚开始,走路就有点刻意的步伐更大,有种蹦蹦跳跳的感觉。
活泼得像是小鹿一样的明坂是很可爱啦,只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询问一句“那你现在也还在做测试吗?”
“没有了啊。”曦月愣愣的回道,看上去不像是骗人。
“那你的姿势,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了。”我又看了看她的双腿。
以少女的冰雪聪明,她大概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我再说什么,一抹红晕以可见的速度爬上俏脸,双腿飞快的合拢,然后露出一脸非常不自在的样子“那那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啦,完全不需要在意。”我会意的点头“哦,这也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如果也是不可以先说的测试,之后也要说明一下啊。”
“不其实,比你想得要简单很多而且,虽然说出来会很羞耻,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河同学。”曦月扭扭捏捏起来,微微的岔开腿。
我好奇的看过去,看向我的目光后,曦月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双手都放到胯下,像是要挡住什么一样“是是刚才站着尿尿的时候,有有东西滴下来了,现在内裤湿了。所以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哦,哦,哦”我也傻了,呆呆的应了句。
除了“哦”了一下以示明白,我发现在词汇量贫瘠的大脑里,完全找不到可以应对当前情势的,可以说出来很得体,不伤及曦月自尊心的话。
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毕竟,脑袋里用来客套的定势,都是必须有过经历,或者学习过类似的才能形成。
都不是小孩子了,尿在裤子上的这种事情如何开口啊。
看到我拖长了声音的反应,明坂的脸上更加窘迫,六神无主之间,少女的目光不由得四下张望,仿佛祈求着有什么天外的奇迹掩饰自己的窘境。
还好,我终于过来了,结结巴巴的安慰道:“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吧,毕竟女性的生理特征,应该是蹲着比较方便,曦月之前一定要站着,什么事情都都有个第一次,第一次不习惯,也很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曦月嗫嚅着粉唇,心虚地低头,脸脸颊上的红晕,不减反增“没没什么所以咱才说了不用在意嘛。”于是,我们俩都干笑了几声,算是互相掩饰一下窘境。
不过,在听到曦月刚刚的说法后,总觉得似乎又是哪里奇怪起来了,我忍不住又想没话找话了“站着尿尿,有什么必要吗?”
曦月的神情复杂,走起路来,似乎也是因为被我知道了自己胯间的秘密,一步一步的非常小心,极力地模仿平常的姿态,一边分散着注意力答着:“是浅井学姐的建议,下午的干部会议上不是在讨论篮球部和其他部门的体育场馆的使用时间吗,然后话题扩散了,她在下午的学生会讨论上公开的表示,女性和男性的理所应当完全平等的。并且号召了一下要所有女生身体力行,做到和男生们完全一样的事情。”
“站着撒尿,也在这种范畴内吗?”曦月的眼底露出一缕疑惑,还是没有停顿的说道:“虽然是后半场的会议主要在争辩这个议题,不过撒尿这种行动上的细节事情倒是没有可能拿出来特别讨论的啦。我只是想着,既然都要对等起来,那么生活中的很多小事情其实都是自带着仪式性的,男女平等也包括行动上的平等,以行为上的平等,带动人格和地位、尊严的对等。”
曦月的小嘴翕动着,用很不确定的声音对我问道“所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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